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肆的手力道松下,审视着她。莫名地,他记起了三年前的初见。当时他根基未稳,朝中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他被追杀胜负重伤到了扬州。是她递了他手帕和药。“怎的这般可怜,擦擦药吧。”那时的沈纾妍一身素衣,头上簪着一支白花,漫不经心站在他身前。江淮肆抬起头来,接过她递来的药。可还不等他再说什么,沈纾妍却忽地蹲下身来,看着他的脸眸色大震。她红着眼眶喊了他一声什么。当时的江淮肆并未在意,只说她是认错了人。
本就寂静无声的屋内在这话过后气压一瞬降低。
沈纾妍几乎能感受到男人明显盛涨的怒气。
“你再说一遍?”
江淮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可沈纾妍却没有丝毫惧意,再度开了口:“殿下要打要罚,妾身悉听尊便,只求殿下留妾身一口气,让妾身带着休书出东宫。”
这架势是江淮肆未曾想到的。
他的脸色黑沉到极致,他动怒牵扯到伤口,眉头冷冷皱起:“因为一封信,你要孤给你休书,沈纾妍,当初,是你自己非要求着孤带你来京城的!”
“是你自己说,你想陪在孤身边!你当孤这东宫是何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收紧,指尖近乎发白。
痛意自脖颈处传来。
沈纾妍神色并未有分毫触动,只缓声道:“殿下,从前是我错了,如今我悔了,还望殿下看在过往在扬州的救命之恩,成全我。”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救命之恩。
江淮肆的手力道松下,审视着她。
莫名地,他记起了三年前的初见。
当时他根基未稳,朝中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他被追杀胜负重伤到了扬州。
是她递了他手帕和药。
“怎的这般可怜,擦擦药吧。”
那时的沈纾妍一身素衣,头上簪着一支白花,漫不经心站在他身前。
江淮肆抬起头来,接过她递来的药。
可还不等他再说什么,沈纾妍却忽地蹲下身来,看着他的脸眸色大震。
她红着眼眶喊了他一声什么。
当时的江淮肆并未在意,只说她是认错了人。
可此刻,他却骤然记起来,当时她喊的名字是——谢云安!
有什么在他的心口轰然炸开。
江淮肆仿若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身前的沈纾妍:“你当初,为何要将我带回去?”
沈纾妍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当初我不过是一名身受重伤即将要死的乞丐,满街随处可见,你为何独对我另眼相待?”
江淮肆咬牙问。
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
沈纾妍心神微怔,眸子震颤,却久久不能出言。
一股强势的力量将她狠狠揪起,一把摔在了床榻上。
不等沈纾妍回神,江淮肆便已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狠狠掐住。
“回答孤。”他眼神冷冽如寒冰。
沈纾妍的脸色被一点点憋红,她望着上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第一次感受到了悔意。
是她的错,是她不该招惹江淮肆。
她闭上了双眼,声音嘶哑至极。
“因为,你和他长得像。”
话音入耳。
猜测得到了确认,江淮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他松了力道,神色间尽是讽笑:“也就是说,你这整整三年,竟是将我当做他人的替代品?我堂堂东宫太子,成了那扬州青云观小小道士的替代品?!”
他的怒火扑面而来。
沈纾妍神色却并未有变动,她安静盯着上方,只淡淡开口:“他不止是一个小小道士,他有名字,他叫谢云安。”
“谢云安,好个谢云安!”
江淮肆怒极反笑,他冷冷注视着沈纾妍,正要说什么,脑中灵光一转,却又忽地记起什么来。
他眸色一怔,忽地开口问:“那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