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砚站在原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去看看她吗?”“不用了,只是一个墓碑而已,她还留在廷阳徘徊,我不放心。”话至此,他径直离开,没有半点犹豫。江白砚一直没动,看着江轶云离开,就算他的身影消失,也依旧眺望着那个方向。兄弟二人就此分离。半年后,匈奴地界。“阿奴阿奴!”一个光着脚丫子的少年拎着一串大白菜,跑到河边的少女身边,兴奋道,“这是我摘的!今晚咱们就吃羊肉炖白菜!”少女惊喜道:“这是从哪里摘的?我已经很久没吃白菜了!”
江白砚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轶云。
他自己想要代替陈聪死去,但是这种话从自己的亲弟弟口中说出,还是让他为之震惊。
“以前也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说,就把姨娘和弟弟妹妹杀的杀,抓的抓,就算最后两个姨娘也被你送回了族地。”
“偌大的江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知道不知道,每天和你呆在一起,我总会担心自己会在下一刻被你杀掉!”
江白砚怔住。
江轶云抬头,眼眶中涌出泪水:“陈聪被你折磨了两年,你还不愿意放过她,送她去最危险的战地!”
“她只是个刚刚十七的小姑娘而已!你毁了所有人!你为什么不死?!”
“你死了大家都不会有事了!”
……
崩溃的话从江轶云的口中吐出,如同尖刺狠狠扎在了江白砚的心脏之上。
原来轶云是这么想的……
在江白砚眼中,只有胞弟江轶云才算做家人。
而在江轶云眼中,江白砚心狠手辣的解决了所有江家庶子,就是兄长杀死了其他的兄弟姐妹。
更可笑的是,兄弟两人居然同时喜欢上了陈聪。
陈聪的死也是江白砚一手导致的。
所以江轶云如此恨他。
江白砚说不出话来辩解,他绝对没必要解释。
做了就做了,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弥补过往。
就像江家永远只剩下他们两个,就算陈聪再也回不来了。
良久,江轶云停下了怒斥,胸膛起伏,喘着气,火热的气息将脸都涨红了。
江白砚张了张嘴,干哑着声音说:“抱歉……”
“道歉已经晚了。”
“我知道,但这声道歉还是需要的。”
江轶云微愣,他垂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算他恨兄长又如何,这终究是他最后的血亲了。
风微微卷过校场,远处观望的将士们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轶云说:“这次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江白砚望向他:“陈聪已经去世,你的圣旨已经无效了。”
“我知道。”江轶云抿了抿唇,说,“我只想去守着她曾经守护过的廷阳,她的魂魄一定还在那里。”
说着,江轶云转身就要走。
突然,他又停下脚步,说:“大哥,你会守好她的陵墓的对吗?”
江白砚站在原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不用了,只是一个墓碑而已,她还留在廷阳徘徊,我不放心。”
话至此,他径直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江白砚一直没动,看着江轶云离开,就算他的身影消失,也依旧眺望着那个方向。
兄弟二人就此分离。
半年后,匈奴地界。
“阿奴阿奴!”一个光着脚丫子的少年拎着一串大白菜,跑到河边的少女身边,兴奋道,“这是我摘的!今晚咱们就吃羊肉炖白菜!”
少女惊喜道:“这是从哪里摘的?我已经很久没吃白菜了!”
少年笑道:“庄大叔种植的,我帮他赶羊,他送我的。”
少年名为阿古拉,少女名为阿娜日,方才的‘阿奴’是阿娜日的小名。
但是阿娜日记得自己还有一个汉族名字‘陈聪’。
灵魂散去的那一刻,陈聪以为自己再不会有转世的机会。
却没想到自己又回到了有江白砚的世界。
这时,大庆的女军师陈聪已经亡故。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大草原上的鼓包里,而她的父母都是游牧民。
阿古拉是其他游牧民,最近在路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