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锦渊制住许稚意的手,试图让她冷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安安的事情,我会去想办法。”谈锦渊的话许稚意听不进半分,她只知道安安还在抢救,生死不明。许稚意悲痛欲绝,她一把甩开谈锦渊的手,用拳头狠狠地锤向谈锦渊的身体:“你凭什么用我的药,凭什么……”谈锦渊站在那儿,承受着许稚意的怒火。直到打累了哭累了,许稚意瘫软着身体半响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她擦了擦眼泪,看向谈锦渊的目光是最后一点希冀。“我信你最后一次,谈锦渊。”
这句话一出。
宛如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许稚意的头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谈锦渊,眼中布满血丝:“是你?!”
谈锦渊闻言身形颤了下,这才沉声道:“当时睿睿情况紧急……”
一字一句都狠狠刺激着许稚意的神经。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前发疯般扯着他的衣领,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那我的孩子呢?你看我们的安安,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谈锦渊制住许稚意的手,试图让她冷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安安的事情,我会去想办法。”
谈锦渊的话许稚意听不进半分,她只知道安安还在抢救,生死不明。
许稚意悲痛欲绝,她一把甩开谈锦渊的手,用拳头狠狠地锤向谈锦渊的身体:“你凭什么用我的药,凭什么……”
谈锦渊站在那儿,承受着许稚意的怒火。
直到打累了哭累了,许稚意瘫软着身体半响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她擦了擦眼泪,看向谈锦渊的目光是最后一点希冀。
“我信你最后一次,谈锦渊。”
许稚意等啊等。
从天亮着等到了天黑,等到安安又一次送进了抢救室。
都没看到谈锦渊的影子。
许稚意坐在抢救室外面,眼泪都已经干涸。
绝望之际,不迷信的她,也开始跪着向医院的墙壁求神拜佛。
“佛祖保佑,希望安安赶快好起来,希望谈锦渊赶快把药送过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许稚意起身望过去。
就见高黎一副柔弱模样地走过来,脸上状似歉意。
“对不起,我的孩子出了点问题,锦年帮忙送去都城医院了……”
这些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往许稚意心里钻,钻的她生疼不已。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虚伪的嘴脸,冷着脸,忽地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你真贱。”
高黎愣住了。
许稚意冷冷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下去:“你跑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无非就是想炫耀,想拆散别人的家庭,觊觎别人的男人。”
“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不怕你死去的老公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你吗?”
高黎脸色一变。
脸上又红又青,几经变换,精彩极了。
接着,她却是轻蔑一笑:“你说这个,也不能改变锦年他就是在乎我,在乎我的孩子。”
“贱的不是我,是你。”
“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还死扒着不放。”
说完,她便趾高气昂地扭着腰走了。
许稚意看着她的背影,死死的攥紧拳头,用力到指甲都掐进了肉中。
在抢救室的外面。
时间好似过得很慢很慢。
慢到许稚意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安安才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许稚意赶往迎了上去,却听见了医生沉重的告知——
“抱歉,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短时间连续发作两次,可能诱发心脏病了。”
许稚意踉跄一下,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为什么?
又是跟前世一样的结局?
她只是想让安安和正常孩子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难?
三天后
刘医生购买的药到了。
虽然晚了,许稚意还是怀着最后一点希望用上去了。
好在,安安的病情稳定下来了。
这个病,是长期战,许稚意准备回家收拾东西。
刚到家门口,许稚意就看见了谈锦渊,他似乎也才刚回来。
许稚意霎时顿住了脚步。
谈锦渊下意识回头,两人目光交错。
空气似乎都在这一瞬凝滞。
半响,许稚意才率先开口:“你从哪回来的?”
“出任务回来。”
“出任务?”
许稚意嘴里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随即,看也不看谈锦渊,直接越过他走进家中收拾衣物。
谈锦渊跟在她身后,好似要说些什么。
许稚意察觉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直直地看着他。
一双眼冷得像冰,又像刀子。
她一字一句道:“医生说,安安没有及时用药,诱发心脏病了。“
“这个病会跟随一生,他再没办法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奔跑,也永远都当不上梦寐以求的军人。”
谈锦渊怔住了,半响都没有回话。
许稚意见状勾起一抹讥笑:“这一切,原本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