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并未拒绝,既然是苦主,而且还有好戏看,她怎么能错过?在脸上敷了不少铅粉,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面色毫无血色,一副憔悴虚弱的样子。范氏瞧着谢莞一脸病容,叹息一声:“今年我们怕是流连不利,这份账算在赵氏身上,不义之财她别想私吞!”谢莞故意问:“娘,真的是赵国公府给我们设局的吗?”“是她,蔡嬷嬷就是听了她身边的柳嬷嬷的话才知道放印子钱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被骗。”范氏一口咬定。“赵国公夫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他们赵国公府就那么缺钱吗,竟然算计我的陪嫁银子,还丢人了!”谢莞嘴上骂骂咧咧,内心幸灾乐祸。
谢莞这边,知道崔逸不报官,更加安心了。
银子一到手就把人安排好,现在都远离京城七天,想追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再说了,为了不被发现,谢莞安排的很隐蔽,就算崔逸查看又如何?
徒劳。
崔逸报官才是对的,可惜,为了燕国公府不被笑话,只能自己吃哑巴亏。
吃得好啊!
这几日,谢莞一直装病,煎的汤药都被她倒了,不过是装给别人看,免得损失了十万两银子,还能好吃好喝,岂不是被人怀疑。
唱戏要唱全场。
就连西棠都做做样子给别人看,被观澜院的人欺负,夹着尾巴做人。
范氏知晓,谢莞这是迁怒西棠了。
再想想蔡嬷嬷,都被打断了一条腿,以后都得瘸着腿活着。
比起自己拿几万两银子,她一条腿又算得什么。
范氏埋怨蔡嬷嬷,要不是她听了赵家婆子的风声,自己怎么知道放印子钱能赚钱?
范氏越想越不对劲,把崔逸叫了过去,把赵氏嬷嬷的事情一说,一拍大腿:“莫不是赵氏那个贱人见不得我好,设局骗得我?”
崔逸皱眉:“赵国公夫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吧,就不怕我们找上门?”
范氏可不这么认为:“赵氏那个贱人见不得我好,就等着看我吃亏受骗,除了她没有别人,不然为何她的嬷嬷故意说给蔡嬷嬷听?”
范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没错,气得就要去找赵氏算账,被崔逸劝说:“娘,无凭无据,你怎么能认定是赵国公府挖坑?”
“是她,就是她,除了她没有别人。”醒悟过来的范氏决不罢休,就算崔逸不让她把事情闹大,范氏趁着崔逸去芝麻胡同的时候,拖着病体,带着人去找赵氏。
她自己去就算了,还带上谢莞。
谢莞并未拒绝,既然是苦主,而且还有好戏看,她怎么能错过?
在脸上敷了不少铅粉,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面色毫无血色,一副憔悴虚弱的样子。
范氏瞧着谢莞一脸病容,叹息一声:“今年我们怕是流连不利,这份账算在赵氏身上,不义之财她别想私吞!”
谢莞故意问:“娘,真的是赵国公府给我们设局的吗?”
“是她,蔡嬷嬷就是听了她身边的柳嬷嬷的话才知道放印子钱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被骗。”范氏一口咬定。
“赵国公夫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他们赵国公府就那么缺钱吗,竟然算计我的陪嫁银子,还丢人了!”谢莞嘴上骂骂咧咧,内心幸灾乐祸。
马车到了赵国公府门口,谢莞和范氏下了马车,带来的健妇们敲门闹事,门房开门一看来者不善的范氏,脸色变了变,问:“燕国公夫人这是有事?”
范氏冷哼:“让你家夫人滚出来,当缩头乌龟没用,她有胆子骗我的银子,就该有胆子面对我,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夫人好过。”
谢莞站在范氏身边给她加油打气。
闹!
继续闹!
闹得天下皆知才好!
燕国公府如何被人笑话她可不管。
赵氏正在和儿媳妇们说话,这不是马上她要过寿,想着如何开开心心的过五十大寿,谁知道管家匆匆而来,说是燕国公夫人带着人在门口闹事。
赵氏皱眉:“她还有脸出门?”
赵氏儿媳问:“娘,她好好的来我们这儿闹什么?”
赵氏也觉得奇怪:“她说什么?”
管家一五一十说:“她说夫人骗了她的银子,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要是不把银子还回去,便让国公府没好日子过。”
赵氏本就泼辣,一听立马火冒三丈:“这个女人是疯了,老娘什么时候见着她银子,竟然敢在赵国公府门口大放厥词!”
几个儿媳妇看着拂袖离去的赵氏,对视一眼,跟上的跟上,让去找自家男人的找自家男人。
国公府门口,不少人被范氏的动静吸引,围了不少人看热闹,谁让大家日子清苦,难得有热闹看,谁也不想错过。
他们还怕不够热闹的。
谢莞陪着范氏等了一会儿,就在范氏耐心快耗尽的时候,紧闭的大门打开,一群小厮奴仆,手拿棍棒把范氏带来的人团团包围。
西棠和南桃一看这架势,下意识把谢莞护在中间。
范氏嘴角抽了抽,看着人多势众的赵氏,脸色变了变,她余光瞧着不少人围观,一点都不带怕的,等赵氏黑着脸露面,破口大骂:“赵氏,你总算舍得出来见我了,还钱!”
赵氏无语:“范氏你发什么癫?”
范氏恼羞成怒:“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给我设局,骗了我十.....”反正都闹开了,范氏不能吃亏,她本想说十三万两银子,转念一想,直接开口:“十五万两银子,你骗得我倾家荡产,连我儿媳妇的陪嫁银子都不放过。”
这话一出口,看热闹的人惊呆了。
“嘶!”
“十五万两银子?”
“真的吗,赵国公府竟然骗那么多银子?”
“他们怎么骗的,在家的一个邻居想知道!”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敢置信这个数字。
赵氏也是一脸懵逼,看着有理有据,情绪激动,双眼带着杀气的范氏,只觉得可笑,她可没干这样的事情。
再说了,就燕国公府这个破落样子,能拿出十五万两银子。
赵氏可以肯定,范氏故意来找茬的。
赵氏警告:“范氏,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赔礼道歉,我可以当做今日这事没发生过,若是你赔礼道歉,今日我和你没完。”
范氏气得要打人:“呸,你骗了人还不承认,今日这事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你赵氏对不我们国公府。”范氏警告:“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是想让我告诉大家,你是如何骗我银子的吗?”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您说啊,我们想听!”
“对,快说,免得别人上当受骗!”
“说!!!别逼在下跪下求您!”
谢莞:“......”
赵氏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说来听听,我是怎么骗你十五万两银子的?”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没给你留情面。”范氏早就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的样子,既然她自寻死路,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范氏让蔡嬷嬷把她偷听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说完还不忘控诉:“你们故意引我家tຊ夫人入局,你们这些丧良心的人,可把我家夫人给坑害了!”
听完的赵氏眨了眨眼,在范氏看好戏的目光下,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其他人被赵氏笑的莫名其妙。
范氏更是骂了一句:“你还笑得出来,你还有什么说的,赵氏,你敢把柳嬷嬷叫出来吗?”
赵氏抹泪的动作一顿,神色变了变,似乎有什么隐情。
面对范氏咄咄逼人的叫嚣,赵氏只回了一句:“不敢。”
范氏仿佛打了胜仗的公鸡,咯咯大叫:“你看你看,你做贼心虚,你骗人钱财不得好死,你就等着让人在朝堂上参你一本吧!”
谢莞看着贴脸开大,上蹿下跳,勇敢作死的范氏, 眼神鼓励她继续作,越作越好。
范氏,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