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荨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意,抽抽噎噎道:“不!邑王,你别赶我走……我不是添乱……我只是……担心你……”“这……”宋辅承拿着刀,看了上官千荨一眼,欲言又止,迟迟不敢动手。端木亦琅无可奈何道:“行了!千荨,你先回府吧!你再待在这里,宋太医都不敢下刀了。”“邑王好好休息,千荨告辞!”上官千荨红着眼眶看了端木亦琅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谁也没看见,她转身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畅快的笑意。
“来吧!”邑王咬着牙,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微闭了闭,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得罪了!”宋辅承的刀尖轻轻挑起腐肉,端木亦琅身体陡然一颤,伴随一声痛苦的闷哼。
上官千荨见状,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拖住宋辅承手中的医用刀,大声呵斥道:“住手!宋太医,你没瞧见邑王现在很痛苦吗?”
她的手微微颤抖,刀尖“不小心”在端木亦琅的伤口刮过,痛得端木亦琅一声惨叫。
端木亦琅痛得惨叫出声,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
上官千荨看见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都受不住了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端木亦琅嘴角抽动,耐着性子给上官千荨解释道:“千荨,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了,必须立即去除腐肉。你不要担心,宋太医是宫中的首席太医,医术极为精湛,很快就可以完成治疗。”
当宋辅承再次下刀时,上官千荨背过身,点了一些催泪药水。
她突然伸手抓住刀柄,使刀尖偏离了端木亦琅腐烂的伤口,生生将一块好肉挖了下来。
“啊——”端木亦琅痛得大叫起来,气急败坏地看着上官千荨,“千荨,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千荨赶紧放开手,让刀回到宋辅承的手中。
她低下头,眼里满是歉意,在催泪药水的刺激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任谁看了也不忍苛责。
“对不起,”她低声说道,“我……我只是太害怕了。宋太医剜了你好大一块肉,我怕他伤到你!”
“千荨,宋太医是首席太医,你不要在旁边添乱。要不,你先出去吧!”
上官千荨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意,抽抽噎噎道:“不!邑王,你别赶我走……我不是添乱……我只是……担心你……”
“这……”宋辅承拿着刀,看了上官千荨一眼,欲言又止,迟迟不敢动手。
端木亦琅无可奈何道:“行了!千荨,你先回府吧!你再待在这里,宋太医都不敢下刀了。”
“邑王好好休息,千荨告辞!”上官千荨红着眼眶看了端木亦琅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谁也没看见,她转身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畅快的笑意。
端木亦琅看着上官千荨离去后,对宋辅承说道:“好了!宋太医,继续为本王治病吧!”
“是!邑王!”宋辅承娴熟地拿着刀,将腐肉全部去除,端木亦琅痛得几乎晕死过去。
“宋太医,依你之见,本王的伤势为何久治不愈?是不是这伤药有什么问题?”
宋辅承仔细查看了伤药,并未发现任何端倪,回道:“这伤药本身并无问题,可能是之前的疗法对邑王没有作用,我们必须将之前的伤药全部换掉,重新换个治疗方案。”
“好!就依宋太医之言,重新给本王配置伤药。”端木亦琅皱眉道。
清晨,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丞相府庭院中。
窗台下摆着一张红木条桌,桌上放着一个半尺高的侍女纹花瓶,旁边散放着新采来的鲜花枝。
上官千荨手里拿着一把花剪,细细修剪花枝,动作十分娴熟。手中的花枝,在她精心修剪下,逐渐展现出美丽的形态。
春桃打起帘子走进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姐,你们知道吗?刚才府里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上官千荨和春枝都好奇地看着春桃,催促她快讲。
春桃娓娓道来:“奴婢听说,碧霄不小心把盐当成了糖,放进了少爷最爱的莲子羹里。你们猜怎么着?”
“竟有此事?那后来呢?”上官千荨轻笑道。
春桃继续说道:“少爷在品尝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硬是没让旁人瞧出异样。不过,少爷只吃了一口,便把剩下的莲子羹赏给了碧霄。碧霄纳闷地吃了一小勺,整张脸都扭曲了,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春枝笑着摇头道:“少爷真是好涵养!若是换做别家的少爷,非得将碧霄狠狠责骂一番不可!”
“这碧霄也真是的,怎么如此不小心。又咸又甜的莲子羹,这味道也太可怕了吧!可真是难为兄长了!”上官千荨掩嘴莞尔。
春枝见上官千荨爱听,便也凑来给她逗趣:“小姐,奴婢也给你说件趣事。咱们府里新来的烧火丫鬟碧莲,最近在学绣花,想做些绣品补贴家用,结果绣出来的东西……”
春枝说着,差点笑岔了气。
“春枝,你别光笑啊!后来怎么了?”春桃追问道。
“哎呀,那绣得可真是五花八门,惨不忍睹!那鸟儿绣得跟没毛的凤凰似的,那花儿比菜盆子还大。碧莲绣完后,还拿到绣坊去给师傅看,结果师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春枝一边说,一边比划,笑得直不起腰。
上官千荨忍俊不禁,随即说道:“碧莲本就是初学,绣得不好也别嘲笑她。她现在只是一个烧火丫鬟,月钱实在太少,刺绣一时半会也学不好,恐怕也没有办法接济家人。这样,我院里正缺一个丫鬟,你让她先到我的东院来做事。”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跟碧莲说一声,小姐有心帮衬她,让她到我们东院来做丫鬟。这天大的好事,可不得把碧莲给高兴坏了!”春枝笑道。
正当她们笑闹成一团时,陈嬷嬷打帘走进房间,高声禀报:“小姐,宸王请您过府一趟。”
上官千荨放下手中的花枝,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说起来,宸王府她还是第一次去。
宸王府高门耸立,红瓦白墙,上官千荨刚进门,宸王府大丫鬟琉璃早已候着,引着她穿过月洞门,顺着一条彩色鹅卵石铺就的曲径,穿过富丽堂皇的楼阁屋宇。
庭院花木幽深,桃花娇艳欲滴,微风吹过,花瓣随风轻舞,空气中花香弥漫,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上官千荨看着满树盛开的桃花,闻着淡淡的花香,这才惊觉春天来了……
这时,昆仑带着几个护卫拖着一个人经过。
那人面无血色,浑身是血,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