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沉默一片。证物袋里的那枚戒指像是钢针,扎的我满心尽是空洞。我无比清楚,那就是我跟江述白的订婚戒指。可在决定成为卧底的那一天,我抹去了自己跟江述白有关的一切痕迹,这枚刻着他名字的钻戒更是重中之重。我曾想过,这枚戒指重见天日,会是我任务成功时。那时我会在站在阳光下告诉江述白,我来继续我们的约定了。可为何这枚本该藏在我家床底的戒指,会成为坐实我背叛的证据出现在这里?蓦的,我心脏一沉,我妈……我妈只怕出事了!
车内沉默一片。
证物袋里的那枚戒指像是钢针,扎的我满心尽是空洞。
我无比清楚,那就是我跟江述白的订婚戒指。
可在决定成为卧底的那一天,我抹去了自己跟江述白有关的一切痕迹,这枚刻着他名字的钻戒更是重中之重。
我曾想过,这枚戒指重见天日,会是我任务成功时。
那时我会在站在阳光下告诉江述白,我来继续我们的约定了。
可为何这枚本该藏在我家床底的戒指,会成为坐实我背叛的证据出现在这里?
蓦的,我心脏一沉,我妈……我妈只怕出事了!
这时,江述白冷冰冰的开口:“可以尝试提取戒指上指纹,作为给陈安禾定罪的证物。”
我看着他淡漠的眼,心脏像是被塞了一团浸水棉花,闷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涩然一点点涌上心尖,我想起求婚那天,他颤着手给我带上戒指,声音却坚定无比。
“陈安禾,我将爱你如信仰。”
只是时过境迁,他的信仰不变,爱意却消散的一干二净。
车窗外的阳光穿透我的灵魂,只有无边冷意。
“江述白,我从未背弃过我的信仰。”
万州大厦的事告一段落后,我跟着他们一起归队,一如从前。
只是即将上桥时,江述白出了声:“停下,我想一个人走走。”
谁也没有阻拦他。
我跟着他踏上江滩,看着他挺拔孤寂的背影,恍惚回到一年前杨老的葬礼。
那次,所有人都参加了葬礼,沉重的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
江述白作为杨老的得意弟子站在最前方,眼底的悲哀隔着老远,狠狠扎进我的心底。
我躲在树后,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等到人群散尽,我才走到江述白站的位置,给杨老磕了三个响头。
“杨老放心,我陈安禾哪怕豁出这条命,也会顺利完成任务!”
……
走在前面的江述白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猛然收回思绪,及时刹住了脚步,离他不过一寸距离。
然后,我看见他从脖颈间拉出一条红绳。
上面挂着的,赫然是当初另外一枚订婚钻戒!
我微微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却见他取下红绳,低垂的眼里满是讥嘲。
下一瞬,他猛然扬手,我下意识扑上前:“不要!”
可那枚缠着红绳的戒指直直穿透我的灵魂。
分明我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可这一刻我却觉得快要把我撞碎。
我回头时,江面上只有一圈细微的波纹。
我眼眶骤红,堆积多日的情绪终于有些控制不住。
如果我提前将证据寄出而不是藏在身上,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现在的境况?
如果我能及时察觉计划中的疏漏,是不是就可以救下死在爆炸中的兄弟?
我一遍遍质问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那份心脏剥离胸腔的痛处。
江述白看着水面,眼底沉暗一片。
“陈安禾,只有将你绳之以法,杨老和陈队,还有兄弟们才能心安。”
这一刻,江风吹过我的灵魂,如同刮骨刀。
等江述白回到刑警队,已经快临近傍晚了。
刚进门,我就看见院子里齐刷刷的站着所有刑警队成员。
我心里莫名一慌。
喻裕城上前一步,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递给江述白。
“你要的联名信准备好了,队里的每一个兄弟都没有意见。”
江述白接过,我也看了过去。
下一刻,我瞳孔骤缩。
【青兴市警局刑警队联名申请收回陈安禾所有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