她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而上一世的她只知道给家里拿钱,还是自个儿明目张胆扣下六七成的那种!齐安雁心慌地赶忙哄道:“你们,你们别哭啊,不就是钱吗?我去赚就是了!”听了她的话,孩子们顿了下,哭得更是伤心了。完了,三姐又多了个画大饼、说空话的坏毛病……齐安雁翻了下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有一块五毛钱。她将钱全部塞给七妹手里,“喏,你们先吃饭,三姐绝对保证一星期内,不,三天之内,就将钱的事情给解决了!”
泼辣的八妹齐安鸽ʝʂɠ叉着腰咬牙切齿:“三姐,你不要告诉我们,你要到钱后,又被那个孙兆林给借走了。这次还一毛钱都没给我们留?”
“咱家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打肿脸充胖子呢?”
对于这一点,齐安雁是一点不敢争辩,任由八妹发泄。
而她却眸光愧疚又柔和的,瞧着屋子里一二三四五个孩子,再次道了句重生可真好啊!
七妹齐安鸥含着泪,“三姐,难不成你也想跟二姐一样,不想要我们了?”
三个早熟的孩子这会儿都忍不住惶恐。
他们没有父母了,大哥没了,二姐嫁人了,三姐的心思也没在他们身上。
难不成他们要指望十七岁的四哥,还是十四岁的五姐?
这么想着,他们一个个都开始抹泪,为自己以后更加悲惨的生活哀悼。
齐安雁没想到她这次找黎天纵要钱,背负着这么多任务,而她当时脑袋不带打转地给全推了?
她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而上一世的她只知道给家里拿钱,还是自个儿明目张胆扣下六七成的那种!
齐安雁心慌地赶忙哄道:“你们,你们别哭啊,不就是钱吗?我去赚就是了!”
听了她的话,孩子们顿了下,哭得更是伤心了。
完了,三姐又多了个画大饼、说空话的坏毛病……
齐安雁翻了下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有一块五毛钱。
她将钱全部塞给七妹手里,“喏,你们先吃饭,三姐绝对保证一星期内,不,三天之内,就将钱的事情给解决了!”
说着她走向主卧,“我有些累,你们在客厅玩,我补会觉……”
不等孩子们给反应,齐安雁将门内锁上。
她心虚啊,当时拒绝黎天纵钱的时候,多果断和豪迈。而她仍旧拿着末日的行事习惯,仗着空间里的东西,没考虑过这些钱和票,对孩子们意味着什么。
齐安雁心里还在激荡的余韵中,看到鲜活的孩子们,她真的太高兴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跳一直很快,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家里连窗帘都没有,亏得主卧外面还有个阳台,不然她在屋里做什么,都很容易被人给瞧得一清二楚。
齐安雁依靠着墙坐下来后,闪身入空间中。
她巡视着那三亩地的仓库,里面有不少东西可以拿出去卖,只是,她低头瞧瞧自己这标示性的体型,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源呢?
空间时间是静止的,她没有继续想这个问题,而是闪身进去,拿出自己之前搜集的晶核,汲取里面的灵气。
灵泉所含灵气微薄且涣散,更适合浇灌植物。而她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必须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自然要用晶核辅助修炼。
从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东西,即便对修炼再有用,也是有着些微毒性的,长期被异能者吸收,少则修为桎梏、寿命大减,重则丧尸化、中毒而亡!
不过齐安雁是水木双灵根,具有天然净化和治愈的能力,是末日特别重要、不可或缺的后勤人员。
她一般都是先将空气净化后,再用以修炼,虽然她修炼速度被拉慢,但是她修炼的潜力却是他人无能企及的。
齐安雁如今换了一具身体,精神力倒是比之前强悍些,毕竟经历了两次重生的事情,不过她一身的修为全部散尽了!
她修炼过一次,这次的她有经验,又有着玉佩空间的加持,她肯定能事半功倍。
只是,齐安雁用精神力仔细地“内视”自己的身体,突然她发现这具身体不是无缘无故被她重生的。
而是这具身体大限已近!
