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鼎芝!一小匣子就能卖二十两纹银的五鼎芝啊!方陶氏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要蹦出胸腔的声音。她连忙把罐子放到旁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手上动作慎而又慎,极轻地把皎洁的五鼎芝用帕子盖得严严实实。锁好门,才冲向厨房。“娘,那五鼎芝……”何翠枝用力咳嗽了两声:“嚷嚷啥,嚷嚷啥,挡了我财运小心我削你!”大儿媳不是本地的,是从川渝那一带逃难过来的。何翠枝刻意把银耳,哦不,在古代叫五鼎芝,五鼎芝放在床上,没想到方陶氏
他们顿时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方二奔打断了这寂静:“我冤枉娘了,是我不孝。花儿,你扶我过去给娘道歉。”
方胡氏,本名胡花儿连忙“哎”了声,扶着他就要过去,心里也疑惑:娘这是怎么了?不会抽抽了吧。
方陶氏正呆愣愣的看向主屋,听到声音才连忙开口:“别,娘现在正气着呢,二弟你好好躺着娘才舒心。”
她有点相信婆婆真的梦见爹了。
现在指不定在屋里“做梦”,二弟过去万一打断了……
方陶氏下意识抖了抖肩膀,不敢想那画面。
她见方二奔执意要去道歉,压下心中百般滋味。
直接指挥还有些懵懂的小姑子:“四甜,快帮着扶你二哥回去。”
说着也加入了扶方二奔进屋的行动中。
而回屋的何翠枝并没有他们几个想的那么愤怒,反而一脸悠闲的进了房子里。
原身太垃圾,亲人被别人带着走很正常,她也没想着短暂几小时就能有改观。
趁着现在闲,她统计目前厨房的粮食。
片刻后,何翠枝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再次庆幸付完房贷,手里拮据,她又怕自己看到好吃的走不动道,浪费钱。
一口气把装粮食的橱柜装满了。
不论种类,就单单是这些粮食,都够他们一家吃上八九个月。
八九个月的时间,再找不到进账的方法,那她就白活了。
等等!
何翠枝扫过干货的目光顿住。
银耳!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何翠枝眉开眼笑地拿了一朵银耳,要是能再摸到冰箱就更好了。
她虽然一个人住,买的冰箱真的挺大个。
里面放了她包的各种馅料的饺子不说,还有一块占据了一层的牛肉,还有其他的鸡肉、鱼肉、瓜果蔬菜等等。
最最重要的是,有了冰箱就能制冰啊。
现在的天气正是酷暑。
来上一杯透心凉的冰水,得多么恣意。
眼前最容易改变结局的就是二儿子,这十天半天把他伺候好了,营养再跟上,冰箱就离她不远了。
何翠枝给自己鼓劲儿,顺道抹了一把汗,准备坐在地板上凉快会儿。
就听到方陶氏在外面喊人。
她立马从房子里出来。
“娘,米煮好了。”方陶氏想起锅里那浓稠的插筷子都不倒的米粥,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我带回来的粮食装罐子里没?”
“装了装了。”方陶氏忙不迭点头,“挑了家里最好看的罐子。”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灶房,何翠枝也看到了方陶氏所说的最好的罐子。
灰扑扑的,如果不是里面的米过于白净,何翠枝甚至都瞧不见它。
其实这时候百姓用的罐子都灰扑扑的,哪里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最好的也不过是买回来只用了一次而已。
可就是这样的罐子,方陶氏才勉强觉得配得上那似仙人吃的白米。
方陶氏恍惚间,觉得这米比她还好看哩。
却见那比她还好看的米连带着罐子突然进了她怀里。
“放我屋里去。”何翠枝吩咐,这年代,粮食不敢乱放,一般都是家里的女主人掌控着。
方陶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顾不得狂喜,就小心又紧紧地把米罐子抱在了怀里,蜗牛似的往婆婆屋里走,生怕把罐子打了。
可一推开婆婆的门,方陶氏看见床上放的东西后,彻底呆住了。
要不是之前在罐子上的注意力太多,罐子怕是已经从她怀里掉出去了。
五鼎芝!
一小匣子就能卖二十两纹银的五鼎芝啊!
方陶氏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要蹦出胸腔的声音。
她连忙把罐子放到旁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手上动作慎而又慎,极轻地把皎洁的五鼎芝用帕子盖得严严实实。
锁好门,才冲向厨房。
“娘,那五鼎芝……”
何翠枝用力咳嗽了两声:“嚷嚷啥,嚷嚷啥,挡了我财运小心我削你!”
大儿媳不是本地的,是从川渝那一带逃难过来的。
何翠枝刻意把银耳,哦不,在古代叫五鼎芝,五鼎芝放在床上,没想到方陶氏还真的认识。
方陶氏连忙捂住嘴,片刻后又实在忍不住。
小小声:“娘,那五鼎芝是我爹带来的?”
“你认识啊?”何翠枝听到她的话,问了一声。
听到婆婆没否认,方陶氏激动道:“认识,咋能不认识,我老家那儿十多年前有个人上山捡到了一朵,卖了足足二十两纹银!”
何翠枝讶然。
她知道银耳在古代价格很高,可没想到竟然这么高。
二十两银子,换算成软妹币,可是将近五万呐!
何翠枝也激动了起来:“发了,发了啊!哼,算老头子能耐,让老娘没白往林子里跑一趟。”
接着,她又连忙问:”“那我那一朵能卖多少?可那么大个头呢。”
“怎么也要三十两吧。”方陶氏回想着当初家乡人捡的五鼎芝,估摸着回答。
说完,她瞅了一眼婆婆,见她开心,扭捏开口:“娘,你要是卖五鼎芝,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啊。”
何翠枝“哼”了一声:“让你去也行,帮我掌掌眼。”
方陶氏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激动,可瞅到锅里的米。
或许是婆婆真真实实变了给她的胆子,又或许是那白米粥太香。
她不甘心地吞着唾沫问:“娘,这米粥……”
“老娘运气好捡来的,说了不让吃就是不让吃。咋地,你以为你是我方家的大功臣就能挑战我说的话?”
方陶氏生了俩儿子,在这个时代,她的确能挺着腰杆,平常对她这个婆婆也没那么怕,稳重又心思多。
是这个家最不好糊弄的人。
这也是何翠枝首先选择对她,透露自己“变化”的原因。
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面容所带来的影响,说话时也没看方陶氏,找出一个干净的陶罐,没有搅动米粥,直接从锅底捞了一大陶罐最稠的米粥。
“去,给你爷奶送过去,过去就说我发达了,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什么是好的,少丢人。”
何翠枝还是惦念着那个脱口而出的“发达”。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弄清楚这个“发达”来源,她把方陶氏、方四甜如何成功卖进深山也会水落石出。
关于“发达”这方面的记忆,像是被原身掩埋了。
何翠枝毫无头绪。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原身的公公婆婆。
顺便也变相给老两口改善改善伙食。
方陶氏心都碎了。
忍不住懊悔,刚才秋李氏来,她怎么就没帮着娘说两句话呢!
可闻着手里的米粥味,又被瞬间治愈。
她眼睛转了转,离开的时候顺道喊了方四甜一起。
“四甜帮我一起抬着给爷奶送去。”
她婆婆这次真舍得,一下子给了老两口半锅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