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思自己给自己做了一碗疙瘩汤。卖相特别好看,翠绿的小菠菜,雪白的面疙瘩,再加上甩了一个鸡蛋,嫩黄、雪白、翠绿组合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那立文忍不住也要了一点吃。嗯,不光卖相好,味道也不错。直到吃饭时,那立思才发现张子建不在。“子建还没有回来?”她问。那立思还以为张子建出门没回来呢。“回来了,在医院护理他大哥,晚上不回家。”那立文告诉她。“噢,他大哥怎么了去住院?”那立思问。
那立文和大姐坐在车里聊完了她要了解的事情。
车子一直没有停火,始终在突突响。要是停火的话,这三九天在外面,即使坐在车里没一会也能冻成冰棍。
有一刻,那立文恍惚觉得她和大姐像是地下党在接头一样,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让张淑梅从小二楼搬出去好了。
弄得自己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姐俩又开着车在市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到了火车站看新建好的公用电话亭。
那立思看着电话亭的生意不错也很满意。
她看向那立文说:“车站这里的生意比你那还好,人流量更大。
欸~你怎么想到把公用电话亭建成这个形状的?立在车站这里也算是一景了。”
那立文回答:“嘿嘿,五行不是金木水火土嘛,我就想着弄了个五角凉亭样式的,这样金木水火土就全占了。
五角样式还挺有特色,未来城市规划也不会嫌弃给拆了不是。”
那立tຊ思笑了起来:“你想的倒是怪长远的,干到哪天还不一定呢。”
那立文信心十足道:“起码十年是没有问题。”
她记得在一零年左右,京城还有这样的电话亭和报亭存在的。
所以,从现在算起来,到那时候还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那立文原本倒没有想着能干那么久的公用电话亭,但现在看来一直干下去也不错的。
本钱投的少,利润可不小。
然后呢,她再做别的也不受影响,雇几个人就解决了问题。
到时候,她该上班上班,该学习学习。
想到了学习,那立文心里一惊,这周忘记去学校上课了。
欸~
老师居然也没有找她?
晚上回到了家里,她找到电话号码本给老师打办公室电话,没人接。
再打老师的传呼,过了许久老师回电话了。
“找我什么事儿?我在外地。”
那立文:“啊,老师你出差了?”
“是啊,我在省直机关,在帮他们安装新计算机、维修旧计算机,连带着给员工进行培训。
那什么,我给你家里打电话了,没人接。”老师说道。
“对不起,我最近白天没在家。周末的课我忘记去上了,家里有事。”
那立文赶紧道歉。
她开公用电话亭的事情并没有对老师说,买了传呼机也忘记告诉老师一声。
每天回到家里,也想不起来查看一下座机的来电显示。
老师道:“嗯,没事儿。周末我就到省城来了,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不用去上课。
就这样吧,我正在忙,年前是不能上课了,你自学吧。”
挂了电话,那立文找出纸质的键盘,开始熟练五笔字。
话说,她上辈子上网,五笔字打的就很不熟练,总是“二指禅”在奋斗,食指和中指累得经常抽筋。
这回要早早练熟它。
嗯~
老师还会装、修计算机,挺厉害的。
还得和老师学会组装、维修计算机,未来可都能用得上。
······
那立思在厨房里一边收拾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看看这厨房造成什么样了,本来烧煤灰就大,一定要天天擦。
还有。
妈,你在掏灰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儿,先往里面倒上水再掏,这样子就不会起灰了。
你看看,你这弄的满屋子都是浮灰。
做好的饭菜也不知道盖一下,这还能吃吗?
反正我是不吃了……”
那立文在客厅十指翻飞在纸键盘上敲打,耳朵听着大姐不停地在嘚啵着老妈,不由的一个劲儿出错,干脆也不练了。
老妈怎么可能受着大姐不停的指责,开始反唇相讥:“嫌我干的不好,你来干啊。”
那立思:“我干就我干,你干了我还得返一遍工。”
“咣当”老妈大概是把炉钩子扔了,发出一声巨响。
“不用我干拉倒,活干了还落埋怨……”
那立文叹气,唉,老妈就是这样,一点也不注意小节。
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不下去就跟在她老人家身后收拾擦洗,不会多说一句的。
人家给你干活了你还各种嫌弃,这不好吧?
