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两个天差地别的阶层。有时候他又会想自己凭什么,凭什么要求温迎这样身份的女孩能跟他谈一场普通的恋爱?是他贪心不已,是他自私自利竟然想把温迎据为己有。清醒之后,他自嘲般问自己:配吗?就像当年那些人说的,“他盛为算什么东西...”,是,他又算什么东西?温迎感觉到腰间扶着的手撤开,不解之意跃上眼眸。没了腰间的支撑力,温迎只好重新调整站姿站定,却听见盛为问她:“你未婚夫...”,他艰难顿了顿,“他知道
盛为无法言说自己现在的感觉,面对着温迎,面对着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有时候他总会胡思乱想。
他想,他怎么就跟长京市最娇贵的温家大小姐有了纠葛了呢?
明明是两个天差地别的阶层。
有时候他又会想自己凭什么,凭什么要求温迎这样身份的女孩能跟他谈一场普通的恋爱?
是他贪心不已,是他自私自利竟然想把温迎据为己有。
清醒之后,他自嘲般问自己:配吗?
就像当年那些人说的,“他盛为算什么东西...”,是,他又算什么东西?
温迎感觉到腰间扶着的手撤开,不解之意跃上眼眸。
没了腰间的支撑力,温迎只好重新调整站姿站定,却听见盛为问她:“你未婚夫...”,他艰难顿了顿,“他知道你...”
剩下的话再问不出口,盛为点到为止。
温迎瞬间了然:“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这番话看似回答,实则模糊至极。
就像她跟盛为的关系。
温迎其实想说,谢家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就算她温迎当众退婚,谢家也说不出什么话。
可偏偏,就卡在她现在是已经订婚的状态。
四年过去了,她以为跟她没什么交集了,谢家不管是实力财力还是社会地位都与温家相匹配,温迎甚至想过就这样被安排也挺不错的。
豪门大院里大家都是这样,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都是联姻,大家不也都过的都挺好的。
盛为到嘴边的话几次三番吞咽下去。
末了他艰难开口:“什么时候结婚?和他...”
他有时候也想,温迎爱他吗?
得出的答案是:应该不爱。
温迎那样的阶层,偶尔接触到他这样的人难免觉得新鲜,就像他当初带温迎去大学城里吃十块钱的炒面,当时温迎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说:十块钱的炒面能吃吗?
这句话盛为一直没忘。
十块钱的炒面当然能吃,十块钱的炒面够校园里普通学生饱饱吃一顿。
这些普通人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东西,是温迎从来没接触过的普通阶层人的生活。
......
什么时候结婚?温迎也不知道。
“不清楚,还没定”。
“嗯”。
这句“嗯”是盛为发出的,然后他说:“我抱你去床上”。
再次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她站的位置到病床仅仅几步距离。男人步子迈的的大,到病床边将要放下来时,怀里人儿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
男人无奈开口:“温迎,别闹”。
怀里人才不听他的,箍着他脖子的双手愈发紧,“盛为,你爱我吗?”
问这句话之前,温迎曾设想过盛为会怎么回答。
一想到他一本正经闷葫芦的样,温迎忍不住轻笑。
她想,像盛为这样的男人,结婚后和自己妻子相处该是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呢?
是正经,还是闷骚?
温迎觉得,他应该是闷骚型的吧,毕竟一个闷葫芦用棒子敲打也不吭声。
盛为用力将她双手环开,轻轻将人放在病床上,就那样盯着她看。
看了很久,久到温迎有些不明所以。
他终于开口:
“温迎,我爱你”。
“是的,温迎,我爱你”。
“我爱你!这句话我在心里重复了上万遍”。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环绕,温迎被怔的失声。
心跳声围着跳动,不知是她的心跳还是盛为的心跳,砰砰砰的跳动夹杂着紧张的意味。
温迎没想过盛为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房间里静谧如永夜,窗外有马ʝʂɠ路上不知是哪个司机摁着连续不断的喇叭声。
今晚的盛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再次开口,“阿迎,你明白的,我愿意下地狱,就让我被所有人唾弃,让我自私一回好吗?”
温迎不可置信抬眼看他,男人眼中好似有隐忍的泪水,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盛为猛地将温迎紧紧抱在怀里。
没几秒,温迎肩膀传来湿热的感觉。
盛为心中想,自己已经够卑贱了,他不想温迎看到自己更狼狈的一面。
温迎鼻子发酸咬紧牙关强忍泪水,盛为变了,比起四年前,盛为变了好多。
他变得让她有点不认识他了。
曾经那么骄傲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是男人般宽阔的胸膛和脊背。
可他变得最多的,是心性。
盛为是什么意思,温迎当然明白。
可是......
S.E大厦顶层。
谢庭琛看着手里严邵递过来的照片,看不出喜怒。
“谢总,温小姐她...”
温迎受伤这件事,严邵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温谢两家订婚早就敲定,如今该是筹备婚礼的阶段,总裁一直想找个时间跟温小姐谈谈,没想到...
“知道了”,天价巴黎木皮黑白办公桌前,男人语气极为平淡。
“既然温小姐受伤了,那就改日吧”。
谢庭琛端起助理刚送进来的茶,难得的放松身形靠在身后椅子上。
“严邵,你说除了温家,长京还有哪家能跟谢家联姻?”
老板问话,严邵不敢不答,“回总裁,那倒是没有...不过...”
严邵想说,豪门之间就非得联姻吗?当然,这话他只能咽在肚子里。
谢庭琛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到这个位置,纵使集团不需要婚姻来维持,我的婚姻也早就变成了一场交易”,
停了停,他又说:“与其不在乎这种形式婚姻,倒不如找一个两家实力相当的,你说呢?”
严邵看向谢庭琛,面前人一身黑色商务西装配领带,深邃的眼眸和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出众,威慑力十足。
上位者站在高处,见识与谋划自然不同于寻常人。
不等眼邵回答,谢庭琛自顾自的说了句:“可对方的心要是有了归属,那可就没意思了”。
严邵明白,这是要他出面跟温小姐交涉。
“总裁,那我挑时间约见温小姐,谈一谈联姻的事”。
谢庭琛微微抬手,“不急,再等等吧”。
严邵垂眼,默默退出去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谢庭琛一个人,他微微松开领带扣,抬手用力揉发酸的眼眶和鬓角。
如今谢氏集团已经是他说了算,自然是不需要跟温氏这门联姻。
他再次坐正身体,单手拿过几张照片,慢慢陷入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