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绵侧身后仰,轻松避开,许氏又气势汹汹打来一记,又被她轻飘飘躲过。见许氏拿捏不住现在的崔绵,傅清自己不打算动手,他下巴一抬,暗示二儿子傅满去按住她,傅满得令,追去帮娘亲抓崔绵。但崔绵上辈子是末世幸存者,可不是原身那样的软柿子,她有句座右铭:你搞我,我扬你骨灰。想教训她,她就给人看足傅家的丑戏。现下由于她的身份和辈分不适合与他们动手,她难道不会跑吗?面对这对母子的围追堵截,她得逞地噗嗤笑出声,随后扯开嗓门尖叫:“快来人哪!杀人了!我的婆母因为我饿了想吃早饭,她要将我活活打死!快来人救命啊!”
傅清、许氏以及傅满面不改色,但眼神俱是一变,三人互相交换眼神后,许氏开口就是一顿恶毒唾骂:
“贱蹄子!我管你叫十六还是什么崔绵!你嫁进我们傅家,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敢踹门闯进来,还偷吃柿子!岂有其理,我看一日不打你,你是要反了天了!”
她说到一半,就近抄起一把扫帚,劈头盖脸朝崔绵打来。
崔绵侧身后仰,轻松避开,许氏又气势汹汹打来一记,又被她轻飘飘躲过。
见许氏拿捏不住现在的崔绵,傅清自己不打算动手,他下巴一抬,暗示二儿子傅满去按住她,傅满得令,追去帮娘亲抓崔绵。
但崔绵上辈子是末世幸存者,可不是原身那样的软柿子,她有句座右铭:你搞我,我扬你骨灰。
想教训她,她就给人看足傅家的丑戏。现下由于她的身份和辈分不适合与他们动手,她难道不会跑吗?
面对这对母子的围追堵截,她得逞地噗嗤笑出声,随后扯开嗓门尖叫:“快来人哪!杀人了!我的婆母因为我饿了想吃早饭,她要将我活活打死!快来人救命啊!”
傅清见崔绵大吵大闹,老脸黑下来,急忙冲过去加入抓拿她的队伍,“快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嚷来街坊四邻!”
许氏追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想:以前崔绵多好欺负呀,无论怎么打怎么克扣吃食欺负她,她胆小如鼠又好颜面,怕村里人取笑她,她从来不跟外人说道。外人就算猜疑她过的不好,也没处儿落实。
如今崔绵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还是真恢复记忆了?!怎么突然就发疯敢嚷出来了!他们傅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崔绵在院落上蹿下跳,边逃边叫,灵活得似一只飘逸的蝴蝶,三个人联手都没能摸到她一块衣角。
开玩笑,她可是跑得过暴走尸群的幸存者,如果被傅家人抓住,她可以一头撞豆腐上撞死自己得了。
反观傅家三人,许氏舞着扫帚虎虎生风,自己倒是没事,傅清傅满两父子被许氏不留神打了好几回。
许氏虽年近五十,但异常有力,二人被她揍得滋哇乱叫。
三人被崔绵气的快呕血,打翻打烂院落里的东西也不管了,势必要将她抓住,之后捆起来狠狠教训一顿,一个小妮子也敢放肆,不知天高地厚!
傅家院子的大门早被崔绵踹开,越来越多的村人凑过来看热闹。
门外太多人不够站,老早有村人爬满傅家墙头,有人还举着孩子或是弟弟妹妹,齐齐观看傅家的鸡飞狗跳。
多精彩呀!逢年过节,村里唱大戏都没这儿的好看!
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观众看,崔·影后·绵演戏渐入佳境,少女的声线娇嫩,如雀似莺,但她咬字清晰,说话亮如洪钟,每一句话都清楚无误地送进村民的耳中。
崔绵装出一副花容失色的惊恐状:“父老乡亲快帮我评评理呀,公爹和婆母前天将我和郎君搬到隔壁茅屋住后,未曾给我们一粒米或是一捧小麦粉。他们的托词说,让郎君能在安静的环境里去了。
可是我郎君尚且弥留人间,我无病无痛还没死啊……我不敢胡乱揣测,但二老不给我们吃食,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夫妻吗……”
年少新妇字字泣血,很快引起旁观看戏的男女老少的怒火。
街坊邻里昨日见到傅家人把傅阎和崔绵,赶去了傅家废弃的破落屋里。
明白人都看得穿傅家人的借口,他们傅家不就是怕傅阎死在家中晦气,才把人赶出家吗?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村里男人和女人最多聚在一块时唾弃几句傅家人的不地道,没当面谴责他们。
然而崔绵可是傅家大郎傅阎的媳妇呀,傅家二老的儿媳妇,她可不是外人哩!这一回直接撕毁夫家掩盖的卑鄙行径,这给村里人一次光明正大的机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傅家。
当年跟许氏抢崔绵做儿媳妇,却没强赢的妇人道:“我一进来就见到许氏在打十六!
可怜的十六姑娘哟,早知她会被某些恶毒婆婆当牛做马地使,干活还要忍饥挨饿,我当初就该死活不松口,让我家五郎娶你的!”
傅家三人,傅清,许氏,傅满追打崔绵追得专注,等他们听见唾骂自己的鼎沸声音时,寻声看去,才震惊地发现家里的鸡飞蛋打,被数不胜数的街坊看了去。
傅清多要脸面的一人,他自认是受自己的影响下,才有傅阎这样上能考秀才,下能做统领百人的军官的儿子,他家三郎才会是年纪轻轻就考到了秀才。
一家出两个秀才,他的三儿子更是有出息的,他说不定将来还会考上举人,甚至是金榜题名的进士,多大的荣光啊!
于是乎即便出生农户,傅清平日里也摆足秀才爹的架势,邯郸学步地模仿县城老爷的言行举止,也格外重视他的颜面。
如今家丑被外人看光,傅清身子一晃,好在二儿子傅满搀扶住他,才没有倒下。
傅满的儿子见爷爷抚着胸口脸色不好,霎时哇哇大哭,一敦实的小胖墩嚎起来活似傅清要挂了般。
许氏一看傅清偷偷给自己打眼色,同床共枕多年,哪里不懂自家男人什么意思。
她眼睛咕噜一转,将扫帚扔地上,拍腿痛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个扫把星、谎话精回家门啊!克得我的大儿子即将入地府,今儿个又来欺负我和她公爹!大逆不道,家门不幸啊!”
傅清喘着大气虚伪道:“大儿媳,前天你到了隔壁屋住,怎么忘了取粮食呢?我们是一家人,你肚饿大可过来一块儿用饭,顶多添一张嘴的事。何故今早踹坏了院门闯进来哟!
是不是昨夜你要钱,我们没给你,你才闹出大动静,让乡里乡亲看我傅家笑话呀?”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看崔绵的眼神变了变。真相原来是这样吗,崔绵好深的心思啊!她一姑娘家家,找夫家要钱做什么?
傅清和许氏交换了下眼神:哼,小丫头片子,还想整我们,看我们不把你的名声贬进泥里!
崔绵拿着躲闪时,在饭桌上摸来的干净馒头,顶着众人针扎似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咬下一口,馒头里的淀粉被唾液分解,越嚼越甜。
她嘴角微微勾起:狗夫妇,反咬一口的速度挺快。太好了,赢得太轻松的话,我吊打你们也很无趣。
末日生存之道是弱肉强食,她可不会因为傅清和许氏是原身的公婆,或者年纪比她大就手下留情!