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之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去道个别。”纪以年沉默,接着去了趟为什间,将情绪收拾好之后才进了何铭的病房。或许是曲静之和何铭说了什么,何铭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依稀有了些成熟何铭的眉眼。“听说你要回澳洲了。”纪以年定定的看着他问。何铭点头,少年的脸上故作老成:“那边的学业还没有完成,而且还有一些别的事情。”纪以年没有问什么事情,而是突然转了话锋:“你本来是东航8994的学员吗?”何铭疑惑一瞬,过了会才回答:“不是,我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让我临时调课,一定要上东航8994,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轰”的一声,纪以年的世界骤然坍塌。
她攒紧曲静之的衣服:“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急,我都还没来得及……”
曲静之拍了拍纪以年背:“别难过。”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这样的安慰实在太过于苍白无力。
纪以年的砸在她的肩膀上:“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清醒的太晚,所以才会……才会让在乎我的一切都离开?”
“不是的,你要相信自己。”曲静之替她擦去眼泪:“未来还长。”
“就算没有别人爱你,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纪以年心口创痛至深,泪流满面。
曲静之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去道个别。”
纪以年沉默,接着去了趟为什间,将情绪收拾好之后才进了何铭的病房。
或许是曲静之和何铭说了什么,何铭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依稀有了些成熟何铭的眉眼。
“听说你要回澳洲了。”纪以年定定的看着他问。
何铭点头,少年的脸上故作老成:“那边的学业还没有完成,而且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纪以年没有问什么事情,而是突然转了话锋:“你本来是东航8994的学员吗?”
何铭疑惑一瞬,过了会才回答:“不是,我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让我临时调课,一定要上东航8994,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纪以年脸色瞬间苍白,脑子里莫名想起那句何铭的那句:“万死不悔……”
她的指尖捏的泛白:“是什么电话?”
何铭犹豫挣扎一瞬,还是选择说了:“是我自己的电话,那个人的电话和我一模一样,他说他是未来的何铭,只要上了飞机,就能救下他未来的爱人。”
纪以年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凝固,她抬手捂住嘴,泣不成声。
何铭见她情绪崩溃,眼里闪过担忧:“你……你怎么了?”
纪以年哽咽着摇头,抬手抱住何铭:“谢谢你……谢谢……”
温热的身体骤然贴了过来,何铭有些不自然,耳廓上渐渐有了红晕:“不用谢。也不该是你来谢我。”
纪以年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起身擦掉眼泪:“回去澳洲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铭眸色深深的点头,病床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纪以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起身准备离开。
何铭却忽然叫住她,声音嘶哑:“等等……咳咳……”
被唤住的纪以年驻足,但却没有回头。
何铭的指骨已经捏的泛白,他死死忍住喉间的翻涌的血腥气和疯狂想要咳嗽的欲望,语气略哽:“他还有最后一句话说要留给你。”
纪以年红着眼回头:“什么?”
“他说,叫你忘了过去,重新开始,无论是江望予,还是……还是他自己。”
何铭垂眸,修长的睫毛敛住纷乱的思绪。
各异的情绪在胸腔内肆虐冲撞,忍耐到极限的他忽然抬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走吧,大胆往前走,别再……回头。”
他声音低哑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表情却无比正常。
纪以年疑惑,心头闪过异样。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何铭已经躺下,双眼紧闭,一幅累极了的样子。
“再见。”纪以年最后看了眼他的眉眼,道别离开。
关上门的瞬间,病床上的何铭骤然睁眼。
他起身看着纪以年离开的背影,渐渐红了眼。
耳边又想起医生说的话:“喉癌晚期,建议尽早化疗做手术。”
何铭苦涩的勾起嘴角,细细回味了一边刚刚拥抱的感觉后,低声说了句:“机长,要好好幸福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