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桑夫人突然提起韩阑珊,南屏倒是心中一凛,只盼着别节外生枝,倒像是她特意过来告状的。可偏偏就事与愿违,桑夫人的话音刚落,韩阑珊的贴身丫鬟云依就前来报信。“今儿小姐有事被绊住了,额,绊住了,差云依过来说声,不能过来请安了。”云依一团孩气,讲话语句都不甚连贯。“什么叫绊住了?我竟不知她一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怎的就忙到如此地步了!”“小姐,小姐她……”“快快实话实说,若不如此,连你一起责罚。”桑夫人绷起了脸。
他说完,便不由分说,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姨娘,楚隐是您的闺名吗?南屏今日才得知。”
桑夫人点了点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脸上的兴奋再也掩饰不住,“南屏,老爷说晚上要来瞧我的手艺,这怎的是好?”
“姨娘,放心,有我呢。”南屏看着桑氏,知她的雀跃绝不是为着韩长亭才刚说的要为她添置家私,只因他说晚间还要过来。
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她这十几年间都从未想过要走近她、了解她,反倒是为了那块捂也捂不热的石头迁怒于她,实在是不应该。
桑夫人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道,“珊儿呢,怎么不知过来给老爷请安,微茫阁到这才几步路?我越发越纵着她没有规矩了。”
听见桑夫人突然提起韩阑珊,南屏倒是心中一凛,只盼着别节外生枝,倒像是她特意过来告状的。
可偏偏就事与愿违,桑夫人的话音刚落,韩阑珊的贴身丫鬟云依就前来报信。
“今儿小姐有事被绊住了,额,绊住了,差云依过来说声,不能过来请安了。”云依一团孩气,讲话语句都不甚连贯。
“什么叫绊住了?我竟不知她一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怎的就忙到如此地步了!”
“小姐,小姐她……”
“快快实话实说,若不如此,连你一起责罚。”桑夫人绷起了脸。
云依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回姨娘,昨夜梅家小姐生了急病,主子们都在照应着。”
“主子们?”
“小姐吓得没有主意,差人寻了二少爷。”
“胡闹!”桑夫人讲话一向是柔声细语,声音已明显带了起伏。
她平静了好一会儿,看向南屏道,“你还没去过微茫阁吧,若无事的话,陪我走一遭?”
又吩咐朱翠,“赶快将梅家的人寻来,怎么无端端地把个女儿留在外面。”
待下人们都散去,南屏方才开口道,“姨娘,您看我就没必要过去了吧,我此番并不是……”
“你是陪我,有什么打紧?”桑夫人说着,便不由分说,拉住了南屏的手。
从林溪阁至微茫阁步行只需一刻钟的功夫,刚踏至厅内,南屏就看见韩望书皱着眉、垂着头坐在那里。
“儒文,今日倒不用去军中?老爷已经动身有些时候了。”桑夫人道。
韩望书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看着母亲与妻子,脸上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那神情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南屏捕捉到了。
这让南屏又想到这十几年间,每每他因军中有事耽搁,遗忘了答应过她和孩子们的事情的时候,脸上就会现出这种神情,那一刻,她就会觉得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身上,有着一颗羞赧的童心。
一看见这幅神情,她禁不住想逗逗他、抱抱他,像对待欢儿那样。
可是,未出阁前活泼雀跃的她,自嫁人之后就变得端庄自持。
在平时,从没想过会对丈夫有亲昵的举动,可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热腾腾的,在怦怦直跳。
而此刻,看着他的羞赧和无可适从,她完全无感,扭过头,环顾着微茫阁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