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拉着她的手,温柔说,“必须要,如今城外流民多,其中有些不是好人,你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孤零零走在路上,若是被人盯上了怎么办?我让马车把你送到你们村外头隐蔽的路上,不会让你们村子里的人看见的,你自己避着人回家就行了。”苏婉儿抿唇泪汪汪望着景飞鸢,“大小姐……”景飞鸢摸了摸她脸颊,“以后叫我姐姐吧。”苏婉儿咬了咬嘴唇,明知道自己不配,可她还是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姐姐……”景飞鸢含笑应了,“乖,以
苏婉儿站在一旁抹了一把泪。
景飞鸢低声说,“曹妈妈,我想帮婉儿脱离苦海,现在需要您来帮个忙,您能不能抽个空,去婉儿她们村子里走一趟,就说要买婉儿和她妹妹……”
老鸨听完景飞鸢的计划,毫不犹豫答应了,“行啊,不过今天来不及了,我明天一早就赶到那村子里去,保证让这姑娘和她妹妹跟家里断绝关系,再不让她们的爹欺负她们压榨她们!”
景飞鸢松了一口气,“多谢曹妈妈帮忙,不知您的辛苦费要怎么给……”
老鸨嗔了一眼景飞鸢,笑道,“景大小姐您这是说什么话?我们青楼女子没人看得起,以前病了痛了都没有大夫愿意给咱们看病开药,只能自己熬,熬不过去就等死,可你们景家药铺不一样,你们把我们青楼女子也当人,有事儿一喊你们,你们就来帮咱们诊脉,我们楼里的姑娘包括我本人都受过你们景家药铺的恩惠,我们正愁没机会报答呢,如今景姑娘你有事需要我们帮忙,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收辛苦费的道理?”
她爽朗道,“不要辛苦费,只要景家药铺今后还能把我们当个人看待,不嫌咱们脏,继续给咱们治病,咱们就感激不尽了!”
景飞鸢温柔说,“自然,只要景家药铺不倒,就会一直为所有来就诊的病人治病,我们景家的祖训是,行业有贵贱,可人命没有贵贱。”
老鸨眉开眼笑,“所以我们都喜欢景家人呢!”
景飞鸢莞尔,又跟老鸨喝了会儿茶,商定了细节,然后便各自离开了。
景飞鸢让人把茶楼里的糕点打包拿上,交给弟弟帮她拎,她拉着苏婉儿的手走在前头。
景飞鸢问,“方才咱们商量的具体细节,婉儿你都记住了吗?”
苏婉儿乖乖回答,“记住了大小姐,我一定不会节外生枝。”
景飞鸢会所,“好,那我找一辆马车送你回去。”
苏婉儿连忙摆手婉拒,“不用了不用了——”
她红着眼眶说,“大小姐您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能再让您破费!”
景飞鸢拉着她的手,温柔说,“必须要,如今城外流民多,其中有些不是好人,你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孤零零走在路上,若是被人盯上了怎么办?我让马车把你送到你们村外头隐蔽的路上,不会让你们村子里的人看见的,你自己避着人回家就行了。”
苏婉儿抿唇泪汪汪望着景飞鸢,“大小姐……”
景飞鸢摸了摸她脸颊,“以后叫我姐姐吧。”
苏婉儿咬了咬嘴唇,明知道自己不配,可她还是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景飞鸢含笑应了,“乖,以后就这么叫。”
苏婉儿心里一颤,彻底认定了这个姐姐。
景飞鸢去雇佣马车的南市找了一辆马车,赶马车的是熟人,她放心。
把苏婉儿交给赶车的大爷后,她挥手含笑送苏婉儿离开。
看着马车慢慢隐入人群消失不见,景飞鸢才带着景寻鹤转身。
景寻鹤说,“姐姐,我们回家吗?”
景飞鸢低声说,“姐姐还要去找个人。”
景寻鹤迷茫望着她,“找什么人?”
景飞鸢说,“姐姐总觉得今天拦截你和爹那些流民有点蹊跷,姐姐想找人把那个领头的疤脸抓起来,偷偷审问一下。”
景寻鹤一脸震惊,“姐姐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是被人收买故意拦我和爹的?”
景飞鸢看向赵家的方向,“把人抓住了问一问就知道了。”
景寻鹤重重点头。
景飞鸢领着弟弟穿过了半个城,来到一个门前挂着把黑金大刀的庄子前。
这是金刀镖局。
她们进去找到管事的,给了十两银票的定金,让镖局的人帮她们去城外虎头山下抓一个率众抢劫的疤脸男人来,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两银子。
镖局一听只是抓个没用的暴民,这么简单的小事儿能拿三十两银子,立刻答应了。
景飞鸢办完了这件事,才跟弟弟回景家。
路上,她又去烧鸡铺里买了一罐子香喷喷的黄芪鸡汤,整只鸡都在里面的那种,又买了一碗八宝饭,还买了些蜜饯零嘴。
谁让空间里还有两张嘴等着她填呢?
景寻鹤看得啧啧称奇,“姐姐,你什么时候这么馋嘴啦?”
景飞鸢若无其事地说,“这半年在赵家被赵灵杰和他娘约束久了,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自然要重新体验一回吃零嘴的快乐。”
景寻鹤立刻信以为真,噘嘴说,“赵家人最烦了,自己家里穷,就不许你花钱,明明咱们家有的是钱,可以让姐姐敞开了花,他们偏要管着你,让你一个大小姐跟他们一起过清贫日子,烦死了!”
景飞鸢笑着附和,“就是,烦死了,还是我爹和弟弟好,不光不约束我花钱,还拼命给我塞银子生怕我不够花,这世上的男人啊,只有我爹和鹤儿是最爱我的。”
景寻鹤一脸骄傲。
他和爹当然是最爱姐姐的,他的银子都要给姐姐花!
毕竟他可是在姐姐背上长大的,小时候爹爹要忙铺子里的事,娘身子不好,他从小就是姐姐背着他到处玩耍的。
他超爱姐姐。
回到景家,景飞鸢就推着景寻鹤去歇着了。
她拎着一路买的东西,回到自己房间里。
关上门窗后,她进入药玉空间,径直来到二楼。
刚一上楼,她就听见煜儿的笑声。
“小舅,咯咯咯……”
景飞鸢脚步一顿,缓缓抬头看着那床上。
少年和煜儿刚刚苏醒,煜儿一边揉着困倦的眼睛一边扑腾到少年身上,少年则睡眼惺忪地看着煜儿在他身上胡闹,满脸宠溺。
忽然察觉到有人,少年蓦地抬眸。
那双漆黑眼眸,瞬间落在景飞鸢身上。
昏迷前那最后一眼,他已将眼前的人深深烙印在骨子里,此刻一打照面,他立刻就认出来了。
他眼里有激动,有感恩,还有一丝丝羞怯。
他低头看了一眼光溜溜裹在被子里的自己,红着脸颊特别小声地说,“姐姐,是,是你帮我脱衣裳帮我擦身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