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白,不可能是我。”如果我没死,我不会这么高调张扬将我妈陷入险境,更别提,我此刻早就死了。门帘被拉开的那一刻,江述白的电话也刚好响起。我看着詹碧萱火红的身影,第一次发觉不对劲。为什么她的身形跟我这么相似?更甚至于,她比我更像监控里的那个人影!而此刻,江述白的电话里传出喻裕城的声音。“当时那具女尸手里的警号复原了,警号是293675!”“隶属于,陈安禾!”
她刻薄的话语让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紧紧盯着她,那张从前温柔的脸如今变得市侩精明,再无半点曾经的模样。
江述白直接开口:“妨碍公务执行,严重者当拘留。”
我妈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让开:“你们快点,我还约了人打牌。”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起来,顿时眉飞色舞。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
“什么输了不敢来?我每个月拿的钱不少,会在意输的那点小钱吗?”
我脚步一停,拿钱?拿什么钱?
我环顾四周,当初一直舍不得换的吊扇换成了空调,红木沙发也换成了真皮沙发。
唯独没变的是我爸的遗照,被擦拭的很干净,静静的竖立在那。
回忆一下拉开了闸。
“对不起,安禾,队里有紧急任务,这次家长会让妈妈陪你去好不好?”
“宝贝女儿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猜猜老爸给你带了什么?”
“你一直说要吃的青提子蛋糕,怎么样,喜欢吧?”
“安禾,警号在人就在,警号毁人也亡,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警号!”
我趴在放遗像的柜子上,情绪阵阵翻涌。
“爸,要是你在,一定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这时,江述白搜完了外面,直直走向我的房间,而我,也措不及防的被扯了过去。
暖黄色的卧室变得空荡荡,桌椅,床铺,全都没有了,空的让人心慌。
看着还不如外面出租屋单间的卧室,我心头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再度皲裂,生出小小的倒刺,疼痛难忍。6
可江述白却直接拉开衣柜,摁出了一个暗格。
我看着他熟悉的动作,心里蓦的一颤。
原来,他还记得。
这个暗格是我自己发现的,也是我和江述白的秘密。
从前藏着的是我的日记,后来这里面放着的,都是我跟江述白美好的回忆。
江述白还跟我说:“那我们的恋爱物品都由你来保管,等结婚那天再拿出来?”
我当时还狠狠给他一拳:“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暗格被猛然被抽出,我下意识看了过去。
空无一物。
我的心跳也空了一拍,怎么会?我从未动过这里面的东西!
而江述白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盒子沉默良久,才重新放了回去。
“喻队,我这边没有发现。”
他们最终一无所获的走出了我家,离开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我妈。
却见她站在门口,一直探着头望着江述白他们离开的背影。
我突然想起,曾经有很多次,她也是这么目送我离开的。
她,是在怀念我吗?这一瞬,我突然有些想哭。
我跟着江述白正要上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詹碧萱娇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述白哥哥,我到婚纱店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江述白只停顿了一秒就回了话:“马上。”
我看着他嘴角隐约的笑意,心脏一瞬间像成了铁,挂在胸腔里坠的我呼吸不畅。
过往回忆点点破碎,化成刀刃重伤我。
“安禾,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禾,这是我亲自定制的戒指。”
“安禾……”
曾经对我那么好的人,如今也找到了新的归宿。
我心里被堵的发闷,却只能望向窗外,努力排解这股闷气。
半个小时后,婚纱店。
詹碧萱在里面试着婚纱,顺便跟外面的江述白随意聊着天。
“对了述白哥,我有个在银行上班的朋友说,陈安禾每个月都要打一大笔钱给她妈。”
我看着江述白面色霎时凝沉,却只能苦笑。
“江述白,不可能是我。”
如果我没死,我不会这么高调张扬将我妈陷入险境,更别提,我此刻早就死了。
门帘被拉开的那一刻,江述白的电话也刚好响起。
我看着詹碧萱火红的身影,第一次发觉不对劲。
为什么她的身形跟我这么相似?更甚至于,她比我更像监控里的那个人影!
而此刻,江述白的电话里传出喻裕城的声音。
“当时那具女尸手里的警号复原了,警号是293675!”
“隶属于,陈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