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看着他那张薄唇,双眼泛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她跟了他八年,旁人都道他俩之间暧昧不明,可这八年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而如今,自己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卫扶川对她,当真是半分想法都没有。屋外的更声敲过,东方也泛起了鱼肚白。破晓时分,金色的曙光照进了昏暗的屋子。沈盈袖的心却彻底沉入黑暗。她认命地撤回手,脸上的泪早已干掉,只剩下还红着的眼。“九千岁,陪我逛逛庙会吧。”
沈盈袖凝望着卫扶川,一双杏眼中闪着泪光。
卫扶川看着她眼底炙热的渴求,以及狼狈的模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好。”
沈盈袖霎时愣住了。
紧接着,就被欣喜砸昏了头。
但转瞬,心里又只剩下了酸涩。
卫扶川究竟有多在意沈夏岚,竟然为了她不惜答应自己的请求。
更可怜的,是自己明明知道,却还为此感到高兴。
沈盈袖强忍着心中的涩苦,大着胆子搂上卫扶川的脖颈。
见他没有推开自己,才慢慢踮脚,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凉。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怎么都捂不热。
沈盈袖学着宫里那些女人讨好皇帝的样子,试图挑起卫扶川的情绪。
一整夜。
她用尽了浑身解数。
可他始终不为所动,一双眼眸冷淡,看不出丝毫情动。
榻上。
沈盈袖身上只挂着件肚兜,整个人都贴在卫扶川的怀里。
肌肤相贴,明明很热。
可她的心却一点点下沉到深不见底的冰河里。
最后,沈盈袖肩膀无力的沉了下去,她抬手盖住了卫扶川那双如寒冰的眼。
像当初冰天雪地的血色中,他捂住了她的眼一样。
沈盈袖看着他那张薄唇,双眼泛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跟了他八年,旁人都道他俩之间暧昧不明,可这八年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而如今,自己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卫扶川对她,当真是半分想法都没有。
屋外的更声敲过,东方也泛起了鱼肚白。
破晓时分,金色的曙光照进了昏暗的屋子。
沈盈袖的心却彻底沉入黑暗。
她认命地撤回手,脸上的泪早已干掉,只剩下还红着的眼。
“九千岁,陪我逛逛庙会吧。”
沈盈袖曾听宫女说,这庙会很是灵验。
若是能和相爱的人一起去,便能长相厮守。
她想永远陪在卫扶川的身边。
卫扶川没有拒绝。
……
白日庙会里,人潮涌动。
沈盈袖和卫扶川并肩走着,就像曾经梦里无数次梦见过的那样。
可太安静了。
从出府以来,任由沈盈袖如何调动气氛,卫扶川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一个摊子前,沈盈袖重新打起精神:“这根簪子怎么样?”
她随手拿起一根簪子,问向一旁的卫扶川。
卫扶川没答,径直走向另一个摊子,买下了一只镯子。
沈盈袖匆忙跟上去,看到后微微一愣。
虽然明知不可能,她心里还是抱着点希冀:“这是送给……”我的吗?
然而话音未落,卫扶川便已将镯子收入了怀中。
不是给自己的。
那是给谁的?沈夏岚?
这个名字涌上脑海的一瞬,沈盈袖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只剩苦涩与黯淡。
明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可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有沈夏岚。
沈盈袖怔怔望着卫扶川高大的身影,心疼到整个人都跟着颤抖。
但这是她和卫扶川仅剩的相处了,她不想因为任何人破坏。
沈盈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情绪:“前面好像有棵姻缘树,不如我们去看看?”
没等卫扶川回答,也怕他拒绝。
沈盈袖握住他的手便拉着人往前走。
手指交错,仿佛像是在十指紧扣。
可沈盈袖很清楚,紧握的只有自己。
卫扶川的手就那么虚虚的搭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抽身离去。
……
姻缘树上挂满了许愿的红绸带。
沈盈袖小心翼翼地在红绸上写下了自己的心愿,刚要开口让卫扶川帮忙挂上。
卫府的护卫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人,夏岚公主病了!”
卫扶川浑身气势一凛,转身便走。
沈盈袖原本与他十指相扣的手瞬间收紧。
“卫扶川,你答应过要与我做一日夫妻,少一刻都不算一日。”
卫扶川却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手,冷声斩断了沈盈袖所有的希望。
“和亲的事宜都已准备好,你明日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