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放下手中的平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臂环在胸前,狭长的眸子微眯,不疾不徐地问道:“告诉了会如何?”男人语速虽然刻意放缓,但依旧压不住浑身迸发出的久居上位者的骇人的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祝懿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睫毛轻颤,珍珠顺着雪腮往下落,女孩嗓音又软又糯:“叔叔,我再和你道歉一次好不好,对不起,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于是放下手中的平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臂环在胸前,狭长的眸子微眯,不疾不徐地问道:
“告诉了会如何?”
男人语速虽然刻意放缓,但依旧压不住浑身迸发出的久居上位者的骇人的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祝懿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睫毛轻颤,珍珠顺着雪腮往下落,女孩嗓音又软又糯:
“叔叔,我再和你道歉一次好不好,对不起,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她以为面前的男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爸爸告状,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猎人,希望他饶了自己。
她不想让爸爸在外面还要为她的事情分神。
温砚清自诩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心狠手辣的资本家,但看着小姑娘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他难得有点愧疚。
床边放着叠好的丝帕,质地良好,他伸手拿过一张,身体微微前倾,轻轻地擦去女孩脸上的眼泪,好笑地说道:
“怎么还掉金豆豆了?”,擦干以后,他收起帕子,重新靠回床头,问道:
“既然害怕我告诉你爸爸,今天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要是你来晚一步,我已经说了你怎么办呢?”
“你不会的。”,轻柔的触感从脸上消失,祝懿小声嘟囔了一句,大抵是刚刚男人为她擦泪的样子过于温柔,导致她把聂姐姐的交代抛之脑后,习惯性地想要亲近他,同他撒娇。
在她眼里,温砚清一直都是这么温柔!
对于女孩的回答,温砚清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那你过来和我道歉做什么?”
祝懿鼓起勇气盯着男人狭长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因为我今天表现得很没有礼貌,所以要道歉,但我是觉得叔叔很亲切,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才拿出那把玫瑰手枪的,我只是想和想和叔叔打个不一样的招呼而已,但是还是害怕爸爸知道。”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这次学聪明了,不说害怕他去告状了,而是改口说害怕爸爸知道,小家伙的情绪不仅写在脸上,还说在嘴里。
打招呼的方式确实很不一样,玫瑰击中胸口的那种酥麻感,确实令人难以忘怀。
小家伙的话和温砚清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估计是看着他觉得亲近,想同他闹一闹,但是事后才意识到今天的行为十分无礼,并且害怕他会把那把“玩具”告诉明肆,所以赶紧过来道歉。
不过那句他和别人不一样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
或许是夜晚总是令人心软,令人丧失理智,令人被感性占据了心中的至高点,温砚清难得有了想和人好好交流的欲望,接着追问:
“我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祝懿略微思考了一番,而后眸子陡地亮了亮,神情间带着娇俏,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柔声细语地说道:
“叔叔是个很好的人,每年生日都会送我很漂亮的礼物,会在爸爸教训我的时候挡在我的前面,会陪我聊天,会在每年过年的时候给我带好吃的蛋糕,还会给我买漂亮的裙子,还有今天,叔叔特意从京市过来接我。”
那些蛋糕精致漂亮又好吃,庄园里的厨师无法复刻它的口味,温叔叔也不告诉自己哪里可以买到,她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每年过年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