她这时候明明才二十岁的年纪,身体经脉绝大部分都被淤堵住,各种高血压、水肿、无力、糖尿病和心脏病,一起在摧毁着这具明明年轻却生命力透支的身体。
若不是她喝了一缸子灵泉,冲开些淤堵的经脉,恐怕此刻的她也快面临第二次死亡了。
所以,上一世她要不是跟人贩子抢自己的侄儿,因为心悸难忍、被推到河里淹死,那她也活不过一年!
齐安雁冷沉着脸,并没有继续修炼,而是闪现出来,带着火气地跟弟弟妹妹留了句出去逛逛,便推门离开。
四月份的九点钟,阳光已经带了些灼人的燥热,透过道路两旁树干笔直、树冠茂密相接的梧桐,在地上撒下一片斑驳。
正式上课的点,校园里基本上没有几个行人,她往校园后门而去。
帝都大学有五六百年的历史,学校也是越建越大,风格各异,似是几个时代的缩影。
学校前门是京都有名的大学步行商业街,十公里的距离,坐落了大小不一的六座大学。
春风才吹拂两年,这条商业街已经有了后世的规模和繁华了。
帝大含抱了京都最大的湖,后门与十巷村只隔了一条外环城路和一座古桥。
这边距离市中心有段距离了,在十巷村靠近古桥的那排宅子,被人买下来作为娱乐场所,什么旱冰场、台球厅、歌舞厅、棋牌室和小卖部等等,是不少家庭条件不错的大学生们爱来的地方。
她走下古桥,看着墙壁上张贴的各种信息,眸子定格在其中一张海报上。
台球在京都属于上流人才玩的东西,市里会经常举办一些活动,甚至学校里还有台球社团,为的就是培养技术高超的台球运动员,毕竟在这样的比赛中,还会伴随着不被组织承认的赌局!
但凡涉及这个字的行业,都会快速发展成为规模。
“呦,我就说怎么天色突然暗下来了,原来是咱们帝大的黑熊怪挡住阳光,”从学校里吃瘪的沙俊力带着人晃悠出来,阴恻恻地道。
“这里可是校外,你待会再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为你这丑陋的母熊打抱不平……”
原主被二姐齐安凤普及过,这沙俊力是她二姐夫焦齐文的拜把兄弟之一。
而这沙俊力的哥哥沙俊毅便管着这片场子,是附近有名的老大!
齐安雁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指了指墙上的海报,“这张海报上的奖金还算数吗?”
沙俊力愣了下,顺着她肥胖的“蹄子”看向海报,上面是这个月刚帖的活动,叫做“台球擂台赛”。
场子提供一个技术中等的台球手作为第一任擂台主,由参加活动的人拿十块钱报名后,方可进行挑战,赢的那方当下一任擂台主,并且获得十块钱的奖金。
不过擂台主只能拿走五块,剩下的五块继续存在奖池中。
连续守台一星期,擂台主才能将一周之内所有奖金揽入怀中,比赛进入下一轮。
挑战者越多,擂台主所获得的奖金也越多!
当然了,如果一直产生不了擂台主,又许久才产生一位,那么奖池里的奖金就归场子所有了。
沙俊力没回答,先揽着身边的小弟嗷嗷笑了一大阵,“不是,我说黑熊怪,你跋山涉水从家属院到咱们这,就为了问这事?”
“是笨拙憨傻的你要参加,还是你家手无寸铁之力的小白脸?总不能是只读圣贤书的黎讲师吧?”
“你当擂台主守擂成功很简单?迄今为止还没一人能撑过三天呢,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又比一山高,就是风水轮流转,能守擂台一天的人,都很难……”
“你这是钱多没地花了?”
齐安雁嗤笑声:“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听不懂,还是不知道?”
“你只需要回答算或者不算,你秃噜的嘴皮子都干了,我还没得到具体问题呢!”
被人嫌弃话多,沙俊力深吸口气,“算,所以你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