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一个又一个的吻,又开始落在别处,就像多不舍得她一样。裴缙这一生中,几乎没有沉迷失控,或者丢下原则的时候,独独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从把协议给她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永远远离她。然而却一次又一次的像是着了魔一般,哪怕被她嫌弃拒绝,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知道她身体承受不了,他明知不能再靠近她,也不舍得松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雨声滴答滴答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岑榆是在迷迷糊糊中入睡的。
两人连盛大的订婚典礼都举办了,商映柔不过是发个朋友圈而已,她这个局外人,亦或者第三者,其实连不舒服都没有资格。
萧清禾听到这话,道,“给你看不是想让你伤心的,只是想跟你说,该丢掉的东西咱就丢掉。”
她本来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萧清禾眼中,岑榆绝非那种不堪一击的人,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实有主意得很,而且也胆大。
不然也不会只身一人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漂洋过海跑到沪市来找裴缙。
现如今一切都成定局,萧清禾只希望她能早点死心,这样对她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顾声笙的想法则跟她不同,她还抱着他们俩能在一起的希望。
岑榆的嘴角在萧清禾话落后微微翘了翘,她看向她,说,“放心好了,我知道的,不该有的妄想,早在他们彻底确定关系的时候就放下了。”
正因为想放下,所以她抵触裴缙的亲近。
一旦她接受,那她就是主动去当小三了。
萧清禾,“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顾声笙唉声叹气,皱着眉头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
岑榆吃完晚饭没多久,萧清禾便被江凛的电话叫走了。
顾声笙留在医院。
岑榆见她执意要留下来也就作罢,她想,只要顾声笙留在这里,裴缙就不用过来。
他没过来,她就不用面对他,这样更好。
结果,她还是想多了。
半夜的时候,裴缙过来了,而且把顾声笙叫走。
岑榆是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才看到他。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四目相对,光影里,她脸上的表情只剩下几丝浅淡的漠然。
连以往的错愕都没有。
裴缙盯着她看,眼神明显炙热许多,不管平时如何,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面对冷漠的女人,他心里窝着火。
但是想发泄,却又无处发泄。
岑榆只跟他对视了几眼,连口都没开便收回视线,而后下床,趿拉着鞋子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裴缙看着看着,双眼逐渐猩红了起来。
等到岑榆走出来,行至床边,准备上床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她。
岑榆的身体僵了一下,凝眉垂下眸,轻轻吸了一口气,“裴缙,放手吧,我非常不喜欢你这样的举动。”
说完,她两道秀眉骤然蹙起,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但她还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酒味。
“你不要孩子,就是为了跟那个叫秦烈的男人在一起?”倏地,她的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岑榆听到这话,沉下脸。
既觉得他耍无赖,又无言以对。
孩子,确实是她抛弃的。
出于对孩子的愧疚,她没说话,只是缓缓闭上开始酸涩的眼睛。
“南洋的秦家,呵,你倒是挺可以的,专挑年轻多金的下手。”见岑榆没说话,他又继续道。
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多,他并不知道她身边还有个叫秦烈的男人。
短短半年,她不仅带着孕肚上门,还勾搭上新人。
这个口口声声说多喜欢他,不介意自己身份的女人,其实是最现实,最无情的。
不然也不会在得知他跟商映柔订婚的时候,那么坦然。
她的眼泪,他是几乎没怎么见过的。
这不是绝情是什么。
“随便你怎么想。”岑榆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萧瑟。
话落,她便抬起手,试图去扯开男人的束缚。
但是哪那么容易,他动作比她快得多。
岑榆还没动,人便被转过来,随之而下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唔....”
她推他,挣扎,但怎样都没用。
手脚都被他束缚得紧紧的,口腔中已经是火辣辣的感觉。
他的吻是凶狠霸道又不受控制的,跟以往的温柔缱绻完全不同。
岑榆虽然愤怒,但是却有心无力,不一会儿,她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最后视死如归的闭上双眸。
直到她快窒息的时候,裴缙才松开了她。
岑榆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缩了缩,但是却无处可逃。
裴缙给了她呼吸的空间,但依旧没有松开她。
他抱着她。
一个又一个的吻,又开始落在别处,就像多不舍得她一样。
裴缙这一生中,几乎没有沉迷失控,或者丢下原则的时候,独独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
从把协议给她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永远远离她。
然而却一次又一次的像是着了魔一般,哪怕被她嫌弃拒绝,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知道她身体承受不了,他明知不能再靠近她,也不舍得松手。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
雨声滴答滴答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岑榆是在迷迷糊糊中入睡的。
VIP病房的床很大,哪怕多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也不会拥挤。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浮现起裴缙刚刚说的话,他提到了秦烈。
岑榆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起秦烈,而且似乎还很生气的样子。
这个疑问,等到她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解开了。
她看到了裴缙嘴角的伤口,还有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秦烈,而他的眼睛下方,也有一块伤口。
“小奚,我来看你了。”秦烈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挂着笑容,还没走到病床边,就喊了岑榆。
他的手上带着一束百合花,而且连花瓶都准备好了。
岑榆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他,还有他手上拿着的东西,错愕了一瞬,不过很快便一脸无语,然后冲着他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问。
秦烈放下花瓶,一边把花插在里面一边开口道,“昨天。”
岑榆又问他,“吃早餐了没?”
秦烈摆弄好花,转身看她,而后才回答,“还没。”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交流,使得一旁的裴缙彻底黑了脸。
在岑榆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把她的话语权抢了过去。
“看了赶紧走,病人身体虚弱,不适合交谈太久。”裴缙冷着一张脸,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闻声,秦烈这才缓缓睨向他。
跟裴缙端着的高冷不同的是,他脾气暴,又热烈,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冰与火。
当然,他也有温柔的时候。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所有温柔现在都给了岑榆。
“程先生是有家室的人,不适合跟我家小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