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年眼里的光瞬间散去:“是你啊。”觉察到她语气的里的失落,江望予的心震了震,脑子里止不住的猜想她在等谁,可言语间却没有泄露丝毫情绪:“你爷爷病了,我把他送到了医院。”“病了?”纪以年顿时慌乱起来:“怎么会病了?什么病,现在不是离换上喉癌的日子还很远吗?”“他本来不想让我告诉你,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当面说。”江望予故意避开了纪以年最想听的话,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护士的话宛如晴天霹雳,狠狠砸在纪以年头上。
她僵在原地,哽咽着再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护士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眼,后来似乎是对她有点印象,又详细的说了一遍:“何铭,506床的病人,昏迷完醒来之后就检查出了喉癌,还是晚期。”
“怎么会这样?”纪以年双眼通红,整个人都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为什么会是喉癌?”
护士见多了生离死别,对这样的家属已经见怪不怪,仍旧赖心解释:“听肿瘤科的医生说,好像是突然恶化的吧,之前昏迷的时候,很多症状都不清楚,所以没有检查出来。”
纪以年的心像是被不知名的利器狠搅两下,痛不欲生。
她缓了又缓,拿出手机给曲静之拨去电话。
“嘟——嘟——”
待接听的声音一直在听筒内回响。
另一边,正准备登机的曲静之听见铃声。
她猜是纪以年,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纪以年……
曲静之看向何铭,何铭看着屏幕上的“纪以年”三个字,眸光几经变化。
但最终,他还是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曲静之嘴唇紧紧抿起,接着负气一般挂断电话,还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于此同时,纪以年听见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纪以年捏着手机的指骨泛白,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砸在地上。
她疲惫的坐在长椅上,泣不成声。
终于明白了何铭说的别回头是什么意思,他肯定是不想让自己像他一样,承受失去爱人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兀的想起。
纪以年眼神一亮,心里的难以抑制的升起期盼。
“以年。”江望予的冷冽的声音狠狠震碎她的希冀。
纪以年眼里的光瞬间散去:“是你啊。”
觉察到她语气的里的失落,江望予的心震了震,脑子里止不住的猜想她在等谁,可言语间却没有泄露丝毫情绪:“你爷爷病了,我把他送到了医院。”
“病了?”
纪以年顿时慌乱起来:“怎么会病了?什么病,现在不是离换上喉癌的日子还很远吗?”
“他本来不想让我告诉你,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当面说。”
江望予故意避开了纪以年最想听的话,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纪以年关心则乱,只问:“爷爷现在在哪里?”
“京海安雅肿瘤医院,还是之前那个病房。”江望予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像是有很急的事情发生。
纪以年的情绪尽数被他拿捏,最后深深看了眼何铭的病房,敛住所有的情绪离开。
京海肿瘤医院。
纪以年马不停蹄的赶到爷爷病房,发现老爷子和江望予聊的正高兴。
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回胸腔,她走进病房。
老爷子看过来,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以年回来了,快来坐。”
看着老人怎么都不像是得了癌,纪以年心生疑惑:“爷爷,不是说你病了吗?”
江望予削苹果的手一顿,垂眸不语。
没觉察到气氛不对的老人依旧乐呵:“是啊,多亏了小江,那天我修家具,不小心摔了一跤,是小江把我送到了医院。”
纪以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喉癌就好,前世爷爷就是因为喉癌,才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可一秒她又黛眉微簇,一脸紧张:“摔得严重吗?”
老人挥了挥手:“不严重,只是小江坚持要我来看看,说看看有没有别的病。”
纪以年这才放下心,像江望予道谢:“谢谢。”
江望予将削好切成快的苹果递过来,语气温柔:“上次的事情我也没说过这些,我们之间不用道谢。”
纪以年没接,两人一个递,一个不接,就这样僵持着。
老人适时拍了拍纪以年的肩膀:“以年,情侣间要互相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