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眨了眨眼,将眸底的水雾压下。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沙哑至极:“妈,你不用再勉强他……”话未说完,被谢淮德打断:“不需要你假惺惺做好人!”秦芸猛地止了声,胸口一阵窒息,绵延无尽的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真是着了魔了!谢母气得捂住胸口,厌恶又不屑地看着楚飘然:“别以为演这么一通我就会心软,我谢家的门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吗?不自量力!”楚飘然一张脸越发苍白,整个人都颤栗着。谢母又看向谢淮德,掷地有声:“我告诉你,我唯一认定的儿媳妇,只有秦芸!”
秦芸拧眉看向她。
谢淮德眉头也拧起:“飘然你别说话。”
他快步走过去将人扶起。
楚飘然说出那番话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似的,倚着谢淮德,双目含泪。
谢淮德声音冷硬而坚定:“妈,我会跟秦芸离婚,娶飘然进门。”
秦芸一双沉郁的眸子静静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可笑。
但可笑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她仰头眨了眨眼,将眸底的水雾压下。
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沙哑至极:“妈,你不用再勉强他……”
话未说完,被谢淮德打断:“不需要你假惺惺做好人!”
秦芸猛地止了声,胸口一阵窒息,绵延无尽的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真是着了魔了!
谢母气得捂住胸口,厌恶又不屑地看着楚飘然:“别以为演这么一通我就会心软,我谢家的门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吗?不自量力!”
楚飘然一张脸越发苍白,整个人都颤栗着。
谢母又看向谢淮德,掷地有声:“我告诉你,我唯一认定的儿媳妇,只有秦芸!”
一语落。
谢淮德看看沉默的秦芸,又看看愤怒的谢母。
终是咬牙冷笑:“行,既然如此,那我走。”
他说完带着楚飘然就欲往外走。
谢母不可置信地抬手指他,手都在抖:“你,你……”
下一瞬,她眼睛一翻,整个人竟径直晕了过去!
秦芸骤然失色,眼疾手快地扶住:“妈——”
谢淮德转身看见亦是神色大变。
医院率走,病房门外。
医生神色严肃凝重。
“谢夫人心脏本来就不好,一直靠药养着,要是再受刺激,怕是只能动手术了,这个年纪手术风险有多高你们应该知道?”
谢淮德和秦芸沉默地点头。
医生走后,两人进了病房。
谢夫人靠着床,看见谢淮德,脸上怒意又起。
“你不是翅膀硬了要走吗,你滚……”
谢淮德终于敛了满身的刺,哑然道:“妈,我错了,您别生气,我不离婚了。”
说完他主动握住秦芸的手。
秦芸指尖一颤,看了他一眼,才强撑着勾起一个笑:“妈,我跟阿德说过了,以后会好好的。”
谢母心口堵着,不愿看见谢淮德,摆手让他出去。
待只剩两人后,谢母拍了拍秦芸的手,语重心长。
“小芸,我知道你委屈,妈也心疼你,不过有句话不得不说,你们还是要尽快有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孩子……
秦芸心猛然一颤。
手不自觉捂住小腹。
一个孩子难道就真能拴住谢淮德的心?
这三年,她已经卑微至此,不都换不来他一个回眸……
一踏出病房,谢淮德竟然还在。
他的眼眸一片晦涩,冷笑一声:“秦芸,你现在满意了?”
秦芸默然半晌,唇边亦勾出一个冷淡的笑:“你想听见我什么答案?满意?还是很满意?”
谢淮德一噎,一张脸凛如霜雪。
“这么喜欢谢太太这称呼,那就守着过一辈子吧!”
看着他毫不留情地转身远去,秦芸眼中露出凄然的悲哀,她无力地抬手撑着墙边。
下一瞬,小腹竟剧烈地疼痛起来。
额头沁出薄汗,她迈着沉重地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倏地重重摔倒在地。
旁边路过的护士惊呼一声,连忙过来扶住她。
病床上,做完检查的秦芸望着窗外发呆。
医生拿着病例推门而入。
他翻了翻手上的单子,问道:“生孩子了吗?”
秦芸一怔,摇了摇头,又嗓子干涩地问:“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看着面前年轻的女人,眼中出现一丝怜悯。
“初步判定,是宫颈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