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她一个打工仔都得想办法帮他做事。闻言,身着僧袍的檀砚绝缓缓吐出一口烟,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道,“就照你说的做。”“好的,还有风控部那边……”裴以期拿出文件一项项向他询问。他在这边清修,公司那边一群人嗷嗷待哺。中间她不是没想过这氛围别扭,该下来站着,但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走下山,她就不挣扎了,坐着松快松快再说。两人一谈谈了两个小时,落定一项,裴以期就打电话回公司,让相关部门做好准备。
裴以期对上他的眼,有些莫名,“这不重要。”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她一个打工仔都得想办法帮他做事。
闻言,身着僧袍的檀砚绝缓缓吐出一口烟,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道,“就照你说的做。”
“好的,还有风控部那边……”
裴以期拿出文件一项项向他询问。
他在这边清修,公司那边一群人嗷嗷待哺。
中间她不是没想过这氛围别扭,该下来站着,但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走下山,她就不挣扎了,坐着松快松快再说。
两人一谈谈了两个小时,落定一项,裴以期就打电话回公司,让相关部门做好准备。
裴以期将文件和平板收进公文包,道,“檀总,那我就先走了,您这边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你手机给我。”
檀砚绝朝她伸手,要得理所当然。
裴以期一僵,都忘了从桌上下来,低眸对上他深沉无底的视线,婉转地道,“檀总,我明天去趟南园,给您拿些换洗衣物和备用手机过来吧?”
用她手机算怎么回事。
“可以,九点之前去。”檀砚绝没有否定她的提议,“但我今晚有重要电话要打。”
“……”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迫人,“裴秘书也可以不把隐私交给我,我不强求。”
不强求的后果不会是丢工作吧?
裴以期沉思一秒便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恭维一波,“什么隐私不隐私的,檀总用着方便最重要,密码是六个零。”
“嗯。”
檀砚绝接过手机转了转。
裴以期从书桌上下来踩进鞋里,松快太久,双脚一踩到实地就有种刀刃刺入的锐痛,她脸一白,人差点倒下来。
檀砚绝侧目抬手,伸展长指,裴以期已经站稳,手臂从他指尖擦过,“那我就先走了。”
“找人,开索道,就说我说的。”他声线低沉。
“谢谢檀总。”
裴以期这声谢很真诚,总算讲了句人话。
她从邂风居离开。
檀砚绝坐在位置上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裴以期的手机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这牌子见都没见过,包着一个纯黑的手机壳,壳子边缘磨损严重也没有换。
他划亮手机,壁纸是一片杂草丛生的雪地图,洁白而枯萎,死亡感扑面而来。
檀砚绝盯着这张壁纸,眸色深到阴沉,许久,他输入密码进去,指腹微顿,随即点开相册。
一支用了多年的老手机里没有一张属于她的照片。
冷清得不像一个好好活着的人。
檀砚绝撤出相册,指尖试图点入社交软件,在点进去的前一秒,他又将手机放下,将抄写的本子翻开,长指转开钢笔。
默过上百遍的《清心咒》已经不需要翻书抄写,他手下一笔一划勾勒清静克制。
瘦金体的狂舞字迹落下一版又一版。
裴以期的手机震动起来。
檀砚绝低眸看去,只见上面亮着一道名字。
纪明桉。
他坐在那里,眼底发暗。
几秒后,檀砚绝搁下钢笔,拿起手机接通放到耳边。
“喂,我晚上到北洲。”
年轻男人的嗓音在手机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