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最后谢莞留下,崔逸离开。主要是范氏去赵国公府一闹,事情还没平息,许多事情要处理。崔逸安排人去打听,还让人去库房准备道歉的礼物,送去赵国公府,希望能消气。拿了库房的钥匙一看,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库房,此时空荡荡不说,零星摆放的东西,瞧着也没几样能拿得出手的。崔逸才意识到,国公府真的空了,败落了。就在崔逸发愁如何送出体面的道歉礼物时,悬在脖子上的刀落下。宫里来人了,召见范氏。
太医没请来,请来了大夫。
大夫帽子都跑歪了,看着倒在地上的范氏,皱眉:“你们怎么把人就这么放在地上,地上多凉啊,这要是出了事.......”
崔逸皱眉,看向不让他们动倒下的范氏的叶嘉月。
叶嘉月理直气壮:“我们这不是怕突然脑溢血,亦或是脑血栓什么的,要是随便动了人,加重病情怎么办?”
谢莞就静静的看着叶嘉月和大夫辩解。
她理智上觉得,人不应该躺在地上,虽然还没入冬,天气不是很冷,若是躺在地上,接了地气,总觉得不太好。
恩怨上,谢莞装傻充愣,反正躺在地上的不是她,就算加重病情,那也是范氏活该。
人家儿子都不在意,乐意听叶嘉月的,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一个不懂医术药理的人知道什么,你这样会害死人的,这要是中风瘫痪,加重病情,便是你的错。”
闻言,叶嘉月吓一跳:“你别碰瓷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又不是我把人气晕的,再说了,我就说说而已,又没拦着。”
谢莞差点竖大拇指,她是会甩锅把自己摘出去的。
她确实没阻拦。
崔逸脸顿时黑了大半:“你之前怎么不说?”
叶嘉月委屈:“谁知道你娘是中风瘫痪啊,再说了,我又不是tຊ学医的,我哪知道那些啊,你怎么还怪我,又不是我骗了她的银子。”
现在谁提银子,崔逸便额角突突。
叶嘉月偏偏一口一个,贴脸开大,惹得崔逸不快:“闭嘴,不懂就不要装懂,要是我娘有什么不测,我绝不原谅你。”
叶嘉月委屈:“怪我咯。”
崔逸本就在气头上,见她还不承认错误,气得大骂:“闭嘴,这儿没你什么事,你给我回芝麻胡同去。”
叶嘉月被当着谢莞的面凶了一顿,顿时觉得没面子,嚷嚷道:“你凶什么凶,我也是关心你,你以为我乐意来这儿啊!”
谢莞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吵架,上辈子光见他们恩恩爱爱,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倒是没看见几次。
这会儿见他们横眉冷对,言语相向,还挺有趣的,顺便装作没看见大夫为难的样子,没人给他搭把手把人弄床榻上去,就让范氏在地上多躺一会儿。
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
“叶嘉月。”崔逸冷声警告,一个女人大吼大叫像什么?
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要面子了吗?
叶嘉月也来了脾气:“叫什么叫,走就走,以后别求我回来!”
看着拂袖离去的背影,谢莞有点遗憾,这就走了,她还没看够呢。
崔逸气得心口疼,问大夫:“我娘如何?”
“先把人送床榻上吧,小公爷有时间和一个外室吵架,把自家娘晾在地上,可真是第一次见,孝顺没边呢!”大夫没忍住讽刺。
崔逸脸一阵红一阵白。
谢莞差点笑出声,确实挺孝顺的。
范氏的情况不容乐观,气急攻心,还在地上躺了那么久,加重了病情,怕是不那么容易痊愈,大夫知道他们习惯找太医看。
他没把握,简单的医治一下,让他们找太医看,自己治不了,抱着药箱就走。
崔逸也知道太医医术高,这不是这会儿不当值的太医不多,基本上在宫里,已经派人去请,一来一回也要时间,才会叫太医来。
看着不省人事的范氏,崔逸后悔听信了叶嘉月的谣言,他没好气的责备谢莞:“你怎么不劝着点。”
谢莞一脸无辜:“夫君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国公府的地位,夫人决定的事情,我能劝说得了?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崔逸噎了一下,干巴巴说:“我说的是我娘晕倒,把人安置这事。”
谢莞阴阳怪气:“夫君的心头好说的最好不要动娘,夫君都没意见,我怎么敢反驳,要是多了嘴,岂不是让夫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崔逸脸都绿了,他能不知道谢莞的意思,被她讽刺几句,脸上挂不住,道:“你也走,别在这儿碍眼!”
