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站在‘长乐宫’前,将另一个人用心的护在身后。我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身体紧绷到了极点。“陛下恕罪,是臣欠缺考虑。”我朝着秦肃行礼,一步步退回群臣之中。秦肃声音这才缓和:“穆将军深明事理,是朕的福气。”我垂着眸站在下方,四周讥诮的打量犹如钢针扎进我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起来。等到祈福结束,已是日落西山。我再也待不下去,直接下了山。只是刚到山脚下,却看见坐在马车上的秦肃。他见了我,眼角为扬,露出一个我熟悉的笑,他朝我伸手:“枫葶,过来。”
普陀山顶烈日高悬,我却从头寒到了脚。
我抬头看了眼那块烫金匾额,有些恍惚。
普陀山的‘长乐宫’是秦肃亲笔题的字。
他曾说:“朕惟愿神佛护佑,保朕的枫葶战无不胜,岁岁平安。”
而如今,他站在‘长乐宫’前,将另一个人用心的护在身后。
我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身体紧绷到了极点。
“陛下恕罪,是臣欠缺考虑。”
我朝着秦肃行礼,一步步退回群臣之中。
秦肃声音这才缓和:“穆将军深明事理,是朕的福气。”
我垂着眸站在下方,四周讥诮的打量犹如钢针扎进我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起来。
等到祈福结束,已是日落西山。
我再也待不下去,直接下了山。
只是刚到山脚下,却看见坐在马车上的秦肃。
他见了我,眼角为扬,露出一个我熟悉的笑,他朝我伸手:“枫葶,过来。”
我攥紧了缰绳,却终究是没骨气的上了马车。
刚上车,秦肃便将我揽入怀中。
他温柔的话语窜入我耳中:“枫葶,朕保证,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我一怔,又听见他说:“安安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苦涩难当。
秦肃难得的低头,看似哄我,却在替贵妃解围。
安安……我闭了闭眼,在我跟敌军厮杀时,他的心,早就给了出去。
我默默推开他的手:“陛下的后位,臣无福消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秦肃浑身气势一冷,他垂眸看着我,语气坚定不移。
“除了你,没人能与朕并肩,这样的话,以后朕不想再听见!”
我跪在他面前,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等我回到将军府,已是深夜。
娘亲一脸的焦急无措在看到我时,尽数消散。
她冲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枫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刻,浓烈的愧疚和痛苦啃噬着我的心脏。
娘亲半生都在等待和悲痛中度过,如今还要为我担忧。
我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娘,您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我娘得了保证,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连数日,我都呆在将军府。
直到身边人藏不住情绪,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收起长枪,看向亲卫齐鸣安:“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齐鸣安听我问起,气的脸都红了。
“外面都传您功高盖主,手握重兵不放,是要意图谋反……”
我猛然握紧长枪,这样的流言我不是没有听过,但每一次,秦肃都会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为何这次……
我朝齐鸣安吩咐:“备马,我要入宫。”
太极殿外。
我站在那里,里面朝臣的议论越来越大。
“陛下,如今南羌已定,穆将军既身在京都,理应交还兵符了。”
“穆将军毕竟是女子,如今天下太平,也该以相夫教子为重才是。”
“一介女流手握重兵……”
这些年,这些话我听过无数次。
我下意识竖起了耳朵,心里隐隐期待秦肃像从前那样反驳他们。
可,没有。
他自始至终没有出声。
我恍然想起,当年秦肃封我为将军时,群臣反对,甚至有人以死明谏。
可秦肃只是端坐在龙椅上,冷冰冰的看着他们。
“穆家满门忠烈,穆枫葶屡立战功,朕论功行赏,何须看你们的脸色!”
可今日,他却任由众人对我挤兑弹劾,言语挖苦。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大开,群臣齐齐往外走。
经过我时,那眼里的冷光几欲刺穿我。
有内侍站在我面前:“穆将军,陛下宣。”
我木然的走进去,对上秦肃有些疲惫的黑眸。
他声音发沉:“你放心,朕既然答应让你掌兵权,就不会食言。”
我心下微动,刚抬头就听见他说:“但朕有个要求。”
“穆家今后,凡事需以沈贵妃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