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火车还没有进站。“我的妈呀,至于吗?”她惊呼。老妈说:“怎么就不至于,跑得慢了排在后面有可能就上不去车,车票可就废了,钱白花了。”那立思:“我们来的时候还是买的卧铺票呢,都差点没有挤上车。咱妈先上去了,我和天天差点儿被人挤到车下去,要不是列车员抓了天天一把,那可就悬了。”那立文看着奔跑的人群想:跑得再快你又不知道车门在哪里开,不也是白跑吗?果然。当火车呜呜叫着进站时,刚刚停在站台上喘口气的人们又开始了第二轮抢跑、拥挤。
张子建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到车站找了一个女站长,优先把车票剪了不说,然后还可以直接把小车开到了站台里等着。
那立文站在车旁,看着检票口拥挤的人群,孩子哭大人叫的,忍不住庆幸起来。
“多亏咱们先进来了,这要是和大家一起等着检票,这还不得把孩子给挤丢了啊。”
“可不是,我们来的时候,咱妈背着扛着那些东西,我只紧紧拉着天天的手,就怕一不小心把他给挤散了再找不到。”
那立思说。
老妈接话道:“那年我们走的时候,坐的那趟火车就有个山东女的,带孩子回家串门儿,一个人领着三个孩子。在沈城上车时,不就把最小的那个小小子给挤没了。
她在车站上大哭大闹,要带着两个姑娘卧轨自杀,火车误点好几个小时。”
那立文:“准是遇到了人贩子把孩子趁机抱走了。”
任志涛在一边赞同道:“咱们这里还好,没有丢孩子的,也没有人贩子敢来。
再往关里走,丢孩子的可多了。”
张子建开始担心起来,他对着那立文说:“要不,你别带孩子了,把儿子留在家里。”
阳阳一听就不干了,坐在车里大叫着:“我要跟妈妈走,不跟你,坏爸爸——”
“那你要是丢了怎么办?”
张子建扭头对他说。
那立文瞪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我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儿子丢了的。”
张子建哭笑不得:“你都丢了,儿子还在吗?”
那立文没好气道:“闭嘴吧,少说丧气话。上下车我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保证不能丢。”
任志涛听了,回身去他车上找了一根军用绑腿的绷带递给那立文。
“拿着这个,可结实了,到时候你们娘俩捆在一起保证不会丢。”
那立文:我就那么一说,你还认真了。
这要捆在一起还怎么走路?
检票口一片喧哗。
那立文抬头看去,原来是开始检票了。
就见检票员一打开铁栏杆,剪完票的人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了过来,那速度相当快。
人们你追我赶地往前冲,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火车扔在了站台上。
其实。
火车还没有进站。
“我的妈呀,至于吗?”
她惊呼。
老妈说:“怎么就不至于,跑得慢了排在后面有可能就上不去车,车票可就废了,钱白花了。”
那立思:“我们来的时候还是买的卧铺票呢,都差点没有挤上车。
咱妈先上去了,我和天天差点儿被人挤到车下去,要不是列车员抓了天天一把,那可就悬了。”
那立文看着奔跑的人群想:跑得再快你又不知道车门在哪里开,不也是白跑吗?
果然。
当火车呜呜叫着进站时,刚刚停在站台上喘口气的人们又开始了第二轮抢跑、拥挤。
好嘛,这时候坐火车就跟打仗似的激烈。
身强力壮的占优势,弱小的人即使抢在前头,也会被人扒拉到一边去。
她终于明白了,这时候坐火车为什么叫赶火车了。
真是拼命地追赶。
幸好任志涛的大奔起了作用,站台上维持秩序的乘警,上前主动告诉他们卧铺车厢进站台的位置。
那立文他们提前就站对了地方,免去了奔波找车号之苦。
亚布市在这条铁路沿线上算是个大站,可也只是停七分钟而已。
那立文上车刚刚找到卧铺位置坐下,火车就拉响了鸣笛,示意马上就要开车。
送她们上车的张子建和任志涛赶紧往车下跑,连招呼都顾不上打。
她趴在结了一层霜的车玻璃上哈了一口热气,用手擦了擦露出一小块地方来,凑近了往外看。
“哭擦擦······哭擦擦·····”
火车渐渐启动,把车下挥手的两个人甩在了后面,还有一些没挤上车的旅客,站在站台上,茫然地看着火车无情地开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