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他看着偌大的王府,心里油然生出一种空虚。月光下,他迈着缓慢的步子朝聆风阁走去。他想,若是现在,崔初萤依旧在等他,他便什么都不计较了。这么一想,言聿却无端紧张起来。他从未觉得通往聆风阁的路这么短,又这么长。直到他停下脚步。聆风阁内,一片漆黑。唯有门前亮着一簇火,闪烁在言聿眼里,逐渐烧尽他所有理智。欢欢没想到这个时候言聿会来,连忙跪地:“王爷,王妃娘娘睡下了。”言聿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你下去,本王有事要跟王妃说。”
直到深夜,言聿才走出茶楼,回了王府。
回府后,他看着偌大的王府,心里油然生出一种空虚。
月光下,他迈着缓慢的步子朝聆风阁走去。
他想,若是现在,崔初萤依旧在等他,他便什么都不计较了。
这么一想,言聿却无端紧张起来。
他从未觉得通往聆风阁的路这么短,又这么长。
直到他停下脚步。
聆风阁内,一片漆黑。
唯有门前亮着一簇火,闪烁在言聿眼里,逐渐烧尽他所有理智。
欢欢没想到这个时候言聿会来,连忙跪地:“王爷,王妃娘娘睡下了。”
言聿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你下去,本王有事要跟王妃说。”
欢欢不敢动。
言聿垂眸看着她,冷笑一声:“本王再说一遍,滚下去!”
吱呀!
房门突然打开。
崔初萤穿着中衣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比月光更加清冷。
“王爷这么晚前来聆风阁,就是为了训斥我房中的丫鬟?”
言聿看着她,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下一刻,他上前攥住崔初萤的手腕,直直往房中带。
“让她滚,否则,本王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看着他眼中克制的猩红,崔初萤心一沉,她朝外面喊道:“欢欢,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崔初萤才看向言聿。
片刻后,她听见言聿沉沉的声音。
“不孕的消息,是你自己放出去的。”
崔初萤心里早有感觉,可直面言聿的怒意和隐约的悲哀,她依旧觉得难受。
她没准备退缩。
“是。”
只一个字,便打碎了言聿心里所有的期待。
他几乎是从牙缝挤出声音:“为什么?本王说过,就算你没有生育能力,依旧不会动摇你分毫!崔初萤,你早就想离开本王,是不是!”
他的怒意如同山海,狠狠裹住崔初萤的心。
可她仍是抬眸,顶着他几乎要杀人的视线,吐出一个字。
“是。”
这一瞬间,天地仿佛寂静无声,唯有他喘息,和她浅浅的呼吸。
莫名的情绪在言聿心底翻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
他有无数句话想说,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不恰当。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认识到,眼前人的眼里真的没有他了。
言聿死死的咬着牙,下一刻,他将崔初萤甩在床上,整个人覆盖上去。
“言聿!”
崔初萤惊的声音都变了调,只是转瞬,男人的气息将她牢牢裹挟,铺天盖地都是压迫。
床榻之间,言聿俯身,眼中没有丝毫情欲,唯有恨意。
“当初你也说恩爱两不疑,而如今,你亦违背了你的誓言。”
他狠狠咬在崔初萤肩膀上,感受到她身体疼的发颤,心底也漫起疼和涩。
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他才松了劲,轻轻舔过她的伤口。
崔初萤惨白着脸看他,见他起身,连忙拢起衣襟。
言聿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过了一日,和离书便被送到了崔初萤手上。
曾经保护过崔初萤的那个影卫来送的信。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王妃娘娘,请您即刻搬离王府。”
“王爷已经给您准备了院子。”
“王爷说,从此刻开始,您不再是南曜王府的王妃,而是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