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参半。”谢姿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八福晋说的话她不相信,毕竟她家和太后有关联,太后肯定是帮着皇后的。之前还因为她的事情让太后和汉宪宗的关系紧张,太后和皇后背地里肯定商量着怎么让自己不好过,肯定不会憋着什么好事。德妃稀奇:“你难道不想要个皇子?”她自从有孕后,身边的人都希望她能生个皇子,加上她年轻气盛,也觉得有个皇子很不错,所以也在心里觉得是个皇子就好了。现在知道谢姿月男女都无所谓,甚至对八福晋的话都不愿意相信,她心里也够稀奇。
桃香不知道自己娘娘背着自己吃了药,对于太后的寿宴,她表现得极为担忧。
谢姿月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无济于事,毕竟她自己心里也慌张,只能让桃香镇定一些,因为到时候寿宴上,桃香作为自己的心腹,占据的作用更大一些。
当天晚上,为了给太后和皇后的面子,汉宪宗歇在了景和宫。
谢姿月无所谓,她早就知道,当自己的男人是天下之主时,就注定不可能一个人独自拥有他。
之前没有怀孕的时候,她的世界里只有汉宪宗,所以格外在乎汉宪宗的去向,一旦他去了别人的宫里,她那天晚上就黯然神伤。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一个母妃的身份,而且肚子里的小家伙实在是调皮,她每天傍晚必要抽出时间来和她玩耍,否则她就会在肚子里大闹天宫,扰乱的谢姿月无法入眠。
是以她根本抽不出空来落寞汉宪宗没来未央宫,很快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德妃倒是主动来了未央宫里。
德妃这人素来直接,不过和谢姿月说了几句其他话,就直接切入正题:
“昨日八福晋的话,你怎么看?”
问这话的时候她眼神复杂,看着谢姿月较之以往格外慈爱的气质,也有些恍惚。
“还能怎么样?”谢姿月知道德妃对自己没有坏心眼,但是她的性格注定让她无法做到正常交心。
再说了,这里可是后宫,是一个任何人都有可能倒戈的地方。
“真假参半。”谢姿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八福晋说的话她不相信,毕竟她家和太后有关联,太后肯定是帮着皇后的。
之前还因为她的事情让太后和汉宪宗的关系紧张,太后和皇后背地里肯定商量着怎么让自己不好过,肯定不会憋着什么好事。
德妃稀奇:“你难道不想要个皇子?”
她自从有孕后,身边的人都希望她能生个皇子,加上她年轻气盛,也觉得有个皇子很不错,所以也在心里觉得是个皇子就好了。
现在知道谢姿月男女都无所谓,甚至对八福晋的话都不愿意相信,她心里也够稀奇。
“是个公主也不错。”谢姿月神色暖融:“公主最贴心了,是小棉袄。”
顾萱闻言可高兴了,她正好是小公主呢,还是娘最好,其他人都盼望她是个男的,母妃却觉得自己是个女孩。
果然是母女心连着心。
“行吧。”德妃转而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位之前惹了陛下不快,现在好不容易和陛下冰释前嫌,心里估计乐意坏了,真是让人气愤。”
皇后做了那样的事情,险些害得皇嗣不保,但是就因为她身份高贵,加之有太后做后台,所以就这样不轻不重结束了?
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总之,寿宴那日你千万小心。”德妃言尽于此,看了一眼谢姿月。
谢姿月自然明白,颔首表示自己的谢意。
后宫中人潮涌动,有人提防着忌惮着寿宴,有人却期盼着寿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
但是寿宴不会因为谁的期盼而提前,也不会因为谁的忌惮而推迟。
太后的寿宴在众人或期盼或忌惮中,如约来了。
太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整五十大寿,是紫禁城上下最重要的事情。
早在一年之前,司衣坊就开始准备太后的礼服,大寿的太后礼服用了数百个顶级绣娘,且足足赶工一年。
即便如此也还是勉强完工,那件华美的礼服此刻就在寿康宫,由兰若姑姑侍候着穿上。
皇后也一大早就赶来了寿康宫,太后是她在宫中的最大倚仗,她最在乎的莫过于太后的态度。
就比如这次,汉宪宗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她,未尝不是因为太后的缘故。
“姑母今日这么一打扮,瞧着贵气逼人,要不是姑母身份尊贵,大家都知道姑母的身份,要是众人不知,看姑母这么年轻,怕是要以为姑母是哪家的主母了。”
皇后讨巧道。
她的意思就是太后打扮了就跟三十多岁似的,太后被逗得合不拢嘴:
“就你嘴巴甜,哀家今年都五十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年轻?”
“姑母这是不相信?”皇后故意和身边的宫女们讨巧:“你们都看看,难道真是本宫胡说?”
宫女们看着太后如此高兴,也都在旁边附和,一行人将太后逗得哈哈大笑,她心里也高兴不少。
然后便看着殿外,有些挂念:“蓉儿照理说也该到了,也不知道还没有过来。”
太后没有儿子,唯独膝下只有一个公主,封号为福康。
福康公主的排行第五,太后是千娇百宠把公主养大的。
嫡出公主的身份自然不一样,所以福康公主嫁给了高阳侯,只是她子嗣缘比她母后更薄,婚后这么多年,连个女儿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亲娘是当今太后,作为单传的高阳侯家早就闹翻天了。
福康公主一直寻医问药,肚子却还迟迟没有动静,高阳侯世袭罔替,一连两代都是有功之臣,汉宪宗那边也是多方安抚。
即便如此,富康公主的婆母也怨言颇深,不过苦苦压抑着还没爆发出来罢了。
太后虽然是最尊贵的女人,但是也管不了太多女儿的家事,也不能时常去看她,福康公主不时能进宫,可也有两三个月没进来了。
所以太后心里也挂念着女儿,等着想看呢。
“母后——”
说曹操曹操到,太后没有念叨的时候福康公主还没来,她一说对方就来了。
太后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说知心话,就听见女儿哭哭啼啼的告状。
福康公主哭诉驸马最近和她闹矛盾,婆母又撺掇纳妾。
本朝驸马按理说是不能纳妾的,但是大燕朝也有人情关怀的时刻。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不可能因为尚了公主,驸马就不能有后。
所以在婚后五年都无所出的情况下,是允许驸马纳妾的。
福康公主与驸马成亲已超过五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驸马纳妾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