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很有想法。”戚时谦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消息。明明是想说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冷冰冰的讥讽。甚至像一根鱼刺一样,刺进了安琬宁的心里。安琬宁合上眼,抿唇道:“我目前不想和你说话。”她果断的挂断电话。什么人……嘴笨死了。还整天冷着一张脸。门口的戚梦梦还想着要不要进。便听见里面的人问自己。“你说,她为什么要放弃荣华富贵的太太不做,去偷情?”安琬宁怔怔的坐在床上,脸色发白。
安琬宁的父亲,也就是戚梦梦的外公回来坐镇安宅了。
白色的灯光下。
安父脸色中含霜,正坐在客厅上方,安琬宁正陪在安父的身边,模样恭顺,眼底一片复杂而强烈的情绪。
戚梦梦立在一旁,一个气都不敢出。
“你和管家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们没有在一起……”
“没在一起?那你们孤男寡女大半夜的怎么躺在一张床上?”
……
一阵争吵过后。
“我们多年夫妻,我也不想闹太难看,安家的继承人也不能要一个私通男人的母亲!你自行离开安宅!”安父冷哼:“要不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我定要……”
话还没说完,他捂着心脏喘了起来。
安琬宁面色一紧。
“父亲!”
戚梦梦一顿,不由得想,难道这就是他病逝的原因?
如果没有自己撞破这种事。
那么,该撞破奸情的人——最有可能的,是某天某日突然归家的安父。
等回过神,安父已经服好药,缓了过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这下安母也不说什么了,本就无可反驳的事情。
她灰着脸色和管家一起滚出了安家。
安父拧着眉心对戚梦梦道:“让你看笑话了。”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转身上楼。
戚梦梦看着还原地站着的安琬宁,轻声道:“你还好吗?”
安琬宁摇了摇头,旁人的关切本该是温人心底的话,可她却觉得心里怎么也暖融融不起来。
这下她可成了一个有心事的人。
月色高照。
戚梦梦翻来覆去。
她在想,既然外公可以度过自己的死劫。
那么母亲是不是也可以逃过自己嫁人的命运?
这晚,所有人都一夜无眠。
安琬宁第二日醒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双目无神。
电话铃声响起,她将手机贴至耳边,有气无力:“什么事?”
“你……母亲很有想法。”
戚时谦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消息。明明是想说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冷冰冰的讥讽。
甚至像一根鱼刺一样,刺进了安琬宁的心里。
安琬宁合上眼,抿唇道:“我目前不想和你说话。”
她果断的挂断电话。
什么人……嘴笨死了。
还整天冷着一张脸。
门口的戚梦梦还想着要不要进。
便听见里面的人问自己。
“你说,她为什么要放弃荣华富贵的太太不做,去偷情?”
安琬宁怔怔的坐在床上,脸色发白。
戚梦梦愣了愣。
想到了自己那夜不归宿的父亲。
以及怀着绝望死去的母亲,也就是……安琬宁。
她像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缘分已尽。”
“每个人想选择的生活不一样,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你的父亲母亲都是爱你的。”
安琬宁闷涩的胸腔倏地挤进了一丝丝阳光。
骤然,安琬宁抱住戚梦梦哭了起来。
眼泪将肩上的衣料打湿。
不知道出于哪种心理,戚梦梦突然很想说出自己是她的女儿。
可是任谁身边突然蹦出了一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儿都会吓得不行吧……
就这样也挺好的。
戚梦梦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当晚她回房就做了一个梦。
有个看不清的面孔告诉她。
——你来到这十九年前,是因执念太深。
什么执念?
——你希望你的母亲能够平安的活过余生。
她……可以吗?
——所以你来到了19年前,你父母即将结婚的那一年,只要你改变他们结婚的开端,你的母亲就不会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