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别给我整这出,事关重大,你我需保持意见一致,说吧,救谁?"林雨柔自然不会理会他的夹枪带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是当家主母,我一个残废说话顶什么事?这冠军侯府除了顾飞还有谁拿我当回事?你说是吗?赵嬷嬷?福伯?"顾延武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望向福伯如视仇寇。赵嬷嬷亲近母亲也就算了,可福伯为何不站出来反对?他怎么轻易就倒戈相向,与他那好大嫂来这么一出?最可恨的还是临阵倒戈!
"啪啪啪"
"好一个颠倒黑白!"
"好一个舌战群雄!"
"大嫂真是好口才!好手段!"
"大嫂,你藏的可真深,看来以前是我顾家小看了你!"
剩下的人自然是顾延武,他冷眼旁观到现在真是大开眼界,忍不住拍手赞叹出口。
"这里没有外人,别给我整这出,事关重大,你我需保持意见一致,说吧,救谁?"
林雨柔自然不会理会他的夹枪带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你是当家主母,我一个残废说话顶什么事?这冠军侯府除了顾飞还有谁拿我当回事?你说是吗?赵嬷嬷?福伯?"
顾延武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望向福伯如视仇寇。
赵嬷嬷亲近母亲也就算了,可福伯为何不站出来反对?
他怎么轻易就倒戈相向,与他那好大嫂来这么一出?
最可恨的还是临阵倒戈!
这个墙头草被林雨柔三言两语就蛊惑去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祖孙三代执掌顾家总管,堪称侯府嫡系的福伯竟然会背叛他的父亲,这还是父亲口中忠心耿耿可以信任的手足兄弟嘛?
简直玷污兄弟二字!
这林雨柔难道会蛊惑人心的妖术不成?
听他这一番诛心之言,福伯瞬间就慌了,有点惊慌失措,嘴巴嗫嚅着却没有说什么,条件反射似地瞥了林雨柔一眼,深深地低下了头。
看福伯那幽怨的小眼神,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林雨柔有点好笑。
不过现在不是安慰他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说服眼前的顾延武,这样她才能手握大义,坐稳当家主母之位。
话说,这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亏他还自诩出身将门,这点决断都没有!
连在座的读者一半魄力都没有,真是枉为男儿!
看来只能用强了!
"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时间真的不多了!快!点!做!决!定!"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就是要以势压人逼迫他做选择!
"若我选择父亲?你该当如何?"
顾延武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心里一咯噔,气势顿时弱了一截。
反应过来后不禁恼羞成怒,见她如此逼迫,心中有气,故意与她唱反调。
"抱歉,我对你的决定持保留意见!"
林雨柔本想尊重他的建议权,见他到现在还幼稚地耍小性子便索性不再理会,直接忽视了他的意见。
"林雨柔!你!"
顾延武气极,试图跳起来掐死他,可他忘了自己是个瘸子,猛地站起,疼得他龇牙咧嘴,更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顾飞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了回去。
"反对无效!"
"赵嬷嬷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参切片喂老夫人服下!"
林雨柔真心觉得顾延武的行为幼稚可笑,遂不再理会他,转而催促赵嬷嬷给马氏服下人参。
赵嬷嬷目光在林雨柔和顾延武间来回打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右手,赵嬷嬷一惊,转头看去竟是马氏!
马氏其实一直清醒着。
她虽躺在里间的床tຊ上咳个不停,但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外间的动静,听着平日里随意拿捏的蠢货儿媳将一帮族老治的服服帖帖,一时瞪大了双眼,怀疑是否身在梦中,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嬷嬷。
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生病的这两年里,这任凭她搓圆捏扁的大儿媳怎么就从温顺的小绵羊蜕变成吃人的猛虎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一个人怎么会反差这么大!
装的!
平日里定是装的!
她一定有所图谋!
是了是了,她必定是在图谋侯府!
对,就是这样。
其心可诛!
好一个心机歹毒的贱人!
难怪从自己见她的第一眼起就分外厌恶!
原来自己早看穿了一切!
绝不能让这个贱人得逞!
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让她得逞!
就在她心中思索对策时,却听到她在欺负自己残废的小儿子,这可真触碰到他的逆天,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贱人!贱……妇!好……个……歹……咳……毒……的小……贱人!"
在马氏看来,小门小户出身的林雨柔根本就不配嫁入他们冠军侯府!
更配不上他那人中龙凤好大儿!
甚至在她想来,自己儿子之所以会战死沙场必然是眼前这个贱人克的!
克父!
克兄!
克夫!
如今还要克死公婆!
这个瘟神怎么不去死?!
"嘁"
糅合了原主记忆的林雨柔自然知道这马氏一直不待见她,无论是从天然敌对的婆媳关系还是自己的言行举止、出身样貌,哪哪,她都看不上!
可是如今她卧病在床看不惯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若不是她命不久矣自己能怼的她怀疑人生!
"婆婆,还是省些力气吧,如今形势如此,还是莫要任性赌气,白白浪费了千年人参!这可是镇府之宝!"
"啊!你这……贱人……咳……老身……就是……死……也不会……吃……人参……"
马氏气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清还忍不住想要开骂 。
"林雨柔,你莫要太过分,母亲她还是个病人!"
顾延武看不下去了!
"哦?那你去劝?"
林雨柔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
顾延武噎住了,他的母亲马氏素来强势,吃硬不吃软,自己为人子如何动硬?自己还真拿她没辙!
"办不到就闭嘴!"
林雨柔可不惯他。
"婆婆,叔平先生可是说了,且不说这人参能虽能吊命但也无十全把握,再者人参只有一枚,以这人参的大小,您和公公只能救一个,公公病情……您病症较轻,应当更有把握,您还是快快服下,千万莫要耽误最佳时机。"
林雨柔苦口婆心劝道。
一言惊醒梦中人!
马氏还待再骂,闻听林雨柔的话,不禁心头一震悲从中来。
她这才察觉侯府如今处境如何。
自己与侯爷时日无多,冠军侯府一家子老弱病残如何是眼前这小贱人的对手,自己若再强硬下去惹怒了这毒妇,这毒妇还不知怎么磋磨自己的儿孙,看来只能服软了!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放下姿态,换上一副软弱的口气,声泪俱下哀求道:"不,不,雨……雨柔,救……救……老爷……他……是侯府的……希望……他……在……侯府……才能……才能……不……倒……"
任她如何祈求,林雨柔不为所动!
对不起了,冠军侯!
马氏她救定了!
任谁来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耶稣来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