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离不开他,现在故意冷着他,不过就是在玩欲擒故纵。既然如此,他就冷上她一段时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萧云霆想通后心情顺畅了不少,回屋躺下后吩咐下人把江婉泠带过来。江婉泠看见萧云霆苍白的脸色,泪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泪花,清纯柔弱,红唇轻咬,强忍的模样怕是没几个男人看了不心动。萧云霆擦了她的眼泪,撑着起身把她拥在怀里。“不哭,哭的本王都心疼了。”江婉泠抬头,红着眼看他:“王爷不知道,泠儿听到王爷受伤的消息有多害怕。”
“殴打本王的人还没抓到?!”
“没有。”
高渡不敢看他,说完就低下了头。
“衙门那群人和宫里的太医一样,都是一群废物!”萧云霆摔了手边的砚台,眼神阴骛,“人,人抓不到,病,病看不好,朝廷养他们有什么用?!”
高渡眼疾手快地避开迎面而来的砚台,但脸上还是溅上了几滴墨水。
他用袖子抹了一下,硬着头皮道:“那个地方离侯府不远,但侯府巡逻的府兵也没有听到动静,属下觉得,偷袭之人身手应该不错,不是寻常人。”
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偷袭之人意欲何为。
若是仇家,王爷现在应该没命了。
但不是仇家,哪个人胆子这么大,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殴打王爷。
蓦地,高渡想到一人,小心试探道:“王爷,您说会不会是摄政王?”
邺京治安由摄政王管,他不敢闹出人命,但又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就。
“好好的,他为什么——”
萧云霆下意识地反驳,可说着说着,就没了音,显然是想到了缘由。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
萧承渊雷霆手段,下手狠厉,逮谁咬谁,就是一条疯狗。
相较之下,张端的事才像他的反击。
“叩叩。”
外面,小厮恭敬道:“王爷,文信侯府的二小姐来了。”
屋门打开,高渡走了出来。
“你确定是二小姐?”
“奴才见过二小姐,断不会认错。”
高渡让他在这等着,自己则回屋询问主子的意思。
萧云霆阴沉着脸,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斟酌道:“大小姐许是心里的气还没消,不过王爷您也不用太担心,大小姐爱慕您多年,习惯了跟在您身后粘着您,哪会轻易放下您,等过阵子气消了,她定会眼巴巴地找上门,求您和好。”
想到王爷亲自上门道歉说和,但江姝柠不但不领情,还撒泼任性的样子,高渡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王爷您也不能太惯着她了,像您这样尊贵的身份,注定要三妻四妾,她不能仗着您的宠爱就胡作非为,拈酸吃醋。”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位侯府嫡女,哪哪都配不上王爷。
现在样貌也毁了,除了嫁妆,她一无是处!
萧云霆深觉高渡说的话有理。
他就是对江姝柠太宠爱了,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下他的脸面。
她根本离不开他,现在故意冷着他,不过就是在玩欲擒故纵。
既然如此,他就冷上她一段时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萧云霆想通后心情顺畅了不少,回屋躺下后吩咐下人把江婉泠带过来。
江婉泠看见萧云霆苍白的脸色,泪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
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泪花,清纯柔弱,红唇轻咬,强忍的模样怕是没几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萧云霆擦了她的眼泪,撑着起身把她拥在怀里。
“不哭,哭的本王都心疼了。”
江婉泠抬头,红着眼看他:“王爷不知道,泠儿听到王爷受伤的消息有多害怕。”
“怕本王死了,就没人娶你了?”
温香软玉在怀,萧云霆难得放松,与她开了句玩笑。
“王爷不许胡说!”江婉泠捂住了他的嘴,往他怀里蹭了蹭,“泠儿可以不和王爷在一起,但王爷一定要长命百岁。”
“啪啪啪。”
安谧的环境忽然响起鼓掌的声音。
只见江姝柠拍着手,慢悠悠地从门口晃了进来。
“听听这伟大的爱情,都把我感动的落泪了。”
说着,她还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
江姝柠这个该死贱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江婉泠还未回神,萧云霆就已经推开了她,喊了高渡进来。
好几声后,高渡才姗姗来迟。
“姝柠来看本王,为何没有人提前禀告?!”
江姝柠知道他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斥她的不请自来。
高渡方才去忙了,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姝柠对萧云霆道:“王府的下人尽责的很,本来是要通传的,我拦住了他,想给王爷一个惊喜,没想到打扰了二位。”
萧云霆脸色实在难看,吼道:“滚出去自己去领板子!”
“是。”
高渡离开后,江婉泠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地开口:“姐姐,你听泠儿解释,泠儿不——。”
江姝柠打断了她的话,十分善解人意道:“我知道,这三伏天太冷了,所以你才穿着丫鬟的衣服偷溜出府,来未来姐夫的怀里取暖。”
姐夫这两个字,让江婉泠僵了脸。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大家族里姐妹二人共争一夫,说出去定会被人耻笑。
她勉强扯了下嘴角,眼里的泪水又来了。
“姐姐,泠儿爱慕定王,一时情难自禁,失了分寸,但定王的心里只有…只有姐姐一人。”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江婉泠心都在滴血,身体都在发颤。
“姝柠,够了!”萧云霆下床把江婉泠挡在身后,看她的眼里满是怪罪,“婉泠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妹妹,你何苦为难她。”
萧云霆没看到的地方,江婉泠扬起唇角,挑衅地看向江姝柠。
江姝柠轻蔑又不屑。
茅坑里的大粪,只有狗才会当做宝。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疑惑道:“让她为难的人,不是王爷吗?”
没等萧云霆开口,她继续道:“若她是进了皇家玉牒的定王妃,我有什么理由为难她?是王爷您给不了她光明正大的身份,是您让她抬不起头来,也是您让她受人议论,被人嘲讽。”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您,请问定王您有什么资格怪罪别人?”
萧云霆的脸比调色盘还要精彩,有意遮掩的现实被残忍撕开,他又怒又恨,但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王爷与她两情两悦,怎么就不肯给她一个定王妃的身份?”
江姝柠又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这下,江婉泠也忍不住观察萧云霆的神色,显然也是想知道他的答案。
几息的功夫,萧云霆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姝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