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头看,捂着胸口,开了锁。零星雨水吹进来。带进丝丝冷。副驾驶被霸占,坐进来的人理了理衣裳,埋怨间搀着憨气,“要不是听老太太说你在松江,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联系我们……”话说完他才察觉不对。周蕴礼趴在方向盘上,脸都没抬,肩膀却颤得厉害。“你怎么了?”秦柏廷拍着他的背,低头去看。缓了会儿。周蕴礼摆着手,慢慢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水灌了两口,
车跟到酒店,没再往楼上跟。
在姑姑家,谢蓁说不是单身时,周蕴礼不信。
但此刻,她跟其他男人进酒店,却是真真切切的。
两盏车灯忽然亮起,照亮苍凉夜。
车窗被敲了敲,周蕴礼正要挪车,却听见有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在外面喊着:“声哥——”
那一嗓很熟悉。
他没抬头看,捂着胸口,开了锁。
零星雨水吹进来。
带进丝丝冷。
副驾驶被霸占,坐进来的人理了理衣裳,埋怨间搀着憨气,“要不是听老太太说你在松江,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联系我们……”
话说完他才察觉不对。
周蕴礼趴在方向盘上,脸都没抬,肩膀却颤得厉害。
“你怎么了?”秦柏廷拍着他的背,低头去看。
缓了会儿。
周蕴礼摆着手,慢慢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水灌了两口,冷水刺激他清醒,用苍白如纸的脸色对着秦柏廷,“你干什么?”
“我以为你怎么了呢?”
虚惊一场。
秦柏廷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我说你怎么回来了不联系我们,我姐姐呢,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没有。”
“怎么不带她一起回来,现在绊脚石没有了,你们不就可以结婚了?”
这是他们这伙人心心念念好些年的事情。
尤其秦漫漫是秦柏廷的表姐,关系好。
也正因如此,他从小就没少明着暗着欺负谢蓁,现在谢蓁没了周蕴礼未婚妻的身份,在他看来,可喜可贺。
他说得理所应当。
让周蕴礼心凉如水,“我就没打算娶漫漫。”
“什么?!”秦柏廷大喊一声,反应完又说:“也是,她都是结过婚有小孩的人了,你就算还想娶她,周老爷也不能同意不是?”
当年秦漫漫也算的上千金小姐。
可跟周家还是差了好几个阶层,周家不同意她进门,这才导致她远走异国,更何况现在离了婚,拖家带口。
秦柏廷这样的纨绔子弟都知道,在外面玩归玩,但不能弄回家,他拍拍周蕴礼的肩膀,倒替人惋惜,“我理解我理解。”
“不娶,跟她结婚有孩子没关系。”
这话模棱两可。
引人猜忌。
秦柏廷凑近了些,用神神秘秘的语气问:“不会是因为谢蓁吧?”
周蕴礼默认。
“这种女人用不着为她愧疚,这不,她早有新欢了,听说还是为了工作方便搭上的。”他言语间藏不住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尤其是对谢蓁的鄙夷,“以她的身份,要不是申姨,怎么配得上你?”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周蕴礼精疲力竭,倦意浓重,还是架不住要问:“你怎么知道她的事?”
秦柏廷也奇怪。
“你不知道?她现在被申姨安排到认识的组里当副导演,挂名的,给她闹着玩,那个人,就是她拍戏认识的。”
见周蕴礼沉默。
他又继续,“还有之前,她回国也没回去看申姨,好像得了什么病,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出院后出了境,把所有钱都拿去赌了,还认识了个富商,勾勾搭搭的,你不会真以为她冰清玉洁,为你守身如玉的吧?”
知道这么多,也是因为他最近的相好,恰好就在谢蓁组里。
谜团一波接一波的揭露,让周蕴礼难以承受,如果当初他回国,亲自来找谢蓁,也许她就不会因此堕落。
“她是出国读过五年书的人,回来混剧组?”
“谁知道呢?”秦柏廷耸肩,那抹笑轻蔑至极,“申姨宠她呗。”
雨声渐弱。
周蕴礼心里的雨却即将冲垮地堤坝。
他没办法看着谢蓁堕落,还跟最上不了台面的戏子在一起,“你有她的电话吗?”
秦柏廷一愣,“谁?”
“谢蓁。”
“你没有?”
那些人,包括周庭书、申嘉歆、就连孟诀,也不肯给他谢蓁的联系方式,都劝他,好聚好散。
可眼下的局面。
要他怎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