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找她干什么?解释?道歉?还是求和。她还会听吗。一连几个问号,砸得周蕴礼眼前昏黑,她把话说得那样绝,好听点是做朋友,难听点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所以才会急着把他推给秦漫漫,甚至不惜亲自打电话跟申嘉歆说。她现在就这么不待见他?秦柏廷看到周蕴礼扔到沙发里的手机亮起来,来电显示是申嘉歆。想必他开了静音。一直也没接到。“声哥,好
雨夜七点。
秦柏廷开车前往滨江,找到周蕴礼的住处,按响门铃,一声比一声急促。
门开时他掐着腰,表情憋屈,像输了一大笔钱。
昨晚回来后周蕴礼头疼。
吃了止疼药,休息到现在,瞧见他,头更疼了,还没把人往里迎,他自己便闯了进来,“声哥,我跟你说,谢蓁那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周蕴礼颓靡的神态一扫而空。
“她怎么了?”
“她疯了!”秦柏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她竟然真的打电话给申姨,替你说情,让你跟我姐结婚,你说她以前多喜欢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难不成真被那个姓梁的小白脸迷住了?”
这一连串。
他一口气说完。
放下水杯。
顷刻对上周蕴礼冷冰冰的双目,愠怒渐渐超越了病容,“谁让你多此一举的?!”
喉头刺疼。
那一声喊得嘶哑。
秦柏廷被吓退几步,躲到吧台后,“我就是去试探试探她,生怕她继续缠着你,你不是讨厌她缠着你吗?”
简直是火上浇油。
周蕴礼脾气不算差,但也绝不好。
这么一下。
竟被气得扶着吧台,弯着腰,连连咳嗽,眉心打着褶皱,那样子看得秦柏廷惶恐,慌得不行,伸手去扶,却被周蕴礼一把推开,他咳得眼睛里起了层雾光。
透过模模糊糊的雾。
看着秦柏廷。
叫他冒了一身冷汗,磕绊着想弥补,“我就是想帮帮你。”
“你少给我添乱行不行?”周蕴礼直起腰就走,秦柏廷躲闪不及,撞到背后的杯架。
那些玻璃制品撞击起来。
劈里啪啦,清脆地响完,秦柏廷追着周蕴礼去衣帽间。
他已经换上了衬衫,急急忙忙,秦柏廷站在一旁,跟着绕来绕去,“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才去问她的……”
周蕴礼不搭理他。
秦柏廷又堵过来,火急火燎,憨厚直爽,“哥……那你说要怎么样,我再帮你还不行吗?”
两人从会说话就在一块。
他还没见过周蕴礼这样,跟把他的心挖走了一样,失神得好像随时要碎掉,就算是当年秦漫漫走,他也没这样。
弄得秦柏廷手足无措。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拿领带时周蕴礼指尖顿了下,满脑子都混沌着,犹犹豫豫,挑了一根,他确认,这根绑起人来会顺手一些,这想法病态极了,可他早已不受控制,天知道昨晚谢蓁跟他说完那些话,他就想把人绑回来了。
“去找谢蓁。”
他甩下四个字。
秦柏廷紧跟在后,“找她干什么?”
拾起外套,周蕴礼站定,忽然不动,也没了那份焦躁。
是啊。
他找她干什么?
解释?
道歉?
还是求和。
她还会听吗。
一连几个问号,砸得周蕴礼眼前昏黑,她把话说得那样绝,好听点是做朋友,难听点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所以才会急着把他推给秦漫漫,甚至不惜亲自打电话跟申嘉歆说。
她现在就这么不待见他?
秦柏廷看到周蕴礼扔到沙发里的手机亮起来,来电显示是申嘉歆。
想必他开了静音。
一直也没接到。
“声哥,好像是申姨的电话。”
他打断他。
周蕴礼淡淡看去,接起电话,声嗓虚弱,“什么事?”
申嘉歆对他从不废话。
“明晚回来一趟,有事。”
“没空。”
指甲油涂了出去,申嘉歆不满,啧啧两声,暗自咒骂,这就是她生的好儿子,没有一次让她称心如意过,“婚姻大事,没空也要有空。”
转了个弯。
她又补充,“你带蓁蓁一起,她也回来。”
拒绝的话瞬间滚下喉咙。
周蕴礼难得当了回乖巧儿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