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里的调笑那般明显,崔初萤如何听不懂。她重重锤在他胸口,气的骂他:“孟浪!”言聿大笑着走出门去。明明不过一年,回想起,却有种很遥远的感觉。崔初萤收回目光,轻声道:“王爷,菜重新热过一遍了,快动筷吧。”言聿闷不做声的坐下。他刚进来时,明明看见崔初萤眼中的惊艳,可只是瞬间,她的目光又平静下去。言聿不由蹙眉,难道说,如今这张脸,崔初萤已经看腻了不成?光是这样一想言聿便觉得不能忍受。他忍着别扭开口:“今夜,我宿在此处。”
接下来的日子,崔初萤除了养伤,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半个月后,她已经能自如的下床行走,只要肩膀没有剧烈运动,没有什么影响。
当天,崔初萤便带着欢欢回了聆风阁。
回到熟悉的地方,崔初萤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住在绍年楼,她总觉得不自在。
看着欢欢也松快不少的神情,崔初萤只觉得心安。
言聿的父亲早亡,由母亲一手拉扯大,是以他出奇的孝顺。
只是老夫人虽然对言聿好的不能再好,但对她这个儿媳,却是看不上的。
这种看不起,在言聿靠着军功封了异姓王之后,便越发明显。
立下的规矩也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总是变着法的往绍年楼送东西,但实际上,每次来,言语间总是不好听的。
从前崔初萤想着左右也跟她住不到一起,自己能避就避。
可现在,她知道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之后,婆母会越来越过分。
自然是不想再忍。
崔初萤看向在屋内到处转悠打扫的欢欢,朝她招了招手。
“府外的大夫,可有找好?”
欢欢左右看了眼,悄声道:“找到啦。”
崔初萤揉了揉她的发包:“多谢。”
欢欢圆圆的脸一红,旋即不好意思的笑了。
言聿从外面回府后,第一时间去了绍年楼。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眉心一皱。
“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下午就搬回了聆风阁。”
言聿心口一堵,他挥退侍卫,缓缓坐在了窗边。
想到崔初萤那副疏离的神态,他第一次有了心慌之感。
等到天色擦黑,他朝外面开口:“去聆风阁传个话,本王待会过去用膳。”
“是!”
聆风阁内,崔初萤看着满桌子热腾腾的菜,终究是放下了筷子。
在她还没计划好一切的时候,跟言聿翻脸,并不是明智之举。
一刻钟后,言聿来了。
他身上暗红色蟒袍狰狞肃然,不由带起一股压力。
崔初萤想起第一次他穿上这身官服时,自己还因着美色愣了许久。
那时言聿挑眉朝她一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喜欢啊,晚上再穿给你看如何?”
他语气里的调笑那般明显,崔初萤如何听不懂。
她重重锤在他胸口,气的骂他:“孟浪!”
言聿大笑着走出门去。
明明不过一年,回想起,却有种很遥远的感觉。
崔初萤收回目光,轻声道:“王爷,菜重新热过一遍了,快动筷吧。”
言聿闷不做声的坐下。
他刚进来时,明明看见崔初萤眼中的惊艳,可只是瞬间,她的目光又平静下去。
言聿不由蹙眉,难道说,如今这张脸,崔初萤已经看腻了不成?
光是这样一想言聿便觉得不能忍受。
他忍着别扭开口:“今夜,我宿在此处。”
崔初萤筷子一停,语气也淡:“好,我让人再去准备一床铺盖。”
明明跟从前相差无几的对话,言聿却觉得哪哪都不对。
一顿饭便在这种别扭又沉默的气氛中散了去。
深夜,言聿沐浴完回到房间时,便见崔初萤穿着雪白中衣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在看。
长发如瀑,露出的一截皓腕白的晃眼。
言聿只觉得肌肉紧绷,没等他多想,便走到了崔初萤面前。
崔初萤刚抬眸,就见言聿的脸急速放大。
她下意识偏了偏头,言聿的唇便从她脸上划过。
空气倏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