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那个弟弟?”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难掩的醋意。“不是,”盛晚宁省得绕弯子,直言:“他强了一个女孩,这种人必须受到制裁!”厉阎霆沉默了几秒,随后用强势的语气说道:“若是想治他,夫人就别出面了,我来。”“不用,你告诉我他的弱点是什么,其他事给我去办。毕竟你们马上就要成为合作伙伴了。”虽然她知道那场合作是厉阎霆不情愿的。只是厉氏集团毕竟那么大,她也不想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自己得罪商业大鳄。
厉阎霆的声音像是一剂定神针,让她浮躁的内心瞬间沉静。
“出了点事,不过人已经救出来了。”
“嗯,没受伤?”
“没。不过……”
盛晚宁本来不想让厉阎霆知道自己没了他的帮忙搞得那么狼狈,但想起帝龙城对曾曦做的事,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话音微扬道:“我要狠狠地教训帝龙城,有没有什么办法?”
“为了你那个弟弟?”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难掩的醋意。
“不是,”盛晚宁省得绕弯子,直言:“他强了一个女孩,这种人必须受到制裁!”
厉阎霆沉默了几秒,随后用强势的语气说道:“若是想治他,夫人就别出面了,我来。”
“不用,你告诉我他的弱点是什么,其他事给我去办。毕竟你们马上就要成为合作伙伴了。”
虽然她知道那场合作是厉阎霆不情愿的。
只是厉氏集团毕竟那么大,她也不想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自己得罪商业大鳄。
“合作?”厉阎霆的声音冷了几度,“他惹我夫人生气了,你认为我还会跟他合作?”
“可是那天在悦色你不是说……”
“那只是我给他放的烟雾弹而已。”
听了厉阎霆的话,盛晚宁惊怔无言。
烟雾弹……
她蓦地想起之前影院被他算计的事,险些忘了,厉阎霆从头到尾就是个亦正亦邪的男人……
“我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在她坚持下,厉阎霆没辙,语气沉沉道:“帝龙城的势力横跨军、商两道,他本人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没有什么把柄。若你落到他手里,就搬出我的名义,有厉家做靠背,他尚有几分忌惮。”
听完厉阎霆的话,盛晚宁心里已经有了数。
没有软肋,那就只能硬干。
至于搬出他的名义?那不就是要公开关系吗?
“放心吧,不会有那个时候。”她坚决道。
电话另一头传来他隐隐失落的声音。
“承认你是我厉阎霆的夫人,就真的让你这么抵触吗?”
盛晚宁脸色一僵,心中不禁恍惚。
抵触?是,她抵触那个身份。
尤其是“厉阎霆的夫人”这几个字……
“厉阎霆,或许你不相信,以前我拿过很多奖。但每当我登上领奖台,主持人热情高扬地宣布获奖者是科创天才盛伍宗的女儿时,我所有的成就感和喜悦感在那刻荡然无存。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挂件,我就是盛晚宁,仅此而已。”
她一气呵成的这番话,让厉阎霆陷入短暂的沉默。
许久后,他沉声叮嘱一句:“自己小心。”
“知道。”
盛晚宁说完挂断电话。
没过两秒,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上去是国外的号码。
她拧了拧眉,接起。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性浑厚的烟嗓女声:“你叫盛晚宁,对么?”
“你是谁?”她话音明显有几分冷意。
自从在厉氏集团门口险些被一辆车撞飞,而根据厉阎霆提供的信息,对方可能是境外势力,她便对周边国外的人提高了警惕。
“呵呵。”女子低低的笑声有些森寒,“知道愉乐城吗?我在这里等你。”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对方只含糊不清地留下一句:“放心,我只是想见见你,顺便看看你跟秦瑶是不是长的很像。”
“你认识我妈妈?!”
盛晚宁急切问道,然而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她胸腔忍不住剧烈起伏。
很明显,这是有人挖了陷阱等她跳,用妈妈的名义当诱饵。
可是她却无法抗拒自己的双手双脚。
但凡和妈妈有关的一切,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去定了。
盛晚宁二话不说跑出去,打了一辆车直奔国际顶级会所—愉乐城。
车子抵达一座占地万亩的国际愉乐城。
那是占地万亩的美式奢靡别墅群,只接待京都上流人士。但她刚到门口,没有出现预期的阻拦,保安甚至恭恭敬敬地请她入内。
她本惊诧,直到踏上空无一人的石子路,越过寂静的十余座别墅,才明白,这里被包场了。
能包下整个愉乐城,看来对方不是什么小角色。
“盛小姐,有人在里面等您。”保安将她带到一座台球馆外。
红色的大门被保安轻轻推开,里面十余张台球桌整齐铺设,一个女人握着杆子,俯身贴在台球桌上,专注地击球。
听到门开的动静,女子直起身子,转向她。
那是一个妆容精致、身材高挑妖娆的女子,年龄应该在二十八九左右,干练的红色短发下,两条金坠耳环璀璨夺目,一身紧身豹纹皮衣凸显她身份矜贵与不凡,眉眼间尽显冷艳高贵。
“孤身而来,有胆色。”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和阅历。
盛晚宁凝着眼前的陌生面孔,不知为何,她竟然从这女人的五官里隐隐看到几分妈妈的影子。
身后的大门紧紧阖上,整个台球会馆极为安静。
她走向女子,高跟鞋哒哒的响着,像极有节奏的钟声。
盛晚宁走到她跟前不远处,站定后,不卑不亢道:“我到哪都是独来独往,不像你们这么贵人时刻有保镖跟随。”
女子笑了下,唇角冷艳至极,“分明是一条倚靠在我侄儿身侧的寄生虫,妄想独来独往,简直大放厥词。”
“你侄儿?”
