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有人敢在督主府偷袭督主吧,那江妩会不会有事啊?她一个哑女,就算有事也没办法呼救。听说江妩今天去前殿跳舞了,该不会是有哪个没长眼睛的臭男人敢惦记她吧。不知为何,春梨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温润世子的模样。长得人模狗样的,总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吧。短短一瞬,春梨的心思九曲十八弯,绕了好几个圈。最终她焦急往里看了一眼,大门紧闭,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默默等着。隔了好一会,方霖回到了门口。
结合刚刚方霖忽然消失,春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是有人敢在督主府偷袭督主吧,那江妩会不会有事啊?
她一个哑女,就算有事也没办法呼救。
听说江妩今天去前殿跳舞了,该不会是有哪个没长眼睛的臭男人敢惦记她吧。
不知为何,春梨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温润世子的模样。
长得人模狗样的,总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吧。
短短一瞬,春梨的心思九曲十八弯,绕了好几个圈。
最终她焦急往里看了一眼,大门紧闭,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默默等着。
隔了好一会,方霖回到了门口。
“你去哪儿了啊?刚刚房间里有动静,我以为有歹人进去了。”
方霖冷笑,歹人胆子倒是不小,敢在督主府乱来,他已经将人拿下了,交给了督主处理。
督主说先不要声张,他自作主张去巡视了一番,给守夜的侍卫交代了几句,立刻折返回来。
只是这些事,犯不着跟一个小丫鬟说。
春梨见方霖没出声,小声嘟囔道:“你这木头,怕不是没本事的,只会花拳绣腿。”
方霖眉眼间的冷意更甚。
说他木头他能忍。
可说他是花拳绣腿,他可忍不了。
于是那只手捏住了春梨后颈窝,轻轻一提就将人扔得远远的。
摔了一个大屁股墩儿的春梨,愤恨地盯着方霖。
方霖也不接招,须臾间便隐在了黑暗中。
春梨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心里暗想,回头等江妩受宠了,定要讨回来。
她可不是闷头吃亏的主儿。
江妩不知道周祁年在自己的房间还设了密室,所以压根不清楚他就在自己的隔壁拷问人。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
连鸡打鸣都没听见。
春梨第二天早上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几度想开口,看着江妩那软绵绵的样子又忍住了。
江妩身上已经被换了干净的衣裳,想来是周祁年帮忙清理过了。
所以她没有抗拒春梨拿着帕子过来给她擦拭。
春梨擦了她的脸,目光下移,眼尖地发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
春梨夸张地捂住嘴,脸羞得通红,“小姐,你这,这也太……”
江妩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周祁年有些狠,怕是留下了什么印记。
江妩立刻夺过帕子,不想让春梨胡乱猜忌,还冲她摇了摇头。
此举反而让春梨想得更歪了。
“小姐,督主他,他没,没那个,也能这么生猛吗?”
她私下看过话本,男人和女人做那事正常,可督主是个太监啊!他怎么做啊?
江妩实在没什么力气,抬了抬眼皮,微微点了点头。
心里却嗤笑道:他哪里是没啊,就是藏起来了。
他天赋异禀的那玩意,每次都能折腾地自己死去活来。
恐怕正是因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压着自己欺负吧。
春梨咂舌,“我还以为督主跟别的太监不一样,原来传闻太监花活多,是真的啊。”
江妩指了指春梨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春梨立马收声。
背后议论主子,会被家法伺候。
春梨来的时日短,不懂规矩,迟早坏事。
江妩可不想这傻丫头被打死,她还挺喜欢春梨这丫头的,心直口快,还懂点手语。
若是春梨懂规矩,日日在卧房里等着伺候,怕是早就能发现不对劲了。
还好她心大,没往心里去。
不过想到昨夜,周祁年能帮自己清理,想来是原谅自己了。
思及此,江妩嘴角竟是浮现出一丝笑意,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江妩尝试着起身,却发现身体酸软得不行,腰痛得没办法直起身子。
“小姐,督主吩咐了,你可以在这继续睡,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
江妩心里涌上一丝暖意,周祁年看着狠辣冷面,其实心里还是有柔软的部分。
江妩干脆连床都没下,躺下又睡了过去。
梦里,她竟是梦到了周祁年亲吻她,温柔至极。
而她居然也主动回吻了过去。
这一举动,让她在梦里都羞红了脸。
她不知,此时的南宫雪脸已经黑得像炭一般。
“你确定江妩昨夜宿在东厢房?”
秋菊郑重点头,“确定,奴婢早上给内院管家报这一季用度,听到了管家说东厢房的主子得伺候好,督主亲自吩咐的。”
“这也不代表就是江妩。”
“管家还提了句,说昨天主子跳舞累了,今日谁也不能去打扰。能去跳舞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南宫雪死死捏住了茶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哑女而已,妄想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固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帮我打听一下,昨天来的客人都有谁。”
秋菊微微一福身子,“是,奴婢先告退。”
等到秋菊出去后,南宫雪才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个身份低微的狐媚子,凭什么跟她南宫雪斗。
哥哥没有被贬官之前,她好歹也是京中贵女,加上周祁年本就和哥哥是好友。
有这层关系在,岂是江妩那种小丫鬟能在督主府耀武扬威的?
南宫雪见了秋菊递过来的名单后,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江妩睡饱了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春梨提着管家送来的食盒,眉开眼笑。
“小姐,你可不知道,刚刚管家送餐食来,都毕恭毕敬的,你要发达了!”
江妩穿好衣服,披上大氅,坐在八仙桌旁,淡淡一笑。
春梨从她眼里竟是看到了一丝淡然。
她想不通,这女子嫁了人,不就以夫为贵么?
夫君宠着,自然路好走。
夫君不宠,那便是一条荆棘之路。
江妩却在心里想到了另一桩事。
此前为了能将舞跳好,竟是忘了给周祁年准备生辰礼物。
匆匆用过饭之后,江妩便领着春梨回了兰苑。
她的绣工不错,闲来无事会做一些香囊,里面缝上自己调制的香粉。
今天给周祁年补上,应该还来得及吧。
夜里,江妩在门口望了好几眼,春梨都快忍不住要去内院找木头问话了,可算是盼来了督主。
江妩的嘴角上扬,立刻迎了上去。
在关上门的瞬间,她将改好的香囊放到了周祁年手中。
周祁年一怔,昨天的生辰宴并非他真正的生辰,他压根儿并没有想过江妩会给他准备了礼物。
他一把揽过江妩,紧紧拥着她。
隔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有人把他放在了心上,而不是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