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间,他突然低低地说。“我帮你卸妆,好不好?”长睫微颤,沈南音从被美颜蛊惑中回神,立刻退后几步避开他的接触,“不、不用了。”仿佛是避开什么洪水猛兽。陆京宴眸色黯了黯,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突然一直这么抗拒自己的靠近。之前不也是自己帮她涂面霜吗。“你在生气吗?”沈南音仓促抬眼,“没有啊。”边说却又边急着离开。见状,男人蹙眉,直接伸手将人重新拉回来。“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你先放开我。”再次亲密的距离,让沈南音急得脸颊发烫,瞳孔因为羞意漫上盈盈水光。
玄关到客厅的的人体感应灯逐一亮起。
沈南音换好鞋正要往里走,被突然抓住手腕。
腕间力道很轻,可她没有防备,后背撞上男人紧实温热的胸膛。
她有些惊慌,“你……”
“对不起。”
刚想挣扎,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沈南音微微怔住。
陆京宴比她高了很多,低头说话时,仿佛埋在她颈窝,碎发落在侧颈带来阵阵痒意。
她表情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身后的人仿佛似有若无地蹭了蹭,低磁慵懒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是我没安排好,让陆太太受委屈了。”
就因为这个吗?
根本不算什么委屈的事,却也能得到对方郑重的道歉。
她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
沈南音不适地轻轻挣了一下。
他乖乖放手后,沈南音犹豫片刻,转过身仰脸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受委屈,那根本不是你的问题。”
“而且你也帮我们讨回公道了呀。”
沈南音弯了弯眉眼。
柔柔灯光从天花板投射下来,打在她白玉般的脸上,浅棕色瞳孔像晶莹剔透的琥珀。
目光从小巧挺翘的鼻子,滑到薄樱色的嘴唇。
她的唇型很漂亮,带着微微嘟起的肉感,很适合被含在嘴里亲咬,染上更加靡丽的色彩。
头再稍微低一点,就能将它吃掉。
但现在不能。
看到还坚挺着的碍眼紫色贴纸,陆京宴抬手托住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眼下,让贴纸脱落。
呼吸交缠间,他突然低低地说。
“我帮你卸妆,好不好?”
长睫微颤,沈南音从被美颜蛊惑中回神,立刻退后几步避开他的接触 ,“不、不用了。”
仿佛是避开什么洪水猛兽。
陆京宴眸色黯了黯,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突然一直这么抗拒自己的靠近。
之前不也是自己帮她涂面霜吗。
“你在生气吗?”
沈南音仓促抬眼,“没有啊。”
边说却又边急着离开。
见状,男人蹙眉,直接伸手将人重新拉回来。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
“你先放开我。”
再次亲密的距离,让沈南音急得脸颊发烫,瞳孔因为羞意漫上盈盈水光。
盯着她逐渐变得粉嫩的薄薄耳垂,陆京宴眸色微暗,“不放。”
刚躲开一点,又被紧贴上来。
热度烘烤着她的身体。
沈南音试图用力掰他的手臂,结果螳臂当车,纹丝不动,细白手指最多将他的衬衫抓皱了些。
因为着急,眼尾也泛着盈盈的红。
“你松手,我……”
沈南音欲哭无泪,“我身上有汗……”
她不是易出汗体质,但今天在演唱会闷了那么久,虽然有空调,也难免出了点。
结果这人还凑这么近,万一闻到奇怪的味道……
听到女孩绵软的声音,陆京宴愣住片刻,蓦地笑了。
所以,刚刚她是在在乎形象吗,在他面前。
男人薄唇微勾,不但不松手,还贴到她侧颈蹭了蹭。
灼热呼吸喷洒在薄薄一层肌肤,微凉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带来细密难忍的痒意。
他嗓音低沉,散漫拖着长长的腔调。
“哪里有啊,到处都香香的。”
这人在说什么啊……
红意一点点在瓷白肌肤上晕染开,沈南音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她抿唇紧紧按在男人手臂,“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声音毫无硬气可言。
软绵绵的,更像是可怜的撒娇求饶。
让人很想欺负。
可又怕真把人惹哭了。
陆京宴最后还是将人松开,盯着女孩落荒而逃冲向浴室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声。
帮她把挎包挂好后,无意看到某一处时,目光倏地顿住。
玄关柜,沈南音放着的手机亮了亮。
锁屏里的男生笑得阳光灿烂,充满少年气。
还有颗令人生厌的虎牙。
*
沈南音出来后,敏锐地感觉陆京宴情绪不太对。
明明和往常一样切水果,热牛奶。
却总给人网上说的那种冷脸洗内裤的感觉。
她边擦头发边挪过去,小声道,“你休息一下吧,阿姨做也可以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他脸好像更黑了,也不和她说话。
沈南音有些无措。
自从协议婚姻以来,她还没受过陆京宴的冷待,现在突然不理会她,沈南音莫名感到一点委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觉腹部一阵坠痛。
完蛋,这世界上没有比刚洗完头就来大姨妈更恐怖的事。
捂着肚子撑在桌上,沈南音皱着眉,泄出一声细小呻吟。
陆京宴察觉不对,一抬头,就看见女孩苍白得吓人的脸色。
“音音?”
他立刻慌了神,三步作两步急切地走到她面前,“音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南音摇头,抓着他的手臂,语气有些虚弱,“没事,我只是来月经,肚子疼……”
现在的情况不太容许她对面前的成年男性害羞,她咬了咬唇,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能帮我买一点卫生巾吗?”
陆京宴眉头一松,顿时缓了口气。
“家里准备了,我等会拿给你。”陆京宴说着,看到她细白手指将袖口都揪紧,轻声问道,“要我抱你去洗手间吗?”
原本苍白的脸霎时染上粉意,她颤着眼睫拨浪鼓似地摇头,“不用了。”
陆京宴没有勉强,将人扶到洗手间门口,怕她不方便拿了个小凳子给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沈南音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捂住通红的脸好想把自己埋了。
没过多久,门被轻敲了敲。
沈南音小心地打开一条缝。
陆京宴的手很漂亮,沈南音很早就知道。
而且是那种蓬勃有力的,性感的漂亮。
指节修长,皮肤冷白,微凸的青筋一路延伸到袖口深处。
而此刻,骨节分明的手正拿着她的贴身衣物,修长干净的手指将粉色布料按出褶皱。
还有一包夜用卫生巾。
目光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她耳廓滚烫,垂下眼睫迅速接过。
“谢谢。”
一门之隔,陆京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耳根微红,沉默地盯着自己的掌心。
薄薄布料的柔软触感仿佛还有残留。
女孩子的贴身衣物怎么会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