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说:“我设计的风格和时年的作品有差异,当年你不可能没有看出来,为什么……”我也想不通,明明对我那么好的陈老师,为什么要帮着时年骗我?“为什么呢……”被时年举报抄袭之后,陈老师很快就下了定论,她以我的作品提交时间更晚,我的作品比时年的更完整为理由,很草率的判定了我才是抄袭的那一方。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比如今走在路上的路人审视的目光更刺骨。因为他们早就先入为主的判定我是个人品不好的罪人,新加的这一项罪名更完美的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你应该看到新闻了吧,我的作品入围了珠宝设计的大赏,但是因为时年的污蔑,现在我要被取消资格了。”
她应该是已经看过了这条新闻,因为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除了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没有多余惊讶的表情。
“时念,”她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陈老师叹了口气,没有否认,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想要你帮我作证!”
我突然说:“我设计的风格和时年的作品有差异,当年你不可能没有看出来,为什么……”
我也想不通,明明对我那么好的陈老师,为什么要帮着时年骗我?
“为什么呢……”
被时年举报抄袭之后,陈老师很快就下了定论,她以我的作品提交时间更晚,我的作品比时年的更完整为理由,
很草率的判定了我才是抄袭的那一方。
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比如今走在路上的路人审视的目光更刺骨。
因为他们早就先入为主的判定我是个人品不好的罪人,新加的这一项罪名更完美的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他们欣赏我的惨状。
只是想那些目光,我就已经觉得很难捱了。
再抬起头的时候陈老师的眼眶红了一圈,她呈一种自我保护姿态坐在座位里,模样很无措。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说:
“对不起。”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带着颤抖的哭腔:
当年那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终于彻底砸中了今天的我,我想这个世界上起码有一个人知道我是清白的。
可还没等我继续说服她帮我作证,她就很快的开口:
“我丈夫生病需要一笔钱,是时年给了我那笔钱……她说只是一次小组作业没关系的……时念,我不知道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可是对不起……我不能……我还需要这份工作。”
好像褪去记忆里的那层光环,她也只是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
会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钱污蔑我,哪怕我已经身陷囹圄,她只要作壁上观,就可以不染尘泥。
她自私吗?当然,可是我没有办法。
毕竟那件事真的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久到如果她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了。
“老师……”我继续说:“你知道如果被除名了,我这一辈子,再也当不了珠宝设计师了吧。”
是她曾经鼓励我的话,她说:“努力当个珠宝设计师吧,把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脚下,时念,你就是比他们更强!”
这次她没有说话,窒息的氛围几乎扼住我的喉咙。
我知道的,她大概不会帮我了。
也没关系的,我笑了一下对她说:
“你走吧陈老师,我就当今天没有来见过你。”
她看着我似乎还有话要说,可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开口。
我闭着眼睛靠在座位里,听到她解开安全带沉默着开门关门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儿,我这侧的车窗响起。
摇下车窗,陈老师眼眶泛红,眼神却意外的坚定,她声音沙哑的说:
“我帮你。”
我怔了一下,才对她说:“好。”
外套袖口里的那根录音笔凉的我颤抖了一下。
我伸出手指点了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