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个方向又砸来一个鸡蛋、石子……越来越多的东西朝着房颢砸过来。“就是他,他就是首辅!”“他手底下的人替考,顶替了多少考生的名额?”“朝廷派这种人过来是想要敷衍我们吗?”群民激愤,若非官差挡着,恨不能冲上来撕了他。“这种奸佞把持着朝廷,挟持着皇帝,我等读书人的出路何在?!”若说之前房颢还只是黑脸,这句话一出来,却是脸色剧变,勃然大怒:“把他给我抓起来!”然而学院的学子们一听这话,更加愤怒起来:“抢抓学子,天理何在?!”
令狐府,鹤居。
听了早朝上发生的事,遥仟问道:“所以春闱替考一事,是交由房颢处理了?”
令狐禧心情很好的点头:“本来还在想,该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谁想到房颢会主动接过。”
遥仟也笑了一声:“他不知道借着科举往朝中安插了多少自己人,当然不会让你查,否则这批人都要落马。”
那到时候他权倾朝野的局面可就要打破了。
令狐禧似笑非笑:“即便他接手了过去又如何,这次春闱事件,焉知不是他落马的开始。”
学院。
房颢刚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菜叶子便朝他砸了过来。
他脸色一黑,闪身躲过。
然而另一个方向又砸来一个鸡蛋、石子……
越来越多的东西朝着房颢砸过来。
“就是他,他就是首辅!”
“他手底下的人替考,顶替了多少考生的名额?”
“朝廷派这种人过来是想要敷衍我们吗?”
群民激愤,若非官差挡着,恨不能冲上来撕了他。
“这种奸佞把持着朝廷,挟持着皇帝,我等读书人的出路何在?!”
若说之前房颢还只是黑脸,这句话一出来,却是脸色剧变,勃然大怒:“把他给我抓起来!”
然而学院的学子们一听这话,更加愤怒起来:“抢抓学子,天理何在?!”
“我等读书人,定要肃清朝廷,除掉这奸佞小人!”
读书人清高,连死也不怕,只想着名留青史,便极为容易被人煽动。
可大庭广众之下,官差不敢真伤到这些学子,一时间有些束手束脚。
房颢却直接下令道:“全部抓起来!”
有了这句准话,官差们这下不再犹豫,但凡闹事阻挡官差办事者,统统抓了起来关进大牢里。
这一下可谓是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跪在宫门前,齐声高呼:“请皇上为我们做主,责罚于首辅大人!皇上!”
小皇帝听了宫侍的禀告,头疼不已。
他倒是想责罚房颢,但房颢把持这朝中大权,连他这个皇帝都是个傀儡,想做什么事情步步受限。
若非如此,这件事他就交给令狐禧处理了,何至于让房颢抢过去。
小皇帝道:“派个人传话给首辅,他自己惹出来的事儿,自己解决。”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经不是他这个傀儡皇帝能解决的了。
翌日。
早朝。
内宦照例用着尖锐的嗓音高声喊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顿时有人出列:“臣,有本启奏。”
“房首辅抓了学院近乎一半学子,引起文人不满,这样下去,怕是会寒了天下文人的心,此举实在不妥。”
“朝堂,定是要给天下文人百姓一个交代的,臣请降wαƞwαƞ职房首辅!”
房颢脸色骤然一沉。
除了他这一派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纷纷下跪,高呼道:“臣等恳求皇上,降职房首辅!”
这些年房颢把持朝廷,这些官员畏惧权势,不敢多言,但现在房颢隐有落马之势,便迫不及待踩一脚。
小皇帝差点儿笑出声来,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才维持住自己面上平静的表情:“房爱卿,你觉得呢?”
房颢沉声道:“正值家国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各位大臣不思解决之法,反倒一个个盯着本官。”
他抬眼,暴虐终于从眼里一点点冒出来,语气危险——
“臣以为,诸位大人,该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