盛晚宁眉心一蹙。
女子扬起台球杆,对准白球,嘴里不紧不慢道:“自我介绍下,我叫厉叁卿,是厉阎霆的堂姑。”
语毕,球杆猛力一击,双球接连入洞。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盛晚宁心口猛跳一下。
厉阎霆竟然有这么年轻的堂姑?
她未及表达疑惑,厉叁卿已经向她发出邀约。
“会打球吗?”
“台球,不会。”她直言。
厉叁卿笑了下,敲了个响指,一扇小门赫然打开,一名彪形大汉从里面钻出,拽着个双手被绑住、面色惊慌的男孩。
“这是做什么?!”盛晚宁拧眉问。
“你不是不会玩?那就安安静静当个观众吧。”
说罢厉叁卿向彪形大汉使了个眼神,大汉点头,忽地一拳击在男孩的肚子上。
男孩当即吐了一口血,原本安静的台球馆霎时嚎啕哭声,凄惨无比。
盛晚宁拳心一紧,眼神无比森厉道:“放开他,我陪你玩!”
厉叁卿满意勾唇,示意彪形大汉扣着男孩跪在地上后扔给她一根球杆。
“你赢了我,我就放过他。”厉叁卿冷漠说完,彪形大汉开始摆球。
盛晚宁看着球桌中心铺设整齐的球,下颌一紧。
她是真的不会打台球。
而这个厉叁卿很明显是个高手。
该怎么赢?
正思忖着,只见厉叁卿一杆落下,整齐的球阵霎时四散而开,当当几声,四球入洞。
紧接着又是一杆,双球中。
再一杆,又中……
不知不觉,厉叁卿只剩一颗黑八。
看这势头,根本不打算给盛晚宁出手的机会,这么下去,必输。
盛晚宁趁着厉叁卿对准黑八发出最后攻势,她的手往台球桌重力一拍,原本稳稳命中的白球在这股震动下硬是偏离了方向,没中。
厉叁卿终结之击落空,也不急着发作,冷眼睥向盛晚宁,讥诮问:“学过点功夫?”
毕竟台球桌沉稳至极,她能用掌力影响台球的走向,这异于常人的力道,绕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厉叁卿,目光也难忍波动。
“该轮到我了。”盛晚宁不理会厉叁卿的问话,直接拿起球杆,对准白球,瞄好一颗临近洞口的球,摆好球杆角度,随后,利落发力。
“铛”的一声,球进了。
她抓住势头,继续击球,虽然动作生疏,却靠着角度的控制和力度的精准,接连进了五球。
盛晚宁趁着手感越来越熟练,再度扬杆之际,忽然耳边传来那道令她厌恶的中性烟嗓。
“还真像秦瑶。”
短短的五个字,让她手一抖,白球进了洞。
厉叁卿狡黠一笑,“白球入袋,接下来是我的任意球。”
说罢从袋中拿起白球,得意地放置在已经趋近洞口的黑八旁边。
白球和黑八距离很近,这次即便是盛晚宁故技重施,也无法阻止厉叁卿。
游戏,胜负已出。
盛晚宁急声问:“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妈妈,还有,叫我来这里,应该不单纯是跟我比球?”
看出她想拖延时间,厉叁卿如她所愿不急着挥杆,而是慢条斯理去拿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嘴里幽幽说到:“盛晚宁小姐,我与你妈妈有过两面之缘,那时候我还小,却犹记得你妈妈长得倾国倾城。”
厉叁卿放下茶杯,赤红色的美瞳盯向她,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和你一样,是个攀附权贵的美人儿。”
“我不许你侮辱我妈妈!”
盛晚宁被激怒,眼底泛红地看着台球桌,顿生一计,她故作情绪失控,抓住台球杆将桌上的黑八推远,还顺势让自己的球进了两个。
厉叁卿嘴唇一抿。
“当年的秦女士温婉动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性情如此野烈,会不会气得不愿投胎?”
盛晚宁听她句句不离她的妈妈,强压怒意,正声问:“你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