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肚子很是抢眼,脖颈极不协调地十分修长,唐三再继续观察他时,突然那双丹凤眼夹着一丝防备,眼神扫了过来,又平静地移开,与庄莲儿道别。“安胖子,你再陪我玩一会吧,我在这除了吊嗓子就是练功,真的十分需要你。”庄莲儿拉着安谨言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不要安谨言离开。“我答应了别人,要去帮忙。等我有时间去你家找你。”安谨言不太适应有人扒在她身上。“哦,好吧。你走吧,我五日一休沐,记得去找我呀。”
“滚!”听到这话,唐钊恨恨地看了眼安谨言,脾气终于爆发了,“都滚!”
众人赶忙放下手中的道具,一哄而散,庄莲儿赶紧把安谨言拉走。
霍玉被震惊地待在原地,看唐影推着唐钊离开,呆了片刻,也离开了。
“哎。”安谨言看着那个绊倒杂行的罪魁祸首,还在戏台边慢慢溜达的王八。
“你不用害怕,是你救了唐爷,唐爷不会怪罪你的。都怪那只王八。”庄莲儿看她一脸失落,赶忙安慰。
“唉。”安谨言更苦恼了,“那只王八是我送的。”
“你送的?送给谁的?”庄莲儿这时还不忘刨根究底。
“给唐爷的赔礼。”
庄莲儿突然觉得安胖子简直是个小可爱,怎么会有人用王八当赔礼,以后还是需要她多罩着他呀。
回房后的唐钊,里外衣服全都换了,还是心烦气躁。
“爷,你还好吧?”唐影在门口守着,寸步不敢离开。
“张英俊,滚进来!”
一脸络腮胡的唐影,脊背一下挺直了,这是他爷爷给他取的名字,自从跟了主子,终于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终于不被人取笑了,自家爷是真生气了,这样叫他本名还是上次生气的时候。
“爷。”唐影迅速闪进屋里,低着头回应。
“把那只王八炖了。”
“哦。”唐影继续低着头,等自家爷继续吩咐。
“还不快去!”
唐影有些犹豫,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爷,我感觉...”悄悄看了一眼自家爷的表情。自家爷已经平复好了情绪,又是一脸傲娇。
“嗯?”
“我感觉那个安胖子在勾引你。”
唐钊想起上一次嘴唇的触感,这一次胸前的柔软和后背的轻抚,咳了几声,问:“嗯?”
“他抱你了,这肯定是想勾引你。”
唐钊淡定地拿起一颗糖渍樱桃,放进嘴里,他在期待唐影能说出什么好话,“滚。”
“哦。”唐影挠挠头,应了一下,准备出去。
“等等。”
“爷,我感觉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刚迈出去的脚,瞬间就收回来了,黝黑的脸上,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圆圆的,等待自家爷的肯定。
“那只王八呢?”
唐影又忍不住挠挠头,自家爷的话,他怎么老跟不上,“那只王八在戏台上。”
“呀!”唐影跟不上自家爷的想法,却知道现在需要赶紧去戏台找到那只王八。
“唐三!”唐钊慢悠悠地吃了几颗糖渍樱桃,突然喊了一声。
客厅东侧的墙壁突然开了一扇门,一个通身黑衣,面具挡住下半边脸,只漏着一双眼睛的男人,快步走到唐钊面前,微微拱手:“主子。”
“唐二还没有消息?”唐钊只在那个叫唐三的男人出来时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他,而是拿着白瓷罐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依旧挺拔的松柏。
“回主子,半年前传来那份已经查到小五线索的消息后,再没有消息了。”
“嗯?”唐钊一个凌厉的眼神,哪还有平时的一丝病娇。
唐三赶忙改口:“属下错了,不是小五,是无忧。”
“查安谨言。”
“是。”
随着墙壁恢复如初,唐钊又坐回了轮椅上。瘦长的食指,摸索过白瓷罐盖子上的一片片螺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个叛逃的女侍卫还没找出来,又来个小胖子接二连三的接近,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很快就要揭晓了。
唐三很快锁定了正在跟庄莲儿道别的那个特别的小胖子。
圆圆的肚子很是抢眼,脖颈极不协调地十分修长,唐三再继续观察他时,突然那双丹凤眼夹着一丝防备,眼神扫了过来,又平静地移开,与庄莲儿道别。
“安胖子,你再陪我玩一会吧,我在这除了吊嗓子就是练功,真的十分需要你。”庄莲儿拉着安谨言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不要安谨言离开。
“我答应了别人,要去帮忙。等我有时间去你家找你。”安谨言不太适应有人扒在她身上。
“哦,好吧。你走吧,我五日一休沐,记得去找我呀。”
安谨言终于摆脱了粘人的庄莲儿,离开唐府时,余光中那个打量她的中年男子十分谨慎地跟在她十步以外。
平康坊此时有不少夜宿的公子离开,她混迹在其中,在中曲花了二两银子,换了一身衣服,不想那人追踪手段十分了得,没有如愿甩掉这个小尾巴。
从平康坊离开后,安谨言见甩不开那人便慢悠悠地向西市走去,午食没办法回掖庭吃了,不知道小玉会不会傻乎乎等很久。
西市是安谨言熟悉的地盘,她先是去了鸟行,在满目琳琅的鸟笼中穿梭,那人却是察觉到她已知晓一般,不紧不慢地把距离缩到五步tຊ以内。
她有些喜欢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随后去了胡人的衣行,试了几身行头,每次转头那人必在五步以内。
安谨言彻底打消了回掖庭午食的心思,在金光门吃了两个烤包子,喝了大碗加了胡椒的全羊汤,全身暖洋洋地到了醴泉坊。
这里以瓷器闻名,老饕们却在这里发掘出一处妙地-三三垆,老板娘是一位做瓷窑器具的波斯人,酿得一手味至甘美的三勒浆:饮之醉人,消食下气。
整个午后安谨言都在三三垆消磨,那人不见踪影,安谨言趁机唤来雨燕,将现在的情况迅速写了几笔,跟小雨简单交代。
夜幕降临时,平康坊灯火通明,南曲香纱飘摇,幔罗重叠,平康坊各曲里穿梭的都知大都薄纱附体,只有这南曲连廊中行走的都知个个衣冠层叠,高级的禁欲。
挂着溪山字样的房间外厅,八尺象牙床上,一名小娘子葱白样的手指,点在床上,一点一点地移动着,杏核圆眼中眼波流转:“霍小爷~”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手指,嘴角一勾:“这手长得着实漂亮。这话说得怎么不好听?爷哪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