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屹!”一声嘶喊从时瑜喉中迸出,她猛地朝前扑去!可还未至悬崖边,就被闳国将士所阻拦。急切的话声回旋在她耳边:“将军,万不可为江成屹这种逆党做出糊涂事啊!”一声又一声,混在赫赫风声之中。如粗糙缰绳勒在时瑜心上,勒得她血流不止,逼她生生回头。可她也只能回头。她和江成屹之间隔着的是国仇家恨,哪怕轮回转世也不得消散。时瑜紧攥着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不觉痛。
“江成屹!”
一声嘶喊从时瑜喉中迸出,她猛地朝前扑去!
可还未至悬崖边,就被闳国将士所阻拦。
急切的话声回旋在她耳边:“将军,万不可为江成屹这种逆党做出糊涂事啊!”
一声又一声,混在赫赫风声之中。
如粗糙缰绳勒在时瑜心上,勒得她血流不止,逼她生生回头。
可她也只能回头。
她和江成屹之间隔着的是国仇家恨,哪怕轮回转世也不得消散。
时瑜紧攥着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不觉痛。
她逼迫自己挪开视线,颤声吩咐身边侍从:“下山去找……本将活要见到江成屹的人,死也要见尸。”
侍从们面面相觑,但也只能应允。
又是一场血战落幕。
时瑜站在悬崖边,望着云雾如海翻涌。
从此处跳下去,势必是不能生还了。
可她还是不肯相信江成屹已死的结局,他那样旷世无双的人怎会如此草率离场?
西北的风裹着沙硕,刮得时瑜眼眶生疼。
五日后。
边疆军营内。
时瑜坐在主位,看着侍从呈上来的手帕:“时小将军,我们将悬崖底搜寻遍都不见江成屹身影,只找到这方帕子。”
手帕上还绣着忍冬,是她初学女红时送给江成屹。
没想到最后一刻,他竟然还带在身上。
时瑜不由得嗤笑一声。
江成屹还真有空将戏做全套,临死还要演这种情深义重的戏码。
只是如今的她……不在意了。
时瑜抑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桌上手帕。
她抬眸,吩咐侍从:“去收拾好行装,本将带你们回京州。”
今日也恰好是她和楚昇策约好的最后一天,再不走就又要叫他担忧了。
侍从听令,很快退出帐中。
不过片刻时候,就打点好了一切。
时瑜翻身骑上战马,在漫天黄沙中慢慢前行。
路途遥远,沙地上只余一串深深脚印。
……
待时瑜回到京州,已是半月后。
她一如父亲当年战胜回朝,坐在高头大马上朝来迎接她的百姓们浅笑。
很快就到皇城门下。
时瑜仰头,就见楚昇策正站在城墙上迎接她。
二人四目相对,知道这时时瑜沉重的心才轻快些许。
她从脸上挤出个笑意,由侍从带着走进皇城当中。
才下马,楚昇策就迎了过来。
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朝时瑜嚷嚷:“你可总算回来了,朕在这等了你快两个时辰!”
时瑜早习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浅笑着行礼:“京州城一改从前风貌,路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还是皇上治国有方,短短几月百姓们便又能安居乐业。”
“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和朕说这些客气话。”楚昇策摆手,领着时瑜往宫里走去,“朕已将华清宫收拾妥当,你舟车劳顿,赶紧回去歇息歇息吧。”
听到华清宫三字,时瑜脚步不由得顿住。
她望向楚昇策背影,忍不住提醒:“皇上,末将到底是外臣,总歇在后宫恐怕不太妥当。”
而楚昇策闻声,回头故作苦恼的看向时瑜:“你这话说得也对,你又不是后宫妃嫔,怎好住在华清宫?”
时瑜一愣,她也没想到今日楚昇策这般好说话。
不过听劝就总归是好事。
时瑜心底松快不少,还想再说些什么。
下一瞬,就听见楚昇策爽朗声音再度响起:“既如此,朕今日就封你为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