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说着,声音柔软语气温和。宫恒夜想,可能也就是何丽华这模样,才教出了温月这样的。不过可笑的是,何丽华是假温柔,却教出来个真温柔的孩子。何丽华的话说完,温构又忙不迭接上,“对啊宫总,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这我们温家不好看了,你们宫家……”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丽华揪了下手臂。何丽华压低声音,“胡说什么呢你?”活了半辈子还这么不会说话,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文化的土鳖。
他条件反射的想要抬手将这个不老实的东西拉到怀里,可因为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只能努力维持着镇定。
谁也看不出,他身边贴着个不老实的小东西,正在用牙齿轻轻厮磨他的耳垂,让他心尖都在发痒。
他面色依然冷漠,瞥了温夕一眼,“温二小姐,你虽然是个演员,但有时候入戏太深,不是什么好事。”
温夕颤了颤,“你不相信我是吗?”
悬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可我真的是妍妍啊,哥哥……”
宫恒夜眉眼彻底冷下,“我说过,你不配,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他说完就要走,刚走没两步,温夕开口,“那你告诉我,是你吗,热搜是你做的吗?”
她声音忽然大了几分,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为什么?你这么对我,就为了温月是吗,你喜欢她对tຊ不对?”
温月眉心收紧,看到了不远处站在花园口的宫老爷子以及温家两夫妻。
温夕果然是故意的。
她烦躁的抓住宫恒夜手臂让他继续走,“小叔,别搭理她。”
宫恒夜的冷漠让温夕崩溃,她哭着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埋下头。
温月嘀咕,“她总是这样哭哭哭,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能哭。”
宫恒夜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他看她也挺爱哭的,自己就是个小哭包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他家小哭包的哭是因为真的伤心,又或者对他心疼。
而有些人却是习惯了用眼泪做武器,却不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宫恒夜淡定的走到宫元任面前,叫了声“父亲”。
因为温夕的话,宫元任脸色古怪的点头应了,“既然回来了,应该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宫恒夜,“父亲想说温月?”
宫元任看了看身边温家两口子,“温家人说,你把温月的尸体藏起来了?”
顿了顿又补充,“还说今天热搜上的事是你让人做的?”
宫恒夜笑了声,“热搜是我让人做的,不过温月我没藏,不是已经交给宫宸了吗?”
说谎也说得面不改色,温月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而他只淡淡的扫了温构和何丽华一眼,“你们温家人找不到女儿,也不该来找我要吧?”
温构脸色有些僵,“这,宫总,温月的事我们可以暂且不说,那热搜的事儿,不知道宫总对我们温家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其实有什么话,宫总可以跟我们好好说,何必闹得大家这么难看呢?”
“难看的只有你们。”
宫恒夜勾唇,“我看着,只觉得挺好看的。”
他看向宫元任,“父亲觉得呢,这戏好看吗?”
宫元任点点头,“是挺好看的。”
年纪大了,就喜欢看点热闹,今天就很热闹。
他这一天接了好多电话,那些个退下来后整日没事儿做的老头子老太太都在跟他打听八卦。
只是这话说出来难免让温家人尴尬,宫元任回神,忙又瞪了宫恒夜一眼,清清嗓子,“好好说话。”
宫恒夜轻嗤,目光不经意扫过去时,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身边的温月。
嗯,很正常,见到温家夫妻没有难过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
他放下心来,看温家夫妻的眼神也就更加冷淡。
温构已经快要绷不住了,何丽华生怕他说错话,赶紧道:“宫总,我们两家人好歹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有婚约在那儿摆着,您这么对温家,也难免让别人看宫家的笑话不是?”
她笑盈盈说着,声音柔软语气温和。
宫恒夜想,可能也就是何丽华这模样,才教出了温月这样的。
不过可笑的是,何丽华是假温柔,却教出来个真温柔的孩子。
何丽华的话说完,温构又忙不迭接上,“对啊宫总,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这我们温家不好看了,你们宫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丽华揪了下手臂。
何丽华压低声音,“胡说什么呢你?”
活了半辈子还这么不会说话,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文化的土鳖。
看吧,就连宫元任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何丽华正要赔笑道歉,宫恒夜忽的嗤笑,“就凭你们温家,也想跟宫家做一条绳上的蚂蚱吗?就算是,宫家也是那根绳子,而你们温家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多久都得看我心情。”
他看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姿态睥睨,语气嘲弄,“我愿意看你们蹦跶,你们才有得蹦跶。换句话说,我让你们活你们才能活。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看着温家夫妻瞬间惨白的脸,宫恒夜幽幽勾唇,“所以你们真以为,温家有资格,跟宫家谈情分,谈条件吗?”
