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队的确也是女生先掷一下,男生后掷来填补分差,但裴月却在最后一掷才上场,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刚才的表现算得上可圈可点呢?“啪!”裴月手起飞镖落,似乎连准备和瞄准的时候都没用,飞镖就钉在了飞镖盘的最边缘位置。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向飞镖盘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十分?”“天啊,今天第一个十分!”“反转了?分数反超了!他们竟然是第一?”裴月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缓缓退下,还不忘点头致意,
用目光确认过是一回事,等亲自站到了起点线后又是另一回事,更不要说凌砚他们是
最后上场的一队了。
她一脸严肃地站到飞镖盘对面,轻轻呼出一口气,抓过一枚飞镖,抬起手腕悬停在半空中,仔细瞄准飞镖盘的边缘位置。
她的指尖捏得极紧,那枚小小飞镖叶子都快卡死在她虎口上了。
在一边抱臂作壁上观的裴月看了她两眼就觉得不对劲,上前几步,倾身靠近,大手从外侧托住凌砚的手腕,提醒她道:“你太僵硬了,放松。”
凌砚的手一碰到他微凉的指尖就是一抖,但她没有急着抽开,毕竟自己的手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凉。
况且,寒冷能让人更加清醒,凌砚比任何人都更知道这一点。
“手不要捏这么紧,虚握就行。”
“手掌心朝那边。”
“肩膀不要往上。”
裴月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一步一步地纠正她的姿势,凌砚则配合地调整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名聆听教诲的好学生。
她一边微调一边深呼吸,目光始终紧盯着飞镖盘边缘,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起某些相似的温度:初夏微凉的夜风、干燥粗粝的地面,还有某人冰凉得不似人类的手和……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裴月的耳语适时打断了凌砚的走神:“你说要先要确定目标才能事半功倍,现在呢?”
凌砚连忙回神,微微晃动脑袋,挥散脑海中的杂念也避开裴月的气息,而后目不斜视、斩钉截铁地道:“现在也一样。”
“很好,”裴月称赞了一句,指尖和上半身一同拉开距离,半真半假地为凌砚鼓劲道:“加油,队友。”
凌砚冷哼一声,腰背带动胳膊,手肘带动手腕,指尖发力掷出飞镖,“啪!”一声,飞镖正中八环。
“哇!”众人一片哗然,特别是前面投掷过飞镖的女嘉宾,她们万万没想到同样都是新手上路的凌砚能这么厉害!
当凌砚连续两次掷出八环的时候,周围更是惊叹和掌声不绝于耳,除了这些,很多人也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后方的裴月。
那些目光中有诧异、有疑惑,也有羡慕和崇拜。
没想到这两人一个敢教一个会学,竟然是强强联手啊!
还剩下最后一枚飞镖,凌砚他们队伍总分是十八分,和此前拿到最高分的关佐一队相差九分,是一名明明紧追其后又似乎再难超越的分数差。
凌砚咬了咬牙,正要拿起第三枚飞镖的时候,裴月上前伸出了手:“我来。”
“嗯?”凌砚拿飞镖的手一顿,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裴月已经从她指尖抽走了飞镖,站到了她身边。
“不是,你这……”凌砚困惑地上下看看他:“为什么是现在?”明明他既没有兴趣又没有队友的自觉,总不可能是因为队伍总比分落后了才想要出手帮忙吧?
这种看起来像善意,实则更接近怜悯的帮助,凌砚一点都不稀罕。
没想到裴月却满不在乎地道:“不是你说的队友吗?我好歹也要参与一下吧?”
“蛤?”凌砚更加懵逼了,这人怎么突然就有了队友的自觉呢?
“随便玩玩,”裴月耸了耸肩,将飞镖换到另外一只手,空出来的手则虚虚地揽住她的肩背,示意她往旁边退一些,还轻声道:“刚才是女士优先,现在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性。”
“哦。”凌砚看看他,一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一边后退给他让出空间。
别的队的确也是女生先掷一下,男生后掷来填补分差,但裴月却在最后一掷才上场,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刚才的表现算得上可圈可点呢?
“啪!”裴月手起飞镖落,似乎连准备和瞄准的时候都没用,飞镖就钉在了飞镖盘的最边缘位置。
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向飞镖盘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十分?”
“天啊,今天第一个十分!”
“反转了?分数反超了!他们竟然是第一?”
裴月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缓缓退下,还不忘点头致意,像是完成了一场精彩的演出后优雅地谢幕。
凌砚稍稍落后于人群,看到他走向自己才停止鼓掌,眼神直愣愣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在藏拙啊?”
她立马明白了裴月先让自己出手的原因,如果一上来就让他投掷,那对其他人来说,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多谢夸奖。”裴月的语声轻快了一些:“我这不是配合你演出么?”
凌砚双手立马合拢做拱手状:“谢谢大佬配合!”
一场比赛过后,人群渐渐散开,裴月回头看一眼,又问凌砚道:“所以你想让最后一名做什么?”
凌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站在远离人群的角落里的白琳。她面色苍白,双手揪紧了小香风外套的下摆,完全没有理会身边的路凯在说什么,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嗯……”凌砚伸出手指,指尖点了点下巴道:“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个应该是有时限的吧?”
后面那半句是问身后角落里的工作人员,只见吴杰从摄影机后探出头来道:“对,记得要在下船之前哦!”
凌砚会意地点点头,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沿着吧台漫步,实际上却是在观察周围玩闹的众人。
几分钟后,他们在吧台的另一端碰到了关佐。
打过招呼之后,关佐礼貌地问了裴月一句:“韩导演,能不能让我和田小姐单独说几句?”
裴月面无表情地耸耸肩,摊手道:“你们随意。”说完便向吧台另一端走去。
凌砚扫了裴月的背影一眼,重新转向关佐:“关先生有事?”
关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是好奇,你们会让最后一名的队伍做些什么呢?”
“啊~这样啊,你是在担心白大小姐?”凌砚了然道。
“这个嘛,也是,也不是吧,”关佐模棱两可地道:“如果可以的话,田小姐能替我要求她,尽量不要跟我说话吗?”
“诶?”凌砚一顿,没想到关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