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一些陛下最喜欢的真迹。”德妃冷笑一声:“我们这位好皇后终于顶不住了,现在想着要讨好陛下了。”两人都清楚,皇后是打算在家宴上在这些字画献给汉宪宗卖乖,到时候她的娘家人都在,不管汉宪宗心里是什么想法,他都必须原谅皇后。谢姿月将虎头帽放在了旁边的桌上。虽然她心里知道汉宪宗现在根基不稳,但是只要想到皇后这样不轻不重的就被原谅,心里的疙瘩怎么都过不去。这股郁闷一直持续到晚上入睡的时候。
想到这些,汉宪宗越发心疼谢姿月,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自己一定不能再对那些人心慈手软,否则伤害的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他搂着谢姿月保证:“爱妃,你放心,这次皇儿的事情朕也害怕,你都不知道,进来看见你那样,朕心里实在害怕。”
“陛下,我知道的。”谢姿月抱着他:“我知道陛下心里惦记着我们。”
汉宪宗刚登基,现在外臣很是嚣张,她也明白他现在艰难的处境。
要是他不处处受掣肘,此番她险些滑胎,必不会那样轻轻放过皇后。
那样轻易的放过皇后,无非是因为皇后的父亲乃是左相,现在他羽翼未丰,不是与左相起冲突的最好时机。
只是汉宪宗心里实在恼火,即便不能给皇后一个教训,他也要让她知道动了谢姿月和他们的孩子,就是动了他的逆鳞。
整整一个月,哪怕是初一十五,汉宪宗都没有再去过皇后的景和宫。
皇后被勒令在宫中反思,就算想出去找皇上也来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她急切极了。
汉宪宗要来后宫,甚至也要去其他嫔妃的宫殿,唯独不来景和宫,这代表了什么?
这不是让那些嫔妃知道,自己这个皇后不合汉宪宗心意,给了机会让她们糟蹋吗?
尤其是德妃,前些日子被汉宪宗赋予了协理六宫之权,这些天来汉宪宗也有意宠爱她,短短半月翻了两次她的牌子!
这个狐狸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承了盛宠,整日里做出那副矫情样子,就连来请安的时候都傲慢无比。
皇后心里恼恨的厉害,这个狐媚子,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跟谢姿月比她才哪到哪?
谢姿月好歹还是汉宪宗的救命恩人,又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在后宫尚且没有她那么狂。
她现在这样,俨然是副后的标准,实在让皇后咽不下这口气。
更晴天霹雳的是,皇后正盘算着要怎样收拾这个贱人,她派去打探消息的尔荣却神色匆匆走进了景和宫。
“娘娘。”尔荣压低声音,脸色很不好看,像是打探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怎么了?”皇后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奴婢去外面打探消息的时候,遇见了毓秀宫的宫女,无意间听见了墙脚,据说德妃已经一个月没有换洗了。”
一个月没有换洗,也就意味着没有来月事。
“怎么会!”皇后瞪大双眼:“德妃那个贱人!她怎么配怀皇嗣?”
她作为皇后,自己肚子里没有嫡子,后宫却接连两个嫔妃怀上了。
这让她的颜面何存?
何况现在汉宪宗还恼了她,等那两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自己这个皇后还能坐稳位置吗?
皇后彻底慌了。
“德妃那边瞒着没让说,估计是想等着十天后的家宴告诉陛下呢。”尔荣也很愤愤。
十天后是家宴,届时臣子和皇亲国戚们都会带着自己的家眷出席。
这是一个极好的团圆时候,向来注重颜面的皇家很看重这个日子。
德妃此刻隐瞒孕事,很有可能就在打在家宴上说的主意。
“不行,本宫不能坐以待毙。”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必须马上去找姑母。”
之前因为谢姿月的事情,太后也恼了皇后一段时间,认为皇后做事情太没用,还连累自己被汉宪宗敲打。
所以她被紧闭这么久,太后都不派人来叫她过去。
但是现在太后坐得住,皇后也坐不住了。
要是再不去,自己更对付不过后宫的狐媚子们了。
尔荣忙点头出去张罗。
而未央宫里,谢姿月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不过不是桃香刻意去打探的,而是第二天德妃上门来找谢姿月说话,直接告诉了她。
说话的时候,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里满是得意。
德妃之前在皇后手底下吃瘪不少,现在能有皇嗣傍身,以后也不是能轻易撼动的了。
谢姿月正打起精神在缝制虎头帽,她早就同桃香算了算,自己的孩子出生是在明年三月,刚好是个虎宝宝,所以打算为她缝制一些东西。
听见德妃的话,她下意识看了德妃一眼,恰好这时肚子里的顾萱踢了踢她,她就满脸柔和地看了看虎头帽。
“好事啊!恭喜你!”
要说宫里谁最不讨厌谢姿月,估计就是德妃了。毕竟德妃是真心喜欢汉宪宗,知道汉宪宗能在异国他乡活下来,全靠谢姿月,她心里对谢姿月颇有点感激。
加上她是将门之女,向来不拘小节,谢姿月之前在宫里也行事利索,如今看见她对腹中孩子如此疼爱,她忍不住调侃:
“从前从未想过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你也会的。”谢姿月看了她一眼。
德妃没有反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知怎得扯到了皇后,德妃神秘道:
“你猜猜我听人打探,皇后的兄长昨儿个买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东西?”谢姿月一看德妃这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自己之前用的墨,谢姿月就眉眼沉沉。
她现在已经有孕五个月,肚子如西瓜大小,此刻她将手轻轻覆在上面,眉眼闪过一抹恨意。
如果皇后再把主意打到她的孩子身上,她必不会姑息。
“据说是一些陛下最喜欢的真迹。”德妃冷笑一声:“我们这位好皇后终于顶不住了,现在想着要讨好陛下了。”
两人都清楚,皇后是打算在家宴上在这些字画献给汉宪宗卖乖,到时候她的娘家人都在,不管汉宪宗心里是什么想法,他都必须原谅皇后。
谢姿月将虎头帽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虽然她心里知道汉宪宗现在根基不稳,但是只要想到皇后这样不轻不重的就被原谅,心里的疙瘩怎么都过不去。
这股郁闷一直持续到晚上入睡的时候。
今晚的顾萱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一直在谢姿月的肚子里作动,刚好汉宪宗不在,所以谢姿月也睡不着,索性就靠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