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府中的人就欺负楚清荷,他耳濡目染的又能好到哪儿去?这十几年来,在楚家原主最怕的是她老爹,其次是她的继母,排第三的就是楚文煜了。楚文煜显然也没有想到你会把这些都说出来,顿时也有些慌了,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不是的,这都是他胡说八道污蔑我的!”还是那个荀澜兄冷静开口:“文煜兄你是世子妃的弟弟,是她的娘家人,她污蔑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耻于与你为伍!”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楚清荷行了个礼。迷
楚文煜上下打量了楚清荷一番,又嗤笑了一声:“看来大姐还真是挺有福气的,刚嫁过去,世子殿下就醒了。不过靖安侯府应当是真的挺感谢你的吧!眼瞅着你这气色都比出嫁前好多了。”迷
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却见楚清荷只是表情平静地看着他,而不是以前那惊慌又畏惧的眼神。
这倒让楚文煜越发来得兴趣:“哟,大姐,看来嫁人之后还是有长进的嘛,都敢这样看着我了。”
他这话说得属实是有些过于猖獗了,连跟着他一起的一个少年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文煜兄,她既是你的大姐,你怎可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楚文煜忙开口:“荀澜兄有所不知,我的大姐总是这样,三棍子敲不出个闷屁来。你好好跟她说话,她根本不搭理你。”
楚清荷突然笑了:“那会不会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好好跟我说过话的关系呢?”
听了楚清荷的话,楚文煜不可置否地扭头看着她:“楚清荷,你怎么、你怎么……”迷
楚清荷又悠悠地开口:“我怎么?我又不是哑巴,难道我说话还有什么稀奇的吗?”
“不是,你以前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楚文煜跟见鬼一样地看着楚清荷。
“是不敢,”楚清荷点了点头,“毕竟你是楚家的长子,而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哪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你说话。”
她又淡淡一笑:“但现在我已经是靖安侯府的世子妃了嘛,就算你想要再欺负我也不敢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楚文煜身边的小伙伴们纷纷露出了异样的表情,那个荀澜甚至往旁边走了两步,一副不想和楚文煜沾边的模样。
楚文煜脸涨得通红:“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有吗?”楚清荷语气平静,“远的不说,去年冬天的时候,小竹好不容易去讨要来一篓木柴给我生火取暖,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你。你踹了她一脚,又把那些木柴全部倒进湖里的事儿,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的记性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吗?那我就说我成亲前几天,你把我踹在刚施了花肥的花丛里的事儿,你应该没忘吧!”迷
楚清荷眼睑一垂:“如果连不到十天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的话……那你还读什么书呢?怕是夫子上午刚教的东西,你下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楚清荷可没有撒谎,楚文煜仗着自己是楚家长子,虽然在楚望亭面前装得一副谦虚好学的模样,但他的性格着实是不咋地。
从小府中的人就欺负楚清荷,他耳濡目染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这十几年来,在楚家原主最怕的是她老爹,其次是她的继母,排第三的就是楚文煜了。
楚文煜显然也没有想到你会把这些都说出来,顿时也有些慌了,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不是的,这都是他胡说八道污蔑我的!”
还是那个荀澜兄冷静开口:“文煜兄你是世子妃的弟弟,是她的娘家人,她污蔑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耻于与你为伍!”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楚清荷行了个礼。迷
他一走,立刻有人跟着离开了,到最后就只剩下两个平日里楚文煜的狗腿子还不离tຊ不弃。
楚文煜快要被楚清荷给气死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楚清荷,现在你嫁到靖安侯府就以为找到了靠山是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楚清荷忽的嫣然一笑:“对呀,我就是找到靠山了。我现在又不靠楚家过日子,自然不必再受你们的气——反正你现在也不敢动手打我。”
她笑得更灿烂了:“还真是要感谢爹和二娘让我嫁到靖安侯府呢!”
楚文煜更是气得眼睛通红:“若不是世子当时昏迷不醒,你以为就凭你能嫁给靖安世子?我姐才配!”
说真的,就楚家那种地位,想要攀上靖安侯府这样的亲家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谁叫沈京墨当时昏迷着呢,靖安侯府又去吉庆观找了道长测算了八字冲喜,这才找到了楚清荷。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沈云礼和陈夫人的手笔,楚清荷就不知道了。迷
只是听楚文煜这么说,她立刻就开启了嘲讽模式:“你姐?你说的是那个庶女还是次女的楚清萝吗?就她那身份,哪来的资格嫁给靖安世子?我竟然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般的攀高枝的心思!我看她嫁给西市的杀猪匠还差不多!”
楚文煜顿时像是受到了侮辱:“你竟然敢这样说我姐!”
这可是在大街上,楚清荷完全不怕他:“我就说了,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这个楚文煜就真的不敢,可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放了狠话:“你等着吧!总有你回家的时候!到时候我再让爹和娘收拾你!”
楚清荷直接就是一个白眼:“呵呵!那个家谁稀罕回去!”
说完她也不再管楚文煜,侧头看着百灵:“走,百灵,咱们继续逛,可别被某些人坏了兴致!”
楚文煜憋屈得不行,可又没有办法只能愤愤地瞪着楚清和离开的背影。迷
不过她们走远之后,百灵才有些担心地开口:“世子妃,你这样激怒了他,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儿,”楚清荷大大咧咧地说着,“反正我又没打算要回楚家,我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死人。”
躺在床上听汇报的沈京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时就冷哼了一声:“她说得好听,先前死活让我写和离书的也不知道是谁!”
只是通过楚文煜的态度,沈京墨也深刻地感受到楚清荷以前在楚家的处境。
那跟暗部先前比较笼统的汇报不同,楚文煜可是亲口说了楚清荷是对他的恐惧和惧怕,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楚清荷自己也说了楚文煜以前是如何欺负她的……
可这样的楚清荷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与现在那个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嚣张跋扈的世子妃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