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动了动,想说出自己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偏偏谢淮德不给她机会,一句接一句,似追魂索命。“或许你不知道,秦芸到英国读书的时候,我偷偷去看过她很多次,她没有朋友。”谢淮德强调了一句:“一个都没有!”秦芸倏然抬眸望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脑子乱成一团,一时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这怎么可能呢?谢淮德弯下腰,看着面前一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的女人,他却神采亮的惊人。“你不是什么江芸,你就是……秦芸!”
电话挂断,谢淮德看着手中的资料。
“江芸?秦家的人。”
他的眼眸里盛满了令人心惊的情绪,像是顷刻间便要毁灭世界。
“若不是我要的答案,秦晏来了也保不了你!”
第二天中午,秦芸准时赴约。
进入包厢看见谢淮德时,秦芸怔愣了下。
谢淮德依旧是西装革履,俊美十足的贵公子模样。
可脸颊却些显见的凹瘦下去,眼底更是有些明显的青黑,透出些颓靡感。
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看见谢淮德,她都感觉这个人状态更差,一次比一次遮掩不住。
谢淮德嘴角噙着一丝浅淡笑意。
“江小ɖʀ姐,请坐吧!”
秦芸从容落座。
对面的人一个响指,服务员鱼贯而入上菜。
谢淮德道:“不知道江小姐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点了些招牌菜。”
秦芸面不改色:“江总有心了。”
谢淮德笑了笑,眼眸扫过桌上的菜,状似无意道:“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餐厅。”
秦芸一愣,反讽道:“谁,谢总的小情ʄɛɨ人?”
可别说是她。
她以前的确常来,可都是为了谈生意,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谢淮德蹙眉,又很快舒展开。
将一盘菜推到她面前:“尝尝,秦芸最喜欢的菜。”
秦芸淡淡瞥过,不给面子的嘲讽道:“蟹黄豆腐?她海鲜过敏,谢总看来是真不知道。”
谢淮德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她,不知道江小姐和她认识了多久?怎么认识的?”
秦芸终于明了,原来今天这顿鸿门宴是为了试探她。
她眼皮都没抬:“我比秦芸晚一年到英国,刚到就认识了,到今年为止,十年。”
要么说巧合,这个江芸还真跟秦芸读过同一所大学,是秦芸的学妹。
不仅如此,两人更是住的同一个街区。
谢淮德要真想查,秦芸也不怕。
可惜那时候的秦芸一心赶紧修完学分只为了尽快回国找谢淮德,基本没什么社交活动,不然两人或许真能认识。
想到此,秦芸内心涌起无数的酸涩与委屈。
她的上辈子,似乎不是为了秦家就是为了谢淮德而活,从未好好体会过专属自己的人生。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失去了陪谢淮德演戏的兴致。
“谢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谢淮德不知何时敛起了笑意,一双墨眸紧盯着她,无数说不清的情绪交织。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问了。”
“江芸,盛世集团秦晏的继妹,四个月前回国出了一场车祸,半月前醒来后声称失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
随着谢淮德的话语,秦芸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谢淮德却是起身缓步逼近:“这样一个人,偏偏记得秦芸的所有事,你自己不觉得荒谬吗?”
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人影,秦芸遍体生寒。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出自己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偏偏谢淮德不给她机会,一句接一句,似追魂索命。
“或许你不知道,秦芸到英国读书的时候,我偷偷去看过她很多次,她没有朋友。”
谢淮德强调了一句:“一个都没有!”
秦芸倏然抬眸望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脑子乱成一团,一时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这怎么可能呢?
谢淮德弯下腰,看着面前一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的女人,他却神采亮的惊人。
“你不是什么江芸,你就是……秦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