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那俩小孩身上的伤,夜云熙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以她的眼力,自是看到了那两个小孩的不凡之处,可这样的两个小孩却因为原主……一个因为腿瘸无法参加科考,一个因为毁容受尽冷眼嘲讽。夜云熙怔神之际,顾尧已经出了门。一个僻静的角落,官差头子面无表情地站着。“演的不错,非常自然,继续去周围村落搜查,张家根深,说不定还能搜出不少好东西。”官差头子点头,跟暗卫似的,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今天跟你一起的人都清理了,我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一个老婆子……”那官差头子一见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说话,当场就要发作,结果下一秒,在看到顾老太的脸后,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这位老人家,你说的那人在……”
顾老太注意到官差对自己神色友好,料到是顾尧的缘故,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就里面那个。”
里面?
这里面能有什么?这可是顾大人的府邸啊。
官差头子一脸僵硬的扭头,在看到那抹身影后眼眸一怔,察觉到那道凌厉的视线落到身上后连忙移开视线。
“她是我夫人。”
顾尧一句话让官差心中也彻底明白了。
“老人家,你可能弄错了”,官差头子说罢,连忙挥手示意下属离开。
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快的令人昨舌。
官差们都走后,顾尧上前,看着还要说什么的顾老太,开口道:“母亲,家中事务繁忙,想必大嫂一人忙不过来,母亲不若去帮帮忙?”
顾老太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狠狠地瞪了夜云熙两眼,离开了。
解决完此间事,顾尧扭头,对上夜云熙打量的视线,无比坦荡。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云熙越来越好奇顾尧的身份,一个退伍在家的普通人,居然能和官府有交情,简直是奇怪极了。
“夫人还是尽快治好他们吧,毕竟,他们的伤也有夫人的功劳。”
一提到那俩小孩身上的伤,夜云熙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以她的眼力,自是看到了那两个小孩的不凡之处,可这样的两个小孩却因为原主……一个因为腿瘸无法参加科考,一个因为毁容受尽冷眼嘲讽。
夜云熙怔神之际,顾尧已经出了门。
一个僻静的角落,官差头子面无表情地站着。
“演的不错,非常自然,继续去周围村落搜查,张家根深,说不定还能搜出不少好东西。”
官差头子点头,跟暗卫似的,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今天跟你一起的人都清理了,我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官差头子颔首。
事毕,官差头子无声地离开了,顾尧这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悠哉地朝着自家小院里走去。
此后,夜云熙积极地打探着神医的相关消息,也很少再上山打猎了。
既然新的契约已成,老的约定也就用不着了,反正顾尧每次都会给一大把钱,根本不缺钱。
顾尧则是一整天神出鬼没的,有时候一连两三天都看不见人。
夜云熙也懒得去管他去哪儿,反正等两个小孩治好了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届时,休书到手,此后二人便再无瓜葛。
这日,夜云熙有了点神医行踪的眉目,刚回到小院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院子里,原本应该玩泥巴的顾小三也不玩泥巴了,背对着夜云熙,蹲在院子中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原本应该在角落里数蚂蚁的溪溪也不数蚂蚁了,蹲在顾小三跟前,不知道在叽咕什么。
那原本应该在练剑的顾萧野不练剑了,双手环胸,抱着剑,站在两个小崽子旁边,脸拉得老长,一看就是心情非常不美丽。
唯一正常的就是顾清风,他依旧趴在窗前学习,窗前点着煤油灯,没有受一点院中奇怪气氛的影响。
夜云熙将顺手买的吃食放在了石桌上,“我给你们带了吃的。”
没有动静。
夜云熙疑惑,往常没等她开口,这些小崽子就闻着味儿过来了,今日是怎么回事儿?
夜云熙走了过去,和两个小孩一样蹲了下去。
“咋的?地上有宝物?”
“娘~”带着嗔音的声音响起,夜云熙吓了一跳,往日这声都是从溪溪嘴里蹦出来的,今日竟然换成了顾小三。
仔细一瞅,夜云熙才发觉不对劲。
往日最活泼、最跳脱的顾小三的脸上挂着一滴滴小泪珠,一双大眼睛中没了夜云熙往日熟悉的狡黠之色,反而带着浓浓的脆弱。
夜云熙蓦地慌了。
她下意识地扭头,顾尧不在,只有她。
小孩哭了怎么办?
她记得,第一次溪溪哭了,她吼她,她就闭嘴了。
后来,溪溪哭的时候,顾尧在,不用她哄。
现在……她总不能还直接吼吧?
此时的夜云熙没有注意到她对这些小孩的态度正在发生着变化。
夜云熙轻咳一声:“怎么回事儿?”
夜云熙不问还好,一问顾小三嘴巴咧得更大了。
夜云熙:“???”
顾萧野小小的脸上划过一丝嫌弃。
夜云熙看向溪溪,溪溪虽小,但还算口齿清楚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前些天,夜云熙去镇上的时候,见到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就买了一些回来给顾小三玩。
今天,顾小三带着自己最心爱的小纸鸟出去玩,这玩意儿本来在镇上很常见的,但是农村却是很少见。
本来顾小三和自己的小伙伴玩得好好的,结果有一个不属于他们小团体的大孩子非要抢过去自己玩,顾小三肯定不同意啊,就带着小伙伴和对方硬拼。
人家也有伙伴,顾小三他们年纪毕竟小,吃了不少亏。
所以这小家伙哭是因为“是他们打疼你了?”夜云熙猜测。
“纸,纸……鸟还没了……”顾小三刚哭声小了些,嘴巴一咧,又要哭了。
夜云熙明白了,就是他们和对方打架,一个没控制住,纸鸟成了炮灰。
不过……
夜云熙翻开小家伙的袖子,“你这身上……这是被打的淤青?”
怎么这么重?
顾萧野看见那伤痕的时候,手中拎着刀就要往外面冲,结果下一秒,他被抓了回来。
“父亲?”
顾尧一把将他拎了回去,“刚刚我都听见了。”
“你想干什么去?”
顾萧野抬起手中的刀,歪嘴一笑,“给他们一个教训。”
顾尧定定地看着他,忽而把他手中的刀给夺了,“小孩打架实为常事,倒是你……以后既决定为将,便要学会考虑到你做每一件事情的后果。”
“杀性不要太重,为将者,要考虑的太多,你要稳重些”,随着话音落下,刀直直插入地面,刚好落在顾萧野平日练功的地界,“今天任务完成了吗?继续练。”
“杀性?”夜云熙一把抓住顾萧野的手臂,目光直视顾尧:“不过小孩子而已,哪儿来的杀性?弟弟被欺负,身为哥哥讨个说法再正常不过。”
“没错,”顾萧野突然支棱起来了,“夜将军那般人物都杀性大的坑杀百万,我不过教训一个小孩而已。”
“所以她死了。”
顾尧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冷得彻骨。
顾萧野突然就息了声,乖乖地过去捡刀练功了。
夜云熙盯着顾尧,总觉得顾尧不太对劲,刚刚话里就好像蕴含着什么意思,现在更是突然变了脸。
就在夜云熙沉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嚎叫——
“顾家不当人啊,瞧把我孙儿打成什么样子了!”
夜云熙皱眉,这声音怎么和卫老太那么像,难不成和小三起争执的就是那卫老太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