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着不动,陆景思想要破口大骂,但她忍住了。顾星洲也稳稳坐着。安年忽然站起来:“思思,你和星洲先吃,我回去了。”陆景思担心起来:“安安,你确定没事么?”安年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从来不是软弱可欺的。”她跟着宋朝出来,最后上车坐到了傅擎深身旁。傅擎深看都没看她一眼:“开车。”两个人一路无话,车里一直都是低气压,等车子回到盛世豪庭,安年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她的手腕就被身旁的男人大力握住。
当安年看到傅擎深餐车里推的东西之后,她有些震惊的瞪着他。
傅擎深将餐车推到安年面前,他从底层拿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随后当着傅老太太的面递到了安年面前。
安年:“……”
傅老太太轻咳一声:“这才对嘛!夫妻就该有个夫妻的样子。”
安年瞬间明白了傅擎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做法,原来是奶奶的安排。
餐车里精致的西餐显得有几分刺眼,两根蜡烛跳跃着光芒。
安年没有去接那束花,但傅擎深极具压迫性的眸光几乎要将她吞噬。
傅老太太很识趣的低下头去。
傅擎深向前凑近,他拿着花束的手保持着这个动作,微微偏头,声音落在安年耳边:“你还想再刺激奶奶?”
安年笑着从傅擎深身上移开目光,她没办法忽视自己对他滔天的恨意!
她现在只想和他划清界限,她要彻底结束这样的关系!
“奶奶,我去帮你洗水果。”
在傅擎深眼里,她很不懂事的找借口出去了。
傅老太太叹息着垂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傅擎深一眼:“以后有你后悔的!”
安年在医院陪着傅老太太,下午的时候沈瑜兮来了。
她是被傅擎深带来的。
傅老太太看到沈瑜兮的时候脸色变了,当着安年的面她什么也没说。
沈瑜兮端端正正的站在傅老太太面前,她手里提着一堆补品。
“奶奶,擎深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
傅老太太朝着安年看了一眼:“年年,快把沈小姐手里的东西收好。”
安年走过去接了沈瑜兮手里的补品。
沈瑜兮一双眼红肿不堪,她惴惴不安的看着傅老太太:“奶奶,你以前都是叫我小兮的,我好歹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客气?”
“呵!”傅老太太轻笑一声,“以前你心思单纯,奶奶拿你当孙女看,可现在嘛……沈小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老太婆没法坐视不理。”
“奶奶……”沈瑜兮委屈的落下泪来。
傅擎深挡在了沈瑜兮面前:“奶奶。”
傅老太太冷哼着瞪了傅擎深一眼:“你还打算气我?”
傅擎深后退一步:“不敢。”
“你带年年出去等,有些话我打算单独跟沈小姐说。”
安年和傅擎深先后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安年站在傅擎深身后,看着他担忧焦急的皱眉往病房里看,她忽然就笑了……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这样明显,她都已经决定成全他们了,傅擎深凭什么不同意?
沈瑜兮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明显情绪低落,她垂着脑袋,眼眶湿润。
“擎深哥哥……”
只有在受了委屈找不到人哭诉的时候她才会这样。
傅擎深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带你走。”
沈瑜兮只抬眸看了傅擎深一眼,她就被傅擎深揽着肩膀走了。
安年肝肠寸断的疼了起来。
她微微弯腰捂住了心口。
安年在医院照顾了傅老太太三天,这期间傅擎深偶尔出现,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凝重。
在傅老太太面前,安年脸上带着笑,可面对傅擎深,她眼中的疏离感愈发明显。
这三天,安年知道了一个消息……
三天之后傅老太太出院回到了傅宅,离开的时候安年委婉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傅老太太深明大义没有说一句阻拦的话,只握着安年的手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奶奶支持你。”
傅家司机等在医院门口,送走了傅老太太,安年去见了陆景思和顾星洲。
三个人约在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川菜馆。
安年最近异常疲惫,胃口也不怎么好。
她到的时候陆景思和顾星洲已经到场。
三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安年突然开口:“顾医生,你被医院辞退了对么?”
顾星洲喝果汁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用答案,安年心中明了。
“思思,傅擎深也给你爸使了绊子对不对?”
陆景思不打算在安年面前说这些,但她都提起了,那就是都知道了。
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提起傅擎深的时候陆景思几乎咬牙切齿:“他来小区逼你回去那次。”
安年心底愧疚,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牵连到了两个无辜的人。
她抿了抿唇,真诚说了一句:“对不起。”
……
傅擎深来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奶奶已经出院,驱车回去的路上他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窗坐着的女人。
“停。”
傅擎深皱眉。
宋朝停了车。
傅擎深伸手指了指对面的菜馆:“把夫人请出来。”
宋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停车,下车来到了菜馆。
“夫人,傅总来接您回家。”
宋朝语气恭敬冷淡。
安年没想到傅擎深会看见。
她坐着不动,陆景思想要破口大骂,但她忍住了。
顾星洲也稳稳坐着。
安年忽然站起来:“思思,你和星洲先吃,我回去了。”
陆景思担心起来:“安安,你确定没事么?”
安年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从来不是软弱可欺的。”
她跟着宋朝出来,最后上车坐到了傅擎深身旁。
傅擎深看都没看她一眼:“开车。”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里一直都是低气压,等车子回到盛世豪庭,安年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她的手腕就被身旁的男人大力握住。
安年吃痛皱眉。
傅擎深连拉带扯的将她从车里拽出来。
“打发奶奶一个人回傅宅,你却和那个不三不四的医生混在一起!”
安年忍了一路,他不说还好,可他偏偏恶人先告状的提起来了。
安年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她一手拽住车门把身子死死靠在车门上。
“傅擎深,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呵!”男人冷笑,无视她的反抗,他嘴角牵起冰冷的笑,“安年,说起你的小情人戳中了你的痛楚,你不乐意了?”
顾星洲那么好,她怎么能让人这么摸黑他?
安年被气的发抖:“傅擎深,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不要因为我牵连我身边的人。”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和顾星洲之间的关系了?”
安年冷眼瞪着他:“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
“那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安年提高声音反问:“那你和沈瑜兮呢?你们这对狗男女又当着我这个正宫的面儿做了些什么?”
在傅擎深的记忆中,这个女人胆小安静,她喜欢自己却从不说出来。
结婚三年她有意无意的讨好他看在眼里,并且很享受被人这样重视,他习惯了安年默默承受一切。
和现在,安年变了。
自从沈瑜兮回国之后她就变了。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吃醋,可现在……
“安年!你别得寸进尺!”
“傅擎深,离婚!放我自由,你娶你的白月光,我和你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