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令牌是八年前她去寻卫扶川庇护时,他亲手交给她的东西。他告诉她:“见令牌如见我,此后再也无人会欺负殿下。”可如今卫扶川为了沈夏岚,收回去了……沈盈袖抬手捂住胸口,试图缓解心脏里传来的酸苦。可毫无作用。反而越来越疼了。一夜未眠。沈盈袖还是不愿相信卫扶川会对自己如此狠心。她再次出宫去了卫府,却第一次被护卫拦在了府外。护卫面色为难:“殿下,大人说,不见您。”沈盈袖知道,卫扶川是在逼自己答应和亲。可不答应又能怎样呢?
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沈盈袖的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在胸膛坠着,几乎要掉下来。
沈夏岚将会是唯一的公主,那她呢?
杀了?还是向世人揭露自己的身份?
沈盈袖木讷的站在原地,不敢去深想到底是哪个答案。
她想走,想当做没来过,什么都没听见。
可手脚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卫扶川踏出殿门时,便与她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男人神情晦暗不明,一双黑眸里瞧不出一点儿情绪。
沈盈袖几乎让心中的涩苦淹的说不出话。
好半晌,还是想知道他会如何对自己。
“九千岁是想杀了盈袖?还是将盈袖的身份公之于众?”
卫扶川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珠串,淡淡道:“渝国向我朝求和,需要一个和亲公主。”
一瞬间,沈盈袖竟悲哀的想,这算不算是他对自己留情了?
毕竟只是和亲,而非死亡。
可于她而言,离开卫扶川,远嫁和亲,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沈盈袖怔望着他,操动着发僵麻木的双腿,上前捏住他的袖摆。
“我不会和夏岚争抢,我可以离宫,别送我去和亲好不好?”
她哑声问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砸在卫扶川的佛串上,晕出一片暗色。
他垂眸扫了眼,指腹捻去她脸颊上的泪:“你当初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能够做吗?”
沈盈袖下意识想要点头,可和亲一事,不成!
看出她的抗拒,卫扶川的眸子顿时冷若寒潭。
“殿下要学乖。”
他像教训宠物一样,语气极尽温柔。
可滑落在沈盈袖脖颈上的手,却收得越来越紧。
错觉间,沈盈袖以为卫扶川会掐死自己。
直到窒息的前一秒,他松开了手,却直接扯下了她腰间的令牌。
“殿下何时想通了,便何时来见我吧。”
扔下这话,卫扶川便走了。
沈盈袖呼吸一滞,死死攥着手,才忍住没有失态。
那块令牌是八年前她去寻卫扶川庇护时,他亲手交给她的东西。
他告诉她:“见令牌如见我,此后再也无人会欺负殿下。”
可如今卫扶川为了沈夏岚,收回去了……
沈盈袖抬手捂住胸口,试图缓解心脏里传来的酸苦。
可毫无作用。
反而越来越疼了。
一夜未眠。
沈盈袖还是不愿相信卫扶川会对自己如此狠心。
她再次出宫去了卫府,却第一次被护卫拦在了府外。
护卫面色为难:“殿下,大人说,不见您。”
沈盈袖知道,卫扶川是在逼自己答应和亲。
可不答应又能怎样呢?
他决定的事,自己又如何能改变……
天渐渐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发髻,顺着额头淌到下颌,浸湿了衣裳。
沈盈袖却觉得自己的心,比此刻的冷雨,还要寒冷。
她红着眼眶,望着门庭上刻着‘卫府’二字的匾额,终究还是认了命。
“你去告诉九千岁,就说……我想通了。”
卫扶川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妥协。
话出口的那刻,门房便直接将沈盈袖带去了卫扶川面前。
屋内,金丝炭燃着,熏得屋子里暖洋洋的。
卫扶川难得耐着性子,用绢帕擦拭掉沈盈袖脸上的雨水。
他已经很久没主动靠自己这么近了。
沈盈袖望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忽地攥住他的手:“盈袖求九千岁,全了盈袖的一个愿望。”
卫扶川手一顿,语气微凉:“你在跟我提条件?”
沈盈袖知道他又恼了。
但她只想在和亲前,全了自己的心愿。
“我只是想与你,做一日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