还有,她一直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即使老妈做饭不大干净,她该吃还是吃。
可不像大姐这么龟毛。
也不像她这样嘴巴不停地唠叨个没完,惹人不快。
年纪轻轻就这么爱唠叨,等到老了岂不是更邪乎。
她觉得吧,大姐这个脾性快要赶上婆婆吕凤珍。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开始同情起大外甥天天的未来媳妇儿了。
······
那立思自己给自己做了一碗疙瘩汤。
卖相特别好看,翠绿的小菠菜,雪白的面疙瘩,再加上甩了一个鸡蛋,嫩黄、雪白、翠绿组合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
那立文忍不住也要了一点吃。
嗯,不光卖相好,味道也不错。
直到吃饭时,那立思才发现张子建不在。
“子建还没有回来?”
她问。
那立思还以为张子建出门没回来呢。
“回来了,在医院护理他大哥,晚上不回家。”
那立文告诉她。
“噢,他大哥怎么了去住院?”那立思问。
那立文:“在省城发生了车祸。”
那立思:“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省城发生一起严重的车祸,一个司机喝多了酒,一连撞了好几辆车,最后,那个司机把车开下了立交桥。
大概,子建大哥也是其中的倒霉鬼一个吧。”
“那个摔下桥的司机呢,死了没?”老妈关切地问。
那立思:“能不死吗,那立交桥多高呢。
他死不要紧啊,还带走了好几个呢。”
老妈心有余悸地对那立文说道:“等你告诉子建,可得注意啊,喝酒千万不要开车。
尤其是这天冷路滑的。
那什么,小文明天开始也别开车了,咱们走着去店里,走走锻炼身体。”
那立文点头答应:“好,只要你两个外孙子愿意就行。”
天天:“不愿意走,脚疼。”
阳阳:“不走,坐车快。”
老妈:“······”
那立文看着老妈笑。
那立思:“开车的司机有几个不喝酒的。”
那立文:“子建很少喝酒,他喝酒过敏。”
老妈放心了:“那还行。”
“就应该颁布一条法令,喝酒开车就去吃窝窝头。”那立文说。
那立思摇头:“人家闲的给你颁布这条法令,大事儿还管不过来呢。”
那立文:“大姐,出车祸是小事儿吗?”
那立思:“……好像事儿更大哈?”
“所以啊,早早晚晚会有这个不准酒驾的规定的,你等着看吧。”
那立文又说。
不久的将来,酒驾就是违法犯罪行为,要受法律制裁的。
……
“嘀嘀嘀”那立思的传呼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去客厅回电话。
“是你呀,你终于决定露面了?”那立思的语气带着嘲讽。
那立文的耳朵竖了起来,端着饭碗去了客厅,凑到大姐身边。
话筒里传来蒲世仁贱兮兮的声音:“思思,你想我了?”
那立文:呕——想吐。
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赶紧起身离开。
老妈今晚可是做的干豆角烧五花肉,味道好极了。
不能让那个贱男坏了胃口。
那立文一边吃饭一边内心感叹。
自己也就罢了,算是上帝对自己的惩罚吧。
可是大姐那个人,温柔又贤惠,美丽又大方,心地又善良,为什么也会遇人不淑?
大姐那立思的心眼儿特好使,见到乞讨的,没到她面前,她都会主动过去送给人点吃食、钱财。
有一次,她还在大街上救过晕倒在路边的少年。
那个少年因为突发癫痫晕倒在大街上,路过的人都是视而不见。只有她走到跟前发现了,立刻摆手叫了一辆三轮车,把少年送到大医院抢救,还垫付了医药费。
后来,那个少年认那立思为干姐姐。
就是这样一个好女人,老天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
人都说女孩子嫁人如同第二次投胎,一定要擦亮眼睛。
大姐的第一次投胎心明眼亮,遇到了一对好父母,对她千娇百宠。
第二次投胎呢,眼瞎心盲被人骗,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所以。
投胎需谨慎。
尤其是第二次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