“夫君可得说好了,要是娘醒来,可不能怪我没在身边侍奉,不是我不想,是夫君不让的噢!”谢莞求之不得离开呢。
可惜孝字天大,就算她不乐意,也得守着。
崔逸:“......”
最后谢莞留下,崔逸离开。
主要是范氏去赵国公府一闹,事情还没平息,许多事情要处理。
崔逸安排人去打听,还让人去库房准备道歉的礼物,送去赵国公府,希望能消气。
拿了库房的钥匙一看,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库房,此时空荡荡不说,零星摆放的东西,瞧着也没几样能拿得出手的。
崔逸才意识到,国公府真的空了,败落了。
就在崔逸发愁如何送出体面的道歉礼物时,悬在脖子上的刀落下。
宫里来人了,召见范氏。
得知范氏暂时昏迷,就要见崔逸和谢莞,让他们代替范氏入宫。
谢莞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她要是去了,范氏惹出来的祸,就要她背锅,让她承担后果,给范氏擦屁股。
谢莞可不愿意代替范氏承担,她拔了发簪,在范氏的几个穴道扎了几下,昏死过去的范氏吃痛皱眉,紧闭的眼皮掀了掀,人幽幽醒来。
谢莞瞥了眼没搞清楚状况的范氏,给了西棠一个眼神。
“小公爷小公爷,夫人醒啦!”西棠会意,激动的跑出去,把范氏醒来的事情告诉崔逸,当然,主要还是告诉宫里来的人。
正在给宫人回话,说范氏昏迷的崔逸:“......”
传话太监眼神微妙的看了眼崔逸,嘲笑:“国公夫人醒的正是时候,既然醒了,就一起抬入宫中吧,皇后娘娘等着见她呢!”
崔逸不敢违抗,让谢莞给范氏穿上面圣的翟衣,着人把迷迷糊糊的范氏送上马车,目送崔逸上了马车,就要送他们离开。
崔逸见她站着不动,皱眉:“你不入宫?”
谢莞考虑周全道:“盛哥儿一个人在府上,妾不放心,既然传召的是娘,妾便留在府上有个照应,娘便交给夫君,夫君好好照顾娘,妾在府上安排好一切,等着你们平安回来。”
崔逸想想也是,他们国公府只有四个主子,盛哥儿还是个三岁不到的孩子,若是都入了宫,谁照应?
再说了,又没点名要谢莞入宫。
崔逸接受她的说辞:“在家等消息。”
谢莞点头,还假惺惺的劝说:“这次不管如何都是我们国公府的错,夫君认错态度要好,可千万不能乱来,我们做错了,不管怎么罚都认。”
本就害怕的崔逸,脸上变得更难看,放下车帘的时候,手都在抖。
说实话,崔逸不想入宫,却不敢抗旨。
谢莞的话,更是让他惶恐不安,总觉得这次入了宫,怕是出不来。
看着迷迷瞪瞪的范氏,崔逸气得忍不住抱怨:“娘,你为什么就不听儿子的,非得去找别人麻烦,现在好了,踢倒铁板了,这一关,燕国公府该如何过啊?”
谢莞目送马车离开,面上凄风苦雨,内心欢喜雀跃。
范氏的乱拳,打得好,打得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