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兮听着梅姨娘一口一个‘璟瑶’,眉梢微扬。没记错的话,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讳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只能称其为某某氏。比如她自己,别人喊她都是哈达那拉氏。又比四福晋,别人都喊乌拉那拉氏。璟瑶的话,梅姨娘应该称呼她一声二小姐,以后嫁人了也是称其哈达那拉氏。可这梅姨娘却一次又一次喊自己女儿的闺名,搞得女儿闺名满府的人都知道。要么是对璟瑶不安好心,要么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了。夙兮又回忆起,这梅姨娘貌似出身乡野,咳咳……
爱新觉罗氏神烦这对母女,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俩也不听,就不给她俩脸了。
梅姨娘脸色一变,赶紧跪下:“夫人恕罪,妾身没有力不从心,以后会好好教导璟瑶的。”
爱新觉罗氏轻哼一声,不再搭理这母女俩了。
就这种蠢货,还敢肖想自己的位置,真是搞笑。
夙兮听着梅姨娘一口一个‘璟瑶’,眉梢微扬。
没记错的话,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讳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只能称其为某某氏。
比如她自己,别人喊她都是哈达那拉氏。
又比四福晋,别人都喊乌拉那拉氏。
璟瑶的话,梅姨娘应该称呼她一声二小姐,以后嫁人了也是称其哈达那拉氏。
可这梅姨娘却一次又一次喊自己女儿的闺名,搞得女儿闺名满府的人都知道。
要么是对璟瑶不安好心,要么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了。
夙兮又回忆起,这梅姨娘貌似出身乡野,咳咳……
好了,她好像弄懂了,再看便宜老娘时眼神都带着点崇拜!
这是高手!
爱新觉罗氏没注意到她崇拜的小眼神,见母女俩老实了,又才一脸喜意的看向这两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什么?快打开看看。”好好馋一馋梅姨娘母女俩,让她俩加速作死去。
红蔷和绿萦闻言,让四个小太监打开了箱子,并让他们细细禀来。
“除了规制内的,还有两张罕见的白貂皮呢!”
“不止,夫人您瞧,金衣扣都是四百颗,七爷直接给翻了个倍。”
“这黑地珐琅鼻烟壶是七爷珍藏多年的,特意送给副都统大人赏玩。”
“还有这匣子粉色珍珠,夫人您看,颗颗饱满圆润,色泽纯正,这是七爷特意给夫人您的。”
“这极品绿翡……”
“红宝石……”
……
四个小太监知道胤祐挑选这些的时候有多认真,也明白胤祐对夙兮的看重,这会儿有机会,当然是努力给主子爷刷好感了。
夙兮全程懵逼脸,完全没想通这俩大箱子哪里冒出来的。
爱新觉罗氏听得眉开眼笑,眼角都起褶子了。
反观梅姨娘母女,看着这一件件珍宝,羡慕嫉妒得眼睛通红,恨不得化身为狼冲过去把这两大箱子抢走。
跛子阿哥为什么要对夙兮那么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夙兮她配吗?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再好又如何?
还不是个跛子!
以后璟瑶嫁的阿哥肯定不会是个跛子。
想到这里母女俩心里又好受了些。
哪知道,下一刻,外面传来男人的笑声。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法喀与坐着轮椅的胤佑带笑而来,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老爷回来了。”爱新觉罗氏起带着一众人起身相迎,又朝胤佑福了福身子:“臣妇见过七阿哥。”
“岳母不必多礼,论起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姨母呢!”胤祐虚扶了一把,彬彬有礼。
爱新觉罗氏也不矫情,笑呵呵的起身,怎么看胤祐怎么满意。
而法喀听到爱新觉罗氏的称呼,欸了一声:“现在不能称呼七阿哥了,得称七贝勒。”
贝勒?
众人闻言神色一喜。
爱新觉罗氏惊喜出声:“老爷,这是真的吗?”
法喀笑道:“是真的,皇上今日早朝下旨,封贤婿为多罗淳贝勒,以后也不用去上书房了,可以上朝旁听。不仅如此,皇上还把四爷旁边新建的那座府邸赐了下来,让贤婿择日出宫进府呢!”
反正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万岁爷开始抬举胤祐了,胤祐也不再是那个不受宠的阿哥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恭喜七贝勒,贺喜七贝勒。”
爱新觉罗氏开心坏了,奴才们也纷纷跪地贺喜。
就在这时,一阵‘咕咕’声传来。
众人神色一僵,顺着声源处看去。
只见夙兮往旁一挪,并把红蔷扯到了自己刚刚站的地方,睁着眼睛说胡话:“红蔷饿了。”
红蔷:“…tຊ…”见过坑爹的,还没见过坑奴才的。
胤祐轻笑出声,容貌俊美,凤眸深邃明亮。
他一笑,众人也跟着笑出声。
法喀有眼色的让人奴才们摆桌上菜,请胤祐入席。
饭桌上家长里短,其乐融融。
梅姨娘母女也没作妖,前者乖乖的服侍着爱新觉罗氏用膳,时不时向法喀投去幽怨的眼神。
后者小口吃着,不时含羞带怯的看一眼胤祐,眼眸秋水盈盈。
不过母女俩别有意味的眼神注定白瞎了。
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的主角是胤佑和夙兮,法喀又怎么会搭理梅姨娘?
胤祐更不用说,时不时的给夙兮夹菜,根本就没注意桌上还有璟瑶这个大活人存在。
吃过饭,法喀带着胤祐去了书房议事。
而爱新觉罗氏则是带着夙兮去她自己院儿里说悄悄话。
等屋里只有母女俩人了,爱新觉罗氏才拉着夙兮坐下,看着她感叹道:“看你过得好,额娘也就放心了。”
夙兮:“额娘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能这么想很好,咱们做女人的不比男人,身不由己的时候也很多。额娘是,你也是。但是兮儿,事既已成定局,七爷又对你这么好,你可得且行且珍惜啊!不该做的事千万别做,不该想的人也千万别想了。”爱新觉罗氏意有所指道。
夙兮听得迷糊,完全没反应过来她指的原身喜欢老八的事,只能懵逼的点了点头。
“还有你这脸,额娘不是告诉过你,万岁爷喜欢阿哥的福晋们容貌端庄吗?你怎么不听呢?被万岁瞧见了,他老人家不喜可如何是好?”
作为母亲,哪怕女儿过得再好,也总有操不完的心。
前世夙兮没有父母,不懂父母之爱,可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心口涌出的热流,以及不由自主酸涩的眼眶。
她反握住爱新觉罗氏的手,语重心长道:“额娘你也说了,事成定局。更何况女儿认为,万岁爷心胸宽广能容百川,断不会因为此等小事与女儿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