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吻之后,司念的脸蛋泛着暧昧的酡红,眼波柔情似有春水,被他这话勾起了回忆。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刚在一起那会儿,少年人初尝爱滋味,如同春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他那样放荡肆意的性子,常会趁着陈教授中途不在的功夫压着她亲。客厅的沙发上、阳台的落地窗、甚至是陈教授书房的书架前……他鼻尖抵着鼻尖,教她接吻时用鼻子换气,她总学不会,傅妄也没办法,总是亲一会儿就停下来让她喘口气,有时候还会使坏地给
司念转过头去瞪他,另一只手指了指接通的电话,示意他闭嘴。
“是不是上次做得太激烈,你都没顾得上看尺寸?还是你下单的时候太着急,选错码了?”
傅妄也要是能乖乖闭嘴,就不是傅妄也了。
他无辜地耸耸肩,似是没注意到司念在打电话,那双桃花眼里的使坏都快沁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果不其然,听筒那边沉默了几秒,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江淮之挂断了。
“……”
司念气得去踩他的脚,“这下你满意啦?”
她的音调软绵绵的,明明是盛怒,听起来却像是娇嗔着撒娇。
傅妄也也不躲,像是故意招她生气,骂人都软腔软调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
任由她毛茸茸的拖鞋踢在小腿上,抬眼瞧她,鼻翼都张开了,脸颊微微泛红,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染上几分怒色,瞳孔瞪圆,活像只炸毛小猫。
此时司念清冷的五官全部鲜活了起来,倒和三年前有那么几分重合。
总算是不垂着头,安安静静的任人欺负了。
他半眯着眼,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眉头尽是慵懒恣意,笑得痞里痞气的得意。
这人坏透了。
“混蛋!”
司念更气了,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耳朵,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压在阳台的玻璃窗上,呼吸轻拂她的额头,唇瓣被封住,温热的掌心覆在后颈上,轻轻摩挲,指尖搔过敏感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
他呼吸沉重,吻得格外用力,抬手将修长的手指缓缓插进她的头发里,扣着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
镜框的金丝边折射着微亮的光芒,眸底氤氲着欲色,体内气血翻涌,克制得睫毛发颤。
他的姩姩,总算是恢复了几分被他养出来的脾气了。
“唔~”
男人吮着她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岩浆涌动般地炽热,司念无力招架,完全忘了挣扎,鼻腔里的空气被尽数吸走,眼前开始发黑,就在快要窒息的瞬间,男人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
司念靠在墙边喘气,胸口的丰盈上下起伏着,唇瓣红得像是沾了露珠的玫瑰花瓣,晶莹饱满。
“当年怎么教你的?要学着换气,忘了么。”
傅妄也调笑着错开眼,生怕忍不住再来一次,他的姩姩现在胆子小得不行,他可不想把她再吓回乌龟壳里缩着不出来。
吃肉,讲究个循序渐进、细水长流。
接过吻之后,司念的脸蛋泛着暧昧的酡红,眼波柔情似有春水,被他这话勾起了回忆。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刚在一起那会儿,少年人初尝爱滋味,如同春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他那样放荡肆意的性子,常会趁着陈教授中途不在的功夫压着她亲。
客厅的沙发上、阳台的落地窗、甚至是陈教授书房的书架前……他鼻尖抵着鼻尖,教她接吻时用鼻子换气,她总学不会,傅妄也没办法,总是亲一会儿就停下来让她喘口气,有时候还会使坏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更要命的是,她特别容易脸红,皮肤白得跟剥了皮的鸡蛋清似的,脸颊稍一泛红就特别明显,陈教授接完水回来总要关心她两句类似“屋子里的温度是不是太高啊”之类的话,有种小朋友偷吃禁果担心被发现的心虚和刺激。
她总也拿不准他老人家是真的没看穿还是故意调侃她。
傅妄也这个人,就是肾上腺素的代名词,跟他在一起想不刺激都不行。
“别回味了,下楼吃个早饭,快晚点了。”
傅妄也似笑非笑眯着眼,指尖点点她的下唇,义正严辞地教育她。
“……”
“谁回味了?!”
司念没好气打开他的手,气得又要去踢他,傅妄也这次却灵活地躲开了,房间内充斥着他放荡地笑声。
司念气得炸毛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这人不光坏透了,还无赖,是个大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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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的秋天和冬天的界限并不那么明朗,说是深秋,其实一场雨也就入了冬了,透过窗户只能看到灰压压的枝杈,可今天的阳光却格外和煦。
司念畏寒,早早换上了一件婴儿蓝的白鹅绒长款外套,系着条纯白羊绒围巾,这是她衣柜里少有的几套“大件”,还是今年入了秋才新买的。
一个人的经济状况,看春夏的衣服是看不出来的,昂贵的冬装轻薄又保暖,便宜的棉服看起来厚实,里面的棉花却很容易透风,司南枝出车祸那一年,她整个冬天就只有一件在二手市场淘回来的军大衣。
合资开了追梦以后,经济状况虽然好转,但她也只是买了几套入门级名牌在出席重要谈判时装装门面,毕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像司南枝、像外婆一样神志不清,失去经济来源。
这种对于贫穷的恐惧,只有真正困顿过的人才会懂。
更何况,她一旦发病,还需要住进疗养院,叫人照顾,所以她缺钱,很缺钱,她要趁着自己还能赚钱的时候,存很多钱。
傅妄也看着裹得像头小熊一样的司念,嘴角弯了弯,抓着她指尖发凉的手揣进自己怀里,司念不动声色地抽出了,他立马就又抓回来,如此反复,司念也拿他没辙,任由他去了。
直到过了检票口,傅妄也才惊觉她买得是高铁票。
从来没有坐过高铁的傅总疑惑不解,“姩姩,怎么没买机票?”
许是因为刚才牵手的事儿就存着火儿,又许是跟傅妄也待在一起总叫她回想起从前上大学时的自己。
司念难得放松,就忍不住回嘴调侃,“傅总,机票价格是高铁的两倍,您是一拍屁股走人了,我下个月还是要吃饭的嘞。”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贫穷,过去是,现在也是。
被讥讽的傅狗反倒咧开嘴,痞里痞气地笑了。
这样的伶牙俐齿一点亏不肯吃的才是他的姩姩。
才是那个,老头子敢给她一百万支票羞辱她,她就敢把支票丢回老头子脸上的司念。
心情一好,混不吝那劲儿就又上来了,“到了川市,老子还你十倍。”
“人也给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