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叫文茵,绑马尾那个叫林可晨她们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关系比较亲密。收拾好东西,沈鸢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放到桌子上,进入清北校园论坛。论坛上大多是一些吐槽和捞人的帖子,今天刚好开学,显得很是热闹。刷着刷着,沈鸢居然看到了自己。她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幻觉,点开帖子。照片明显是偷拍视角,沈鸢提着粉色行李箱,身形纤细笔直,立于榕树树荫下。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照片比较模糊,但是不难看出沈鸢精致的长相以及周身沉静恬淡的气质。
沈鸢愣了愣,而后快步跟上沈清临的脚步。
他走得很快,唇线直直地抿着,像是在压抑什么。
沈鸢知道,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高.考结束当晚,在别墅客厅。
他们举杯欢呼,满心憧憬着规划着未来。
去白雪皑皑的长白山,去温婉水乡的江南。
一览西藏布达拉宫的雄伟,一睹内蒙上的草原风光。
沈清临是真心把她当成朋友。
可惜,沈鸢终究还是食言了。
她对不起的,不只是傅寒池。
沈清临提着粉色行李箱,脚步停在女生宿舍门口。
“谢...”
沈鸢张了张嘴,想道谢。
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沈清临已经面无表情地掠过她,转身离开。
沈鸢定定看着烈日里的那道身影,浅叹一口气,收回目光。
来日方长。
在宿管处签字后,沈鸢提着行李箱进入电梯。
电梯停在5楼,宿舍门是开着的,里面堆满了行李与杂物。
沈鸢站在门口,有些无从下脚。
床帘晃动,从里面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软萌软萌的脸上带着歉意。
“不好意思啊,我东西太多了,马上挪开。”
她立刻从床上爬下来,收拾自己乱成一地的行李。
小小的个子,臂力却很大。
单手将行李箱拖到柜子顶端,沈鸢看得目瞪口呆。
收拾好一地狼藉后,女孩热情地向沈鸢打招呼。
“你好,我叫刘思宁。”
沈鸢笑了笑,冲她点点头“我叫沈鸢。”
刘思宁是本地人,家境优渥,独生女,平时喜欢穿jk和Lolita,整个衣柜都是lo裙。
沈鸢收拾床铺的空隙,另外两个室友也来了。
短发叫文茵,绑马尾那个叫林可晨
她们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关系比较亲密。
收拾好东西,沈鸢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放到桌子上,进入清北校园论坛。
论坛上大多是一些吐槽和捞人的帖子,今天刚好开学,显得很是热闹。
刷着刷着,沈鸢居然看到了自己。
她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幻觉,点开帖子。
照片明显是偷拍视角,沈鸢提着粉色行李箱,身形纤细笔直,立于榕树树荫下。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照片比较模糊,但是不难看出沈鸢精致的长相以及周身沉静恬淡的气质。
【捞一下在校道上看见的女生,黑长卷发,很白,手里提着行李箱,应该是今天开学的学妹吧,一下就戳中了学长的心巴。】
底下评论很有意思,沈鸢看得津津有味。
【人前你不捞,人后海底捞。】
【我也看到这个学妹了,可惜不敢上,只敢偷拍一下学妹走过的地板。(附图。)】
沈鸢笑了笑,没想理会这条捞人贴,心里却不受控制去想。
傅寒池,也会刷论坛吗?
沈鸢抿了抿唇,犹豫着在搜索栏里面输入傅寒池三个字。
无数条有关于他的帖子立刻弹了出来。
这么受欢迎么?
沈鸢点开其中一条偷拍的视频。
视频背景就在她走过的那条林荫校道,阳光温柔,光线很好。
少年染着张扬不羁的灰白发色,白衣黑裤,身材修长,此刻正半蹲在地上喂着流浪猫。
流浪猫丝毫不害怕眼前的少年,十分乖巧地蹭了蹭少年的裤脚,而后小口舔舐着猫粮。
捧着猫粮的手指骨节修长,在淡淡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
沈鸢的视线却猛地顿住,瞳孔缩了缩,死死盯着少年白皙漂亮的手腕。
空空如也,没有记忆中那抹红。
他,将手串扔掉了吗?
沈鸢摇摇头。
不可能。
傅寒池不会那么做的。
沈鸢下意识否认,心底却有些虚
是她离开在先,傅寒池销毁她的东西,也很正常。
可是...
沈鸢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多种晦涩的情绪交织,她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
“晚上出去吃顿饭吧?你们想吃什么?”
林可晨突然开口提议,唤回了沈鸢不佳的思绪。
开学第一晚,整个宿舍一起出去吃顿饭,似乎是潜移默化的规则。
沈鸢对此没什么意见,点点头表示同意。
刘思宁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化妆品,嘴里嘟囔着
“吃饭多不好玩啊,要不我们去喝酒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挺有名的酒吧。”
刘思宁是本地人,对周围好玩的地方早已了如指掌。
“酒吧?”文茵的眸子亮了亮“是野格酒吧吗?听说里面帅哥很多哦。”
刘思宁仿佛遇到了知己“对对对,就是野格。我去里面玩过几次,氛围真不是盖的。”
许是觉得沈鸢长相比较乖,怕她不适应,林可晨开口问
“沈鸢,你想去酒吧玩吗?”
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也看向沈鸢,征求她的意见。
刘思宁双手合十,冲沈鸢撒娇地眨了眨眼睛。
显然,她很想去。
沈鸢笑了笑,点点头
“去。”
*
沈鸢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雾气朦胧,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身侧,往下滴着水珠。
她将头发挽进浴帽,敷了张面膜,继续刷着有关于傅寒池的帖子。
一年的时间,他比以前更加高调,更加张扬。
染发刺青,抽烟喝酒。
这些所谓的不良嗜好,在他身上反而极具个性。
他好像迷上了重型机车,帖子里有一张他单手抱着头盔,倚在机车旁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蜿蜒的山路,一望无际的悬崖。
灰白短发被风吹动,遮住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勾起一抹浅淡冷漠的弧度。
一只手抱着头盔,另一只手插在兜里,仪态懒散不羁。
他好像又长高了,身形颀长,黑色冲锋衣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衣领纷飞,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隐在锁骨下的一缕痕迹。
沈鸢的注意力,全被锁骨上的黑色刺青所吸引。
纹身形状是一条扭曲着身体的小蛇,缠绕在锁骨突起处。
少年比一年前,更加张扬帅气。
他本就是天之骄子,受人仰慕。
是沈鸢,将这朵耀眼的玫瑰摘下,又将它扔进肮脏的泥水中。
她毫不留情地踩上几脚,将玫瑰漂亮的花瓣,碾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