温月赶紧拍巴巴掌,“小叔好帅!”
她这一闹宫恒夜差点没绷住冷脸,他用眼角余光轻扫她一眼,示意她乖点儿别捣乱。
温月忙放下手,却又凑到他耳边,很小声说给他听,“可是小叔真的很帅嘛。”
难怪女人都喜欢霸总,这么帅谁能不喜欢啊。
宫恒夜唇角动了动,又赶紧压下去。
宫元任那口气也舒服了,得意的轻扬下巴。
一个天凉就要倒闭的温家,还想让他宫家做蚂蚱,真是给他们脸了!
何丽华紧紧掐住温构的手臂,还在努力维持着笑,“是我们说错了话,还望宫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所以宫总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饶了我们?”
她一边说一边朝不远处的温夕使眼色,想让温夕上前来也跟宫恒夜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别再傻乎乎的只知道哭了。
有些男人可不是眼泪就能对付的,很明显,宫恒夜就不太吃这招。
可温夕哭得很投入,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边说了些什么,也看不到何丽华对她使的眼色。
直到宫恒夜声线凉薄的开口,“那就让你们家那个戏子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滚得越远越好。我看不到她那张让人厌恶的蠢脸,心情或许就会好点。
否则,秋后的蚂蚱凉不凉我不确定。温家,一定会凉。”
温夕的哭声停了。
她看着宫恒夜弧度冷漠的侧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也许哭了太久,喉咙干涩根本却发不出声音。
她只听见宫恒夜继续说:“还有,温月既然不是温家的孩子,她活着你们温家没有在意,现在你们就更不用在意了。她的事我会亲自来办,不需要温家插手。”
这次,就连何丽华都有些忍不住了,多年的修养都维持不住她虚伪的笑,轻咬牙,“宫总这话说的,温月就算不是温家的孩子那也是我们费心养大的,我们不办宫总来办,宫总这又是操的什么心呢?”
这次就连宫元任眼神都复杂紧张了两分。
这个孩子,可别真对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动情了啊。
而宫恒夜默了默,眼神像是不经意般落在温月身上,“怎么刚才温夕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
他弯唇,低柔了声音,“因为她是我白月光,我喜欢她啊。”
宫元任等人脸色都变了。
也许是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直白。
毕竟宫恒夜和温月,这是之前谁都想不到的组合。
温月活着的时候可是宫宸的未婚妻,而宫恒夜身为小叔,竟然看上了侄子的未婚妻!
这也太荒唐了。
而温月却是轻轻眨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宫恒夜这句话,让她格外心动。
比他之前故意跟她说爱,还让她心动。
特别特别想,现在就让他抱抱她亲亲她。
所以,她靠近宫恒夜,微仰下巴,柔软的唇就亲在了他的唇上。
宫恒夜睫毛不受控制的一颤,手放进西装裤袋,紧握成拳才克制着没有抱她。
怕被身旁这些人发现端倪,他甚至连面部表情都要控制着,目光都不能动上一分,只能落向旁的地方。
做出一如既往的冷漠模样。
然后听何丽华疑惑的说:“宫总开什么玩笑,月月是阿宸的未婚妻,你竟然说你喜欢她?”
温构也赶紧道:“所以,夕夕说的是真的,我们月月的尸体真的还在是吗?”
宫元任也忍不住说:“阿夜,你真的把那小丫头的尸体藏起来了?”
宫恒夜紧抿着唇。
可没藏,不就是在他面前吗?
哦,还正在不老实的招他,都不管身旁那些人什么反应,她自顾抱住他的腰身软绵绵贴进他怀里,亲吻他唇。
他甚至不敢开口,怕他一张嘴,她就真的会大胆的钻进来。
他只能抿唇保持冷酷。
用眼角余光示意小东西不许再闹,免得被人察觉。
可温月此刻大胆得很,她甚至忽然觉得做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看,她想亲他就亲他想抱他就抱他,谁都看不到,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缠着他的颈,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退开了些,轻声对他说:“我也喜欢小叔。”
停顿了下,她又摇头,“我也喜欢,宫恒夜。”
她眼底如落满月光,动人至极,同他说:“好